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脸重新摔回枕头上,季靖闲就再也没给我机会爬起来。
我努力承受着他野蛮的发泄式的操干,身体内的饱胀感让我一阵一阵发晕,有的时候,我以为他把囊袋都干进去了,亦或是要捅穿我。
我神志不清地想:还好此时此刻,他身下的人,是我,不是任何一个身娇体弱的人。
疼痛和快感,折腾与掌控,这些就是季靖闲在性中给我的一切,是性,不是性爱。
我害怕他在床上突然给我爱,因为只有他不给我爱的时候,我才是我,我才不是唐玦。
也许,我是个受虐狂。
但我只是他一个人的受虐狂。
我无力地咬着枕头,将呻吟和呜咽卡在喉间,避免发出奇怪的声音。
季靖闲更喜欢沉默的性交,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牢牢地记在心里。
然而到最后,意志拗不过本能,所有的克制还是融化在了激烈的空气中。
我酸麻的后穴抽搐了几下,突然自动涌出一大股液体,被高速地抽插挤得到处都是,蓬勃的刺激迸发出来,连季靖闲硕大的性器都堵不住。
我心中残存的思考能力还想着他说我弄脏了他的床,但现实却让我丢盔弃甲。
我在欲望中不知沉浮了多久,耳边突然感受到季靖闲热烫粗重的气息:“小尘,我要射了。”
“嗯,嗯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季靖闲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一点,张开嘴就是一连串呻吟,直到一大股凶猛的液体带着刺穿的力量喷射到脆弱我敏感的内壁,我才发现,他今天没有戴套。
粗长的性器卡在肠道,凶悍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射进来,好像无穷无尽,无论那本不该承受性爱的部位怎么绞紧,都阻挡不了。
液体的冲击和性器的冲撞不一样,是那样的陌生,我终于忍不住,带着沙哑的哭腔呻吟了起来……
尽管一不留神再次向我暴露了脆弱的伤口,但今晚的季靖闲还是和以往一样,在床上威风凛凛,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征伐者,但他又和以往有些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我也说不明白,也有可能是因为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做,让我产生了这种错觉。
我第二天醒的时候,季靖闲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我还在他的被窝里躺着,我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生物钟又懈怠了,结果看了一眼钟才六点过五分。
我坐起来喊了一声“靖闲”,没人回答,我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是季靖闲的笔迹,上面写着:提前去公司了。
可现在才六点,昨晚折腾到两点多才睡,那他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
我一面心疼他的身体,一面忍不住一笔一划欣赏着字条上苍劲有力的七个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是我用他送我的钢笔练多少年都达不到的水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告知我他的去向,即便是以前,在锦绣小筑那边,他做完之后无论多晚,都是说走就走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折好,回到我房间之后将它放进一个专门装重要物品的小盒子里。
我拿着手机进了浴室,一边漱口一边打开微信,想提醒季靖闲吃早餐,然而下一秒,我就咬着牙刷愣住了,然后“噗”一声喷了满镜子的泡沫。
老天,我居然忘了昨天半夜加过X择路微信,而就在两分钟前,他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紧接着,他给我发来一条消息:你就是季总说的时尘先生?
我胸腔开始疯狂打鼓,大脑一片空白,在我手指颤抖着连一个“是”字都没有打出来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给我:上次在派对上,你没事吧?
他居然能把我对上号!
