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我很近,相隔不过几厘米,近的我只要一垂眼,就可以看清他唇部的纹路,他的唇形很好看,以前总听唐玦夸他这一点,每次唐玦说起的时候,我都会偷偷意淫,如果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此时此刻,我心中再次生出想要吻上去的危险冲动,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最终,季靖闲放开了我,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然后和我一起上去。
半路上我收到季雨珂的好友申请,我同意之后,她很快给我推荐了个联系人过来。
我:这是?
季雨珂:这是X择路的私人微信,作为伤员慰问和救我弟弟的答谢。
我手一抖,猛地停下脚步发了一大串问号过去。
季靖闲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我还站在五米开外,问道:“怎么了?”
我赶紧跑进屋里:“没怎么没怎么。”
我还没从拿到X择路微信的恍惚中醒过来,下意识撒了谎,后来又觉得其实也没这个必要,但等我想说实话的时候,季靖闲已经不关心了。
第24章 留下来,陪我睡觉
X择路的微信号被我捂了小半个月也没敢加上,这是季雨珂给我舍身救她弟的谢礼,尽管她跟我说她跟X择路已经打好招呼了,让我放心大胆地加,但我还是忐忑得不行。
那天派对上的斗胆和冲动早就过了,只剩下现在的退缩。在我心里,X择路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爱豆,他于我有关乎人生的意义,而我却能轻易接触到这样的存在,怎么想怎么不真实。
深夜,我盯着X择路的头像——一个粉蓝色的老式热水袋许久,终于一咬牙一跺脚,点了“添加到通讯录”,然后我把手机一股脑塞进枕头里,像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用被子蒙住了脸,死死憋着脸热的自己。
“不,不!不可以……”
把我从自我窒息中解救出来的是隔壁季靖闲含糊却急促的声音,他又做噩梦了。
自从那日宴会上回来,他总是睡不安稳,胃病也常犯,那个“秘密周二”的规律也被打乱——他晚归的次数更多了。
我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突然,隔壁响起了物品落地的闷响,我立刻躺不住了翻身下床,跑到季靖闲卧室门前站定。
门是半虚掩的状态,季靖闲睡觉不爱关门,于是我平日里也效仿他,就好像这样我和他之间就能离得更近一点一样。
然而,我却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因为他不允许我随意进他的卧室。
我只好试探性地问:“靖闲,你还好吗?”
等了几分钟,他还不回答我,但我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喘息,如同劫后余生般。我越发心急如焚,正打算直接推开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季靖闲撑着门框,高大的身躯透露出的却是与之不符的虚弱。走廊幽暗的壁灯映照出他额上的薄汗,我往前走了一步,竟看到他眼底的泪,我心里一揪,整个人瞬间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
“靖闲,你怎么了啊?”我抚上他的脸,手指和声音都在颤抖。
无论何时,他的眼泪总能让我心痛,尽管那都不是为我而流。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如同失而复得般突然一把抱住我,将所有的气力都压在我身上,我猝不及防,却依旧稳稳地拥住了他。
正当我迅速思考该怎样模仿唐玦的样子去安慰他的时候,他说:“小尘,我做噩梦了。”
原来,他没有认错。
季靖闲嗓音沙哑得要命,心跳也十分紊乱,他紧紧搂着我,胸口抵着胸口,直到我们的心跳终于同步之后,他才慢慢放开我。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温热一点的好吗?”
