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一盏茶功夫之后,张桃花靠着床架子顺气。
钻床底真不是人干的事。
尤其是胖子。
“感觉我长胖了啊。”张桃花给自己顺着气,肯定道。而后愤而骂起来,“房元德那个混球,他当养猪还是养啥?”
“睡了吃,吃了睡。”
“不行!这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了。”
张桃花幡然醒悟,站起了身。
茯苓能说什么,夫人进府那几天她不知道,可这伺候在夫人身边的日子,老爷对夫人可是非常宠爱,再说了,“夫人你还病着,要养养身子。”
张桃花瞧着自己腰杆左右比划着,“瞧瞧,瞧瞧胖了一圈。”
张桃花不点破,使劲比划。茯苓还真看不出来。
自苏冷秋把她们手把手教导后,侍候张桃花梳洗打扮都是经过她们姐妹之手,除了老爷有兴致伺候夫人的时候,她们从来没嫁他人之手。
侍候着夫人,夫人对她们也很好,可她们总觉得有些什么违和之处,可又说不上来。此时夫人指出来,茯苓知道哪里不对了,夫人胖了,眼见着长肉,胖太快了。整整肥了一圈,原本宽松不合适的衣裳,现在正合适。
夫人怕太阳,还胖得不正常。
夫人人那么好,却得了这么奇怪的病。
茯苓眼里泛着泪水,没吱声。
张桃花没好气的看 她两眼,啧啧出声,“哭什么哭。”
她总结道:“吃太多了。”
“没毛病。”
“该出去走走了。”张桃花说着示意茯苓跟上,“那个什么夫人院里喜欢夜里请人唱戏,走,今晚趁老爷还没回来,我带你去瞧瞧。”
茯苓跟上,两人往东院而去。
眼见着踏进东院错过金兰院要踏进婉约院里,茯苓想起下人们嘴碎时闲唠叨梅夫人不喜热闹不喜欢听戏,而在北苑多了林姑娘这位戏子之后更是不许戏子踏进东院了。
茯苓小声道:“夫人去这是去哪听戏?”
可转念一想,苏姐姐被请到金兰院来了,难道夫人来听墙角。
“就在前面了。”张桃花听着院里锣鼓喧天,好似热闹非凡的样子,还见两人人端着酒水出入,张桃花想叫住人。茯苓在一旁拉住张桃花的身影,“夫人,夫人,芍药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对小可爱道歉!对不起!
被拉黑了是我自己作的,是我错了。
我承诺过一个坑一个坑的挖,没写完结绝不再挖坑了。可能有人发现这篇文并没有完结的时候我发新文了,其实我并没有发新文,新文是以前的存稿文并不打算发表的,我设置了暂停没想到系统给我发出来了。(已锁文)
一个坑一个坑的填,没填旧文绝对不会发新文的。
关于亡妻问题【我尽量在今年完结,正在努力码字,完结了亡妻之后可能写古穿种田文《漂亮的姑奶奶》,之后还有《漂亮的鬼女》】
亡妻更新进度会日更或者加更!(更新时间首选21:00
而后12:00 18:00不确定加更)
ps,我咸鱼了太久,前面剧情有些忘了,大方向不会变。朝政不会写,着重这一家子,会有灵异出场,言情立场坚定,男主宠妻。
接受负分,接受小可爱们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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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茯苓示意,张桃花一看还真是芍药在那阴影里站着,她看过去时芍药还在抹眼泪。
“哭啥?”张桃花问,芍药辩解道:“没,没哭。”
张桃花又问,“冷秋呢?”