我捂了一下心口,双手托着手机颤颤巍巍打了半天,终于打出了一行字:您好,我是时尘,我没事儿,感谢您关心我。
我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下一句的回复,于是我开始为接下来的粉丝告白打腹稿,我想告诉他我是他的男粉,但我饭他的程度不输给任何一个狂热的女粉丝,我还想给他讲我的故事,和他相似的那段经历,告诉他是他让我走出阴霾,他是我曾经无助时的灯塔……
然而十多分钟后,我才突然意识到,X择路八成是看在季雨珂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加我,毕竟据我所知,季雨珂手握了部分X择路经纪公司的股份,算是他的老板之一。
沸腾的心情骤然冷却,想好的大段表白也最终没有展现在屏幕上,像我这种靠走后门骚扰偶像的关系户粉丝,恐怕是个偶像恐怕都不会高兴吧。
我讪讪地关掉微信,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没给季靖闲发早餐提醒。
晚上出去和舞台剧剧组吃饭的时候,我也学着季靖闲给他留了一张纸条:靖闲,我出去和剧组吃饭了,大概九点回来,你的饭菜我提前做好了,都在保温箱里放着。
我一笔一划写得特别认真,虽说远远不及他的字,但还算看得过去。自从几年前被他说了字丑之后,我就以唐玦为目标,用他送我的钢笔努力地练他要求的行书,只可惜很少有机会能让他看到我的努力成果。
******
这阵子,我总算是领教到了无心插柳的力量。
刚来的第一天,我傻逼一样大摇大摆闯进季靖闲的卧室,最终却以灰头土脸被赶出去收场,可自从那晚与季靖闲真正意义上地同床共枕之后,每天晚上我都是和季靖闲一起睡的,虽然我的卧室依旧还是那间客房,但那张床已经闲置了一个多星期了。
这段时间里,季靖闲的睡眠质量明显好了许多,胃病也得到了控制,但总这样反复下去也不是办法,然而每当我问起他为什么不去治病,他都会敷衍我说治标不治本。
我也不好再多问,我怕他烦我,这段时间以来,我和他之间的氛围太好了。
我们之间也终于有了第一个共同的小习惯——给对方留纸条。
明明有更方便的通讯工具,我们却像两个古人一样鱼书雁信。我把他给我的小纸条都装在了一个带锁的盒子里,没事的时候就爱拿出来欣赏。
除了类似于“秘密周二”的晚上,他不再吝啬于向我透露他的去向,我在他公司的知名度也提升了不少,至少偶尔过去送饭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把我当成外卖小哥,甚至前台的那个小李姑娘还会扬起标准职业笑容对我说“季总先生好”。
这一切,就好像许琛派对上那个共舞的美梦还没做完一样,我躲在角落偷偷享受,如同品尝禁果,又生怕哪天用力过猛,败露了,梦就碎了。
第25章 最好的生日礼物
浴室氤氲的水汽逐渐散尽,我赤裸着身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直到季靖闲走到我身后,以一个前所未有的亲密动作从我身后搂住我。
半晌,他抵着我的耳垂说:“小尘,如果你是他就好了。”
热烫的气息让我暴露在空气中的前端猛然充血,浑身酥麻。
“如果我是他就……好了……”
我站在镜前,机械喃喃,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脸,那张肖似唐玦的面容,看着它慢慢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巴,都完完全全变成了唐玦的样子。
每一寸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眼神,从不柔情似水,从不出尘灵动的眼神,有的只是宁死不屈的清明,它超出主人意志,还打心底记得自己是属于谁的。
看着季靖闲逐渐失望下去的脸,我慌了,努力眨眼,妄图改变它,我心急如焚,满头大汗,却徒劳无功。
“小尘,你终究不是他啊。”他说道,语气不痒不痛。
“我可以,我可以的靖闲,别走……”
我险些声泪俱下,但他终归还是冷酷地放开我,瞬间消失在镜中,让我抓不住分毫……
花白的日光潮水般漫入眼中,我痛苦地捂着脸,如同一只怕光的吸血鬼,无论多想赶快睁眼,也只能一点一点地适应。
等我完全醒来之后,我才发现,刚才那一幕只是一场梦,一场近来做过不止一次的梦。
一场不是噩梦的噩梦。
我喘息着,摸了摸后背,满是冰凉的汗水,睡衣也濡湿了大半。
手机恰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我打开,收到了孟伊剑不知从世界的哪个犄角旮旯发来的视频。
“时仔,生日快乐!”
他一身当地土著的衣服,脸上涂着花花绿绿的颜料,身后的村民们一边吟唱着歌谣,一边把枯树枝堆得高高的,外围围上一圈火盆,不知在准备什么巫术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