“别走。”
他一把拉住我,把我带进了他的卧室。
卧室没有灯,比走廊还黑,他一路牵着我走到窗前,我感觉他有话要对我说,但他却迟迟不开口,我望着他憔悴的侧脸,不知如何开口为他疏解痛苦。
“小尘,我梦到他死了。”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声色竟然比刚才还要沙哑。
我或许该说这不是梦,他早就得病去世好几年了,但我没有说话,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他上一秒还在对我笑,下一秒就被一个东西砸中,流了满地的血,我醒过来才发现这是梦……”
季靖闲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把方才的噩梦讲给我听,好像莫名有种虚惊一场的感觉。
我知道,“虚惊一场”这个词语我用得不恰当,因为他早就死了,所谓“虚惊”,倒不如说“事实”,只不过是因果关系错误,结果没有改变,但我不知怎么就突然联想到了这个不恰当的形容。
季靖闲一下一下,缓慢地抚摸着我手臂上那条刚刚结痂脱落的伤疤,那里新肉的神经极其敏感,我感到痒,便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都是梦,没事了,没事了。”我抚了抚他的后背,除了这种无力的劝说,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思念故去爱人的季靖闲。
“没事了吗?”他问,眼神是不确定,还有我看不懂的挣扎。
“嗯,没事了。”我轻声道。
从我随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季靖闲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越看越失望,直到最后,他叹息道:“如果你也是他就好了。”
我鼻子骤然一酸,一路梗进喉咙口,甚至忽略了季靖闲话中的古怪与蹊跷。
是啊,如果我是他就好了,这样我就能肆无忌惮地享受季靖闲对我的爱,能轻而易举让季靖闲为我失控,无论我怎么闹脾气、闹分手,他都爱我至深,哪怕是死亡,也无法撼动季靖闲对我的感情。
可惜现实如不了季靖闲的愿,也如不了我的愿。我不是他,我只能扮演他,而一个扮演者只能得到相应的报酬,得不到与正主相同的一切。
从头至尾,我们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在季靖闲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人,也只有他了。
安抚完季靖闲,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刚准备走,却听到他说:“留下来,陪我睡觉。”
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一样。
“在这里吗?”我猛地回头,说当场震惊也毫不为过。
他“嗯”了一声,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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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睡觉”,绝对不止是睡觉,这一点我最了解他,所以在被他重重压倒在床上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他一点一点的把性器顶入我的后穴,像在做什么淫靡的游戏,他的尺寸实在不小, 巨大的利器卡在我窄小的穴口,不上不下地吊着我,对于我来说,这不是适应,更不是游戏,而像是被他行刑,我宁愿他像以前那样用力干进去。
肠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试图润滑甬道,讨好一般地给那粗长的性器提供便利,但它却傲慢得如同它的主人,丝毫不理会任何殷勤。
在我水深火热的时候,季靖闲一直气定神闲。
折磨猎物,从来为猎手所爱。
但我并非季靖闲的猎物,我只是一个自愿慰藉神灵,被他吃拆入腹的献祭者。
我回头,祈求道:“靖闲,动一动好吗?”
见他不为所动,我不舒服地挪了一下臀部,却毫无防备被他粗暴地按在身下,下一秒,性器用力捅了进去。
“哈啊……”
我短促地呻吟了一声,剩下的声音悉数被他撞碎在喉间。
他骑在我身后,一手卡着我的脖子,一手托着我的腹部,用降服和驱策一般后入的姿势。实不相瞒,我最喜欢这样的体位,并不是因为这样可以让他的性器插的更深,而是这样他就不会看到我的脸。
看不到我的脸的时候,我就不会是别人。
所以很显然,这是他最不爱的姿势,但今天他却一直保持着。
我的敏感点不深,被他稍稍抽插了几下就浑身瘫软了,前面的性器也直接被他干硬,上了快五年的床,没人比他更了解我的身体。
肠液和润滑剂源源不断地溢出来,瞬间被打成泡沫。
感觉到结合部位被人摸了一把,我浑身一颤,听到季靖闲沙哑的声音:“小尘,你今天流了好多水,把我的床单弄脏了。”
他语速不快,却每说两个字,都往我后穴的最深处狠狠干一下。
“对,对不起……”
我惊慌万分,这是第一次在季靖闲床上交合,我怕他会不高兴。
我立刻挣扎着直起身想低头看床单,却被他用粗长硬挺的性器直接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