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从未有人造访过的胸口某处被这么猝不及防地含住,尤川身子抖了一下,腿间还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混沌的大脑渐渐有些清明,“嗯……侯卿……你……”
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觉自己几乎是浑身赤裸着被侯卿搂在了怀里,还被侯卿……做着那样私密的事情!
“你!”尤川惊愕地忘记要赶紧推开侯卿。
“你这酒醒的倒快,看来酒量不浅。”侯卿松开他的乳尖,留下上面一圈湿濡的水渍,尤川又羞又急,猜到在他腿间磨蹭着的正是侯卿的东西后更是恼羞成怒:“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侯卿贴着尤川的脸,又要去吻他,“我在教导你,什么是真正的亲吻。”
哪有亲吻会需要把衣服脱掉的?尤川被再度吻住时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而后才羞恼地发觉这根本不是重点,他这时候才想到要推开侯卿,怎奈侯卿早有防备,什么招式都被这人轻巧地化解于无形。偏偏尤川神志虽清醒了六七分,手脚还残留着酒意发软,动作都有些迟缓无力,只能任人揉捏着臀部,搂在怀里肆意索吻。
“唔……你别……啊……”尤川好不容易摆脱这人的唇舌纠缠,刚想开口,却被侯卿又低头含住了乳尖。尤川从未想到男人的这里也是可以跟女人一样被如此玩弄挑逗的,未经人事的他无助地抱着侯卿的头,被侯卿又舔又吸弄得浑身哆嗦,两条腿都发软夹不住侯卿的腰,要从桌子上滑落下来。
侯卿大发善意地托住尤川的身子,却不肯放过他的胸口,舌尖不依不饶地舔着那两颗小红豆,突然又狠狠含住吸吮,将乳尖都吸得红肿发亮。
尤川浑身都在发抖,迷迷糊糊感觉侯卿腾出手做了些什么,随即屁股上抵上一根滚烫的东西。他吓了一跳,死命抗争着不让侯卿亲近他:“不行,这个不行!”
他快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傻了——不过是来了一趟酒窖,怎么就变成了在这里和侯卿做这种苟且之事?
“别怕,我不会在这里要你,但你得帮我。”侯卿呼吸沉重地挤进尤川的腿间,快速而用力地挺动起腰来,又握住尤川的脸,去亲吻他的舌头。尤川被亲的迷迷糊糊,腿间火热坚挺的东西摩擦得飞快,让他也觉得自己双腿间都要着起火来。
“嗯……唔……”暧昧黏稠的声音在酒窖回荡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止歇,到最后,侯卿用力卡着尤川的腰,身子一僵,才在尤川的腿间射了。而尤川早已被侯卿弄得手脚发软,下身更是黏腻不堪。
激情过后的身子总是疲软,这是跟练武过后的酸软毫不相同的体验,尤川整个人都被侯卿抱在怀里,像个婴孩一样蜷缩起身子,只觉得全身都疲乏得不像话。他的心里嘴里都发苦,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半推半就地跟侯卿在这酒窖里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若是,若是李星云和姬如雪知道了……尤川脸色一下子惨白,赶紧扭头去瞧那些脏东西都沾到了哪里,却被侯卿安抚地揽住:“没事,我没射到别的地方,就在你身上和你的衣服上了。”恬不知耻的话点燃了尤川心头的怒火,他恶狠狠地瞪着侯卿:“你是故意的。”
侯卿故作无辜地看他。
“你故意不告诉我流光曲容易让人醉,故意看我喝了那么多酒,故意……”尤川面色红潮未退又起,已经说不下去了。侯卿不紧不慢地接上:“故意趁你酒醉占你的便宜,故意早早看上了你却不告诉你,故意借着练蛊的名头对你动手动脚满足私欲,是不是?”
尤川听到后面的话,错愕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对我有了这份心思?