这会儿张桃花想起苏冷秋了。
不过梅万全把宫里的消息传过来,又恰巧遇见刘家送消息的人也来了。这事儿芍药也是知情者之一。
原来今儿个都不凑巧,老爷上朝本来一切都还好,转眼出宫就要回来了遇上闻正音闻大将军截胡,老爷这一耳光偷袭过去,一来二去红了眼就干上了。往常老爷端着文人架子不和莽夫计较,老爷今天跟吃了□□似的,炸了。
结果就是嘴贱被(莽夫)人打趴下了。
宫里那位知道了呵斥了几声大将军,而房大人被人接回宫请御医了。
实在是两人都不像话,受伤程度不分伯仲,还是房元德先动的手,又指着将军出征震慑边关,这就一边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另一边安抚了。
房元德揍得鼻青脸肿,歪着嘴交代了,此事不能让夫人看见,至少不能让她看见他鼻青脸肿那熊样。所以传消息回来他在宫里公干,嘱咐下人们照顾好夫人,侍候好夫人。
房元德的原话是:“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管,只要桃花高兴就好了。”
可见老爷对夫人有多在乎。
所以梅万全撞见刘家报信的人说杜小月动了胎气不宜移动就隐瞒下了此事,让苏冷秋带了大夫去了刘家看看等老爷回来了在禀告给夫人。否则怕夫人这性子没了老爷哄着,说风就是雨的去刘家村里“讲理”去了。
再说夫人还病着呢。
梅万全就自作主张没告诉张桃花,而是问了一下梅香玉把桃源里最会主事的苏冷秋派去了刘家村。
此时被张桃花撞见芍药守在东院里,张桃花想起苏冷秋顺嘴问了一句。茯苓可不依不饶的,夫人才是正夫人。
谁让房府有位梅夫人,有位夫人呢。她道:“你干嘛呢?不侍候着夫人左右在这儿喝风呢?”
说着她笑着看向张桃花,“夫人,我和芍药认识的日子短,可伺候着夫人也是情同姐妹,不过今日这事儿,芍药欠板子,就该打。”
张桃花戳戳茯苓脑门,笑骂:“小妮子。”
可在某夫人门口,张桃花想着某人与她有夫妻之名这许多脸,泛起酸味,气闷不已,转而端起架子道:“进了房府可就要守府里的规矩。”
在千金小姐面前,她也不愿折了她这位原配的面子。
茯苓和芍药毕竟是乡下的丫头,苏冷秋教导的也少。此时茯苓转过弯来,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嘴甜道:“这不是夫人面前嘛,茯苓知道夫人疼我们。”
“我们这都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不敢了?”张桃花作势要拎她耳朵,茯苓凑上去被夫人戳了一下脑门,张桃花道:“小妮子。”
不过,“芍药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没什么事。”芍药眼神躲闪,又对张桃花干笑两声。
张桃花一幅你懂我懂得样子,芍药与茯苓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张桃花到底唔了什么。
只是转眼芍药和茯苓都被吓住了。
梅香玉正在礼佛,银珠守在佛堂里,银环在门口偷偷的给她使眼色,一问之下才知张氏到了东院里。可她放下念珠带着银珠与银环出门正好看见张桃花带着芍药与茯苓进了无人居住的婉约院里。
银环不服气,“还说乡野村妇不争,这知道老爷与小姐同住东院里,这人就忍不了。”
“银环。”梅香玉唤了一声。
银环住了嘴,梅香玉皱了皱眉头,望向婉约院里方向。
银珠上前扶着梅香玉,轻唤了一声,“姑娘。”
她只是替自家姑娘不值,瞅了一眼银环,“你侍候着姑娘,我去婉约院里看看张……夫人有什么事?”
“那院子好久没住人了。”
从前也听老人们说那院子里不干净。
原本银珠张口就来要说张氏两个字,最后还是道了夫人两个字。
梅香玉嫁进房家日子不短了,也道一句世事无常,哪想人过半百了,到头来却是外人了。
可梅香玉并没有回屋,她肯定道:“一起去。”
她当初以为主动抓住了幸福嫁给了房元德,这些年下来越来越糟,她知道那个男人在努力保住她梅家的血脉,可天不随人愿。
本来两人之间是知己,最差也是朋友,可自从给他纳了妾两人越走越远。房府的处境也雪上加霜。
人还是以前那个人,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过有些人,有些事却是无法抹去或者说代替的。
就像那年他慎重的告诉她,“我有妻氏。”
“她是我一辈子的妻。”
“最爱的人。”
那个时候嫉妒,羡慕,还有点酸。
然而现在她明白,张氏是不能在他不在房府的时候,在东院,甚至在房府出事的。
梅香玉什么都没说。
银环和银珠自然都知道以后见着张氏要恭敬点,再恭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