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酒的缘故，姒起阳全身都在发热，符灵应的唇有分明的凉意，吻下时那浅浅的冰凉，便一下扰醒了姒起阳。
感觉到睫毛刷过，符灵应睁开眼离开唇上的温暖，低垂着眼对上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
“醒了？”符灵应的指腹在姒起阳的唇角边轻轻摩挲，对上那双眼，仿佛被看到了心里，一览无遗。
姒起阳属于半醒半梦的混沌状态，她望着符灵应，眨巴眨巴眼睛，最后伸出手，慢慢地贴上符灵应的脸。
符灵应笑着看姒起阳往自己伸出的手，等她温热的手贴上后，符灵应蹭了蹭她的手心，双眼柔情地看她。
不知自己的体温高，姒起阳探到符灵应偏低的体温后，心里便直接断定了自己在做梦，唯一坚持的疑问去除，姒起阳便让自己的脑袋放空一片，怎么也不想去思考了。
符灵应看姒起阳迷迷糊糊的样子，总是觉得好笑又可爱得要命，那柔弱无戒备的样子，害他总是忍不住想欺负她，又得因为不要吓到她而克制住。
“还能认出我吗？”符灵应捏捏姒起阳的脸颊，附了身去亲亲她的唇角，再对视时笑得像偷腥的猫。
“符——灵应。”姒起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化在符灵应心里是又酥又暖。
“嗯，知道就好。”符灵应看姒起阳一副昏昏欲睡的迷糊的样子，嘴角一勾笑得有些狡黠，揉揉她的发想让她清醒点。
“我有话要说。”符灵应抱起姒起阳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去捏她的脸，认真的询问:“能听我说话吗？现在？”
符灵应决定趁今晚姒起阳不清醒的时候连哄带骗，不然以后就难下手了。
“嗯。”姒起阳点点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酒劲上来，符灵应又不让她睡，姒起阳是又困又乏。
“我可以不见你，但是做不到不插手你的事，这是我唯一没办法答应你的事，因为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不管多久，看到你有事我还是忍不住站到你身边，你有危险了，我还是忍不住为你挡下，这些都成了我的本能反应，你明白吗？”符灵应摸摸姒起阳的头，平静地说着。
姒起阳木纳地点头，气息轻细地吐出一个字:“嗯。”
符灵应蹭了蹭姒起阳的头顶，下巴抵着忍不住把她抱紧些。
真的很怕失去她，恨不得将她给永远藏起来，不管什么禁术了，也不管言灵族了，反正这个世界他只要姒起阳一个人就够了。
“因为我也怕你受伤，所以，你顾虑的我懂，但是分开了还是不能解决你担心的问题，听懂了吗？不管多久，我还是会不顾一切保护你。”
“嗯。”
符灵应的眉轻轻一挑，低了头去看姒起阳，他忽的一笑，捧起姒起阳的脸问:“是不是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嗯’？”
姒起阳被捧着脸所以点不了头，符灵应等了一下，果不其然就听见姒起阳犹如蚊音般“嗯”了一声。
眼里的笑意漾开，符灵应抿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捧着姒起阳的手往上一抬，看姒起阳鼓着的小脸，符灵应笑得更深了。
果然，挑这个时间说这件事是错不了的。
“姒起阳，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松开姒起阳的脸，符灵应点点她的鼻尖，满眼尽是宠溺。
“嗯。”
“你现在说话算话吗？”
“嗯。”
“那就这样说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再推开我了？”
“嗯。”
符灵应低头偷偷笑着，手扶着姒起阳的腰往后倒去，转过身把她压在床上。
倾身靠近，能从彼此的呼吸里闻到香甜的酒香，符灵应的瞳孔深了些，蹭了蹭姒起阳的额头，再往那双诱人的樱唇轻轻吻去。
点水般一吻后，符灵应离开些:“今晚和迪妱说的话能不能再说一次？”
符灵应说着话，因为靠得很近，符灵应的唇动了动便能与姒起阳的唇擦之而过。
姒起阳看着符灵应，被刚才那么一转一压也算是清醒了点，她勾上符灵应的脖子，但头昏得她不想说话，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困得她什么都不想做。
