揣崽后和龙谈恋爱(11)

那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老朽行医数十载,喜脉不知道把了多少,怎么会把错?!脉象有力,孩子还很健康呢!”

许以安打断了两个人的拌嘴,声音带着十分茫然,“可是我真的是男人,啊?”

难道这个身体竟然不是男人嘛?

那老大夫吹了吹胡子道:“男人怎么了?没点见识!别学那老一套,男人怎么就不能怀孕了?你可有和人发生关系?”

“没有。”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人的也行。”

“都没有!”许以安脸色爆红。

这……老大夫迟疑道:“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感而有孕,这感而有孕啊,古时便有记载,许是这个孩子与你有缘就一定要做你的孩子也说不定。”

这是什么解释?

“感而有孕?”麻平看了一眼许以安又看了一眼自己公子,拍手道:“这些日子就我家公子离许公子近,不会是我家公子的孩子吧。”

而商明川则是一脸的‘我有孩子了惊喜来的太突然了’的表情。

许以安看着面前认真的三个人,就像在看三个傻子。

许以安:我、男的!黄花大闺男!怀孕不可能怀孕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的,我许以安,就是去跳崖,也不可能怀孕的。

许以安觉得这个现场就像是一个大型的闹剧,于是将一群人全部请出去了。

三人站在门外,麻平疑惑道:“公子这好像是我们家吧?”

话音刚落,脸色一红一白的许以安走了出来,转身进了许家大门。

老大夫还兴冲冲去拍门,“老朽有能力,老朽给你保胎啊!”

这年头能够看到一个男人怀孕,多么的不容易啊!

商明川:……

许以安背靠着门,深深吸了口气,假的假的,这肯定是假的,老大夫年老眼花把错脉,他不可能怀孕的。

第10章

余大脚这边将老大夫带到村子里,自己就推着车去了寡妇家,车上带着给寡妇和孩子买的东西,脸色喜滋滋的,谁知道离了老远就看到寡妇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口。

她时不时拉住路过的人就问,“见到我家二牛了吗?”

一看到人摇头,寡妇眼睛里好不容易亮起来的光就灭了。

冬天里会有饿极了的野兽下山,吃家畜吃人都是有的,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防备着,寡妇亦然。

可是她没有想到在秋天就有野兽下山了,二牛那么乖的孩子,平常就在家的周围玩,不会跑远,听到她的喊声就会回来,肯定是野兽将他叼了去,不然怎么会找不到?

她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只希望老天能够开开眼不要把二牛带走,把二牛还给她。

“大妹子?!这是咋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寡妇睁着一张泪眼婆娑的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嚎啕大哭,“余大哥,你可也回来了啊!”

“怎么了?”余大脚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就要将寡妇扶起来。

可是那寡妇脚都软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哭道:“二牛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怎么办啊,余大哥,二牛就是我的命啊!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她几乎找遍了全村也没有找到,有人让她在家里等着防止二牛回来找不到人,可是……二牛真的还能回来吗?

一想到二牛可能回不来了,寡妇的心都要碎了。

就算不是被狼叼去的,会有可能是遇到了人贩子吗?那他还能逃回来吗?

听到她这么说,余大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阿黄呢,它跟在二牛身边,没人听到它叫唤吗?”

若是狗叫来,好歹能有人看见二牛是怎么丢的。

“没人听见啊,阿黄也不见踪影。找都找不到,那么大个人就蒸发了一样。”

寡妇嚎啕大哭,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么些年养活几个孩子实在是辛苦极了,这个时候二牛丢了,就好像是当头给了她来了一棒,打得她失魂落魄,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别慌,大妹子,二牛肯定不会无缘无故丢了的,我帮你一起找。”

“余大哥,都找遍了,整个村都找遍了。”

“村里找遍了就去山里找,山里找遍了就去外面找,就算找不到也能知道他是咋丢的!”

余大脚转身就走,“大妹子你把东西拿进去,好好休息,我这就帮你给二牛找回来。”

余大脚话说的斩钉截铁,这让寡妇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也许余大脚真的能把二牛找回来也不一定呢?

“那我在家做饭等你们。”

“好,我去找我的兄弟们,人多力量大。”

余大脚山路走惯了,步伐很快,不一会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只是这一走直到深夜他也没能回来。

天色渐晚,出去寻找的村民们也渐渐走了回来,大家心里清楚,若是今一天找不到,这找到的可能就渺茫了。

寡妇看着一个个人过来摇头,整个人的心都凉了,只是那还没有回来的余大哥让她的心里还有一丝希望。

饭摆在桌子上已经凉了,她一口饭没动,一口水没喝,就在门槛上坐了一夜,不管谁劝都不听,她的大儿子也在外面寻找自己的弟弟,家里就她一个人,她也顾不上休息,就坐在门口等啊等。

她的眼睛一直望向余大脚离开的地方,一直盯着村口,那是她仅有的希望了。

到了清晨的时候,天边雾蒙蒙的,有些冷,还有些静,寡妇苦等苦等,等得自己心力憔悴。

就在这个时候从村头那边匆匆走过来一个人影,寡妇的眼睛里陡然亮起光来,只是她哭了一晚,眼睛肿了一圈,看不清东西。

等到人走近了才看到是昨天帮忙寻找二牛的村民,寡妇颤巍巍开口,“找到了?”

“找到了余大脚!”

“余大哥?”

寡妇尚且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听他继续道:“余大脚死了,就躺在村头呢!”

什么?!

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寡妇的眼泪都要哭干了,这个时候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人,声音断断续续的,“怎么、怎么回事啊?余大哥怎么会躺在村头?”

她几乎喘不上起来,听不清也不想听清那人口中的话是什么个意思。

听到她声音中的哽咽,那村民也已经不敢再说什么重话了,生怕这个女人会受不了,只得道:“你自己去村头看吧。”

寡妇被两个力气大的妇女架着走到村头,嘴唇都哆嗦了,离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地上,走近了一看才看清楚是个无头尸体。

这个时候寡妇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呢,但是看到尸体脚上那双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布鞋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了,哆嗦成一团,喉咙里挤出哀嚎来,“余大哥啊!余大哥啊,这是咋回事啊,这是谁干的啊!”

这时,人们已经断定这个人就是余大脚了。

毕竟寡妇是最熟悉他的人了。

余大脚躺在地上,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脚印,只有一些水印,那余大脚就好像被人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他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躺着,只是本应该是头的地方只有一个平平整整的断口,没有血没有骨头,看起来着实可怕。

“这不会是妖怪干的吧?”

“怎么会?”

“那不然余大脚的头去哪了?”

“怕不是个吃头的妖怪,那二牛也是凶多吉少了。”

一提到妖怪,众人都不敢再看,渐渐散去了。

只有寡妇央人将余大脚的尸体收了起来,打算过几日好好安葬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身边的亲人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她而去了?

若不是余大哥帮她出去找二牛,现在也不会冰凉凉地躺在这里了。

寡妇突然就想起当初余大脚刚来时候的样子,那天下着瓢泼大雨,他就跟现在一样身上也是这样湿漉漉的,狼狈极了,自己好心让他进门躲雨,还给了他干净的衣物,后来,他就将这恩情记在心里了,时常给自己带些外面的东西,要不就是帮忙干些活计,两人也互称兄妹,不是亲兄妹,更胜亲兄妹。

寡妇守着余大脚的尸体,暗自垂泪。

寡妇的大儿子从外面赶回来,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跪坐在堂前,整个人已经不堪重负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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