尤川没问出口,侯卿却明白。
“不知道,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这样了,是哪样了?尤川动了动,才回神自己还赤裸地窝在这人怀里,而这人不过是松松解了裤腰带大喇喇溜着鸟罢了,有桌子挡着,这人看起来还像是衣冠革履的模样。
尤川红了脸,要拿衣裳穿起来,看见衣裳上都是自己和侯卿弄的乱七八糟的污渍,又是羞愤自己禁不住诱惑,又是委屈被侯卿占了便宜还没处说理,眼角竟憋屈出了泪意。
侯卿虽然有心捉弄尤川,却没打算弄到这程度,看尤川凄苦地背对着自己抱着衣服生气,便大方地脱了自己的外衫裹住尤川:“你的衣服脏了,就先穿我的吧。”
尤川狠狠剜了他一眼。
第二十二章 『尴尬』
“别怕,不会有人去酒窖的。李星云为了给姬如雪道歉,早就拿了酒去准备惊喜了,此刻他们应该都在房里——‘促膝长谈’吧。”
侯卿尽职尽责地把人半拖半抱弄到了房里,又弄来热水和浴桶,尽心伺候着这人洗净身子。
尤川又惊又气:“你又骗我?”
侯卿却低头吻他:“谁叫你躲我。”
“我哪有?”尤川被戳破心事,扭头躲开侯卿的吻,他自己都没发觉,和侯卿云雨一场后,某些界限便不知不觉地消失了,比如现在,他从前绝不会这样多地在一个人面前恼羞成怒,也不会这样含羞带嗔地瞪视着某个人。
虽然听起来很古怪,但是真真切切如此。
侯卿自是能感受到的,浴桶里的这人虽然还防备着自己,整个人都紧紧缩成一团泡在热水里,仅仅露出半张脸。
但是这人又过分相信自己不会伤害他了,毫无保留地将后背展露给自己,习武之人最该防备的颈后致命之地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真是别扭的人啊。
侯卿一点也不后悔自己仓促地在酒窖里对尤川做了那样的事情,即使这让他在尤川心里重新沦落为负分形象,但不若如此,只怕尤川永远都看不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侯卿摸着尤川柔软的脖颈,感到手下僵硬防备的肌肉,却没推开自己,可能是因为功力不足有自知之明没法反抗他,也可能是因为木已成舟不想搭理他,但总归是亲近了一步。
他想起初次见尤川的那个月夜,澄澈月光下少年郎的脸庞仿佛镀了一层银光,白发红衣,在月夜的森林里像一个食人精气的妖精。而后的每一次交手,红色的血染上少年白皙的皮肤,妖冶诱人,因受伤而虚浮的步伐,更想让人用力握住这人的脚踝,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珍品。
倔强、韧性、温柔……或许某些缘分,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尤川将自己紧紧缩回热水中,脸上的红晕可能是被热气蒸出来的,一直没有消退。侯卿的手还按在他脖子后那块突出来的骨头上,他没有躲避,也没有拍开侯卿的手。他的脑子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什么也没法思考。
侯卿,侯卿……
尤川几乎要整个人都沉进水里了。
今后他该怎么面对侯卿?两个男人做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还有蚩梦,如果蚩梦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他纠结而又无奈地低下头,水面倒映出一张愁容满面的脸。
等到尤川收拾好心情重新鼓足勇气踏出房门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他到医馆前内心还百般地忐忑不安,总担心李星云和姬如雪会看出来什么,一会儿忧心酒窖那边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一会儿忧心侯卿会不会不顾他们在场做些什么事情,于是短短几十步的路程生生被尤川拖足了快半柱香的时间。
然而总是要面对的。
尤川深吸一口气,才踏进了医馆的门槛,却瞧见李星云正哼着小曲儿在挑拣药材,没看见姬如雪的人。
“早啊。”李星云什么都没看出,跟往常一样向尤川打招呼。
尤川讷讷点头:“姬姑娘呢?”
“雪儿……估计今天是来不了啦。”李星云笑得怎么看都是有猫腻,若是从前,尤川必定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如今他看着李星云像吃饱了的猫一样靥足地笑,还有脖子上那怎么都忽视不了的咬痕,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尤川又尴尬起来,摸摸自己的脖颈,祈祷着自己身上可不要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出现。这时候的他还没想到将来的每一天,他都会在如何遮盖自己身上的痕迹的烦恼中度过。
“侯卿今天也来得这么早啊?”李星云又看见侯卿走进来,心情颇好地也打了招呼,“幸亏侯兄昨日支招,小弟在此多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