久久等不到答复，符灵应有些失落，抿嘴在姒起阳唇角小啄一口后，符灵应不满地说道:“算了，说不了那用行动表达也行……”
第八十八章
本是几个浅浅的吻印在唇上，紧接着符灵应便不再满足了，忘了初始不让自己越界，符灵应情迷意乱的，轻轻撬开姒起阳的唇齿，略带强势的入侵。
多日的渴望汇集在这一刻，符灵应不停地吸吮着，一度去加深这个吻，呼吸中弥漫酒香，符灵应几乎失去了理智，只凭本能在不停地索取。
紧紧缱绻在一起，姒起阳醉得不省人事，坚持不到一会就呼吸困难，她推开符灵应，明显能感觉到那个缠绕自己的人的温度变化。
比自己的体温还要高些，几乎是发烫的状态，姒起阳觉得不舒服了，几次扭头想避开，但又很快的次次被捉住。
推了几次，像是雨打在石头上，符灵应扣住姒起阳的手腕固定在一边，鼻尖往深处埋近，能闻到一抹淡淡的清香。
他挑开衣领滑落肩部，符灵应一点点的亲吻着，指腹摩挲，始终没有做出再多的逾越。
姒起阳被符灵应撩得酥软，好不容易能顺利呼吸了就全身点火般发热，手脚完全无力抵抗，符灵应亲吻的地方又痒又热，像有电流经过，使姒起阳止不住的轻颤。
紧张使姒起阳不住的紧绷，意识昏沉沉的，姒起阳慢慢地开始对那种陌生的感觉开始排斥。
被困住的手试着挣脱几下，符灵应松开了她，捧着姒起阳的脸细细亲吻。
姒起阳不舒服得紧蹙着眉，松开的手往上抱住符灵应，像是挣扎在海面得到浮木，姒起阳紧紧地抱住不松开，有些委屈地开口喊他的名字:“符灵应……”
软糯的声音使符灵应一怔，他停下来看去，见姒起阳眼里噙着泪光，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符灵应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静了好久，符灵应将姒起阳的衣服整理好，抱起她把她放在床的里端，细细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一边，抬手放在额上遮住眼睛，很是自责地小声说着:“对不起，我……差点……”
符灵应说不下了，回想起刚才的细节，只觉脸上慢慢发热，泛起让他别扭的红通。
不被撩拨的姒起阳很快平静下来，原是快闭上的眼睛，又被符灵应断断续续的话语声吵醒。
恍惚中看了他几眼，姒起阳转过身挽住符灵应的手臂，往他的身边挪近些，再然便安心地靠在符灵应的手臂上沉睡过去。
符灵应诧异地看她，听见姒起阳渐渐平稳的呼吸声，愣了一会这才无奈地勾唇笑了笑，揉揉姒起阳的发丝，转身搂住她，再把她往怀里一揽，下巴抵着姒起阳的发顶微笑着陪她一起闭上眼。
那是多久没这么安心的睡过了，符灵应只记得，从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往后的事他都不记得了，那大概是他睡过最安稳的一次吧……
又是宿醉后醒来，姒起阳一睁眼就看到了符灵应，陌生的环境发生不可能的事，姒起阳只觉得这一切是不真实的。
发呆中回了神，昨晚的记忆一帧帧从脑海翻过，姒起阳微张了张嘴，面对符灵应深睡的样子，姒起阳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低头看自己还躺在他怀里，姒起阳有些窘迫，想了想只能把事情给顺清楚了，不然离开时惊醒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窗边的阳光漫进，姒起阳从符灵应脸上转过眼，盯着他身后那道浅浅的柔色，多看了几眼，姒起阳沉浸在那道柔光里，静了心细细的回忆昨晚说过的话。
身边是符灵应的温度，自己的手还抱着他，隔着薄衣能感受到他一起一伏的呼吸，姒起阳突然不想走了，也不想逃了，这一切美好得她不想离开。
贪恋了好一会，姒起阳弯了弯唇，默默下了决心和给自己定下约定。
既然不能改变什么，那就按照符灵应说的，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而这一次，在所有事情结束前，换我来守护你就好了……
房里越来越亮，姒起阳知道时间不早了，但还是想任性的多呆一会，她挨近符灵应，笑了笑伸手去碰符灵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