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盛宁感慨鼓掌：“怪不得您是局长呢——”
最后一个字还未压重语气，减压球已经朝自己袭来，盛宁侧身躲过，恢复工作认真脸：“现在侦查方向我明确下，第一任力你跟着贝小星联系弥峥超话里的主持人请她们帮忙找到弥峥的大粉和站姐，有照片要照片有反映要反映。第二，红红这边我有...红红这边山以寒再跟进，现在对方心里防线和对弥峥的留恋在打架，只要她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很清楚了。”
“第三，”盛宁嘴角微扬，下巴收低，藏着坏水似的双手撑着桌面抬眼望着姚局：“邵燕飞还在局里，他有没有交代，杨逸涛可不知道。”
姚局一边听着一边端着茶杯起身，经过窗前呶呶嘴：“嗯，姓杨的已经出手了，胜天的律师已经来了。”
重新坐回座椅，他垂下眼吹吹茶面上浮起的茶梗，眼神藏在水雾之中看不清：“先撂着，不到时间不放人。他们越着急越担心，越说明有事情。”
“是！”
“还有一个问题，”茶杯落在桌面，姚局蹙眉不解：“那个珍珠，脖子上戴的东西，你们能咬的动吗？”
两人刚从姚局办公室出来，盛宁一拳砸在任力脑袋上：“居然喜欢喝奶茶，还要加珍珠？？？”
“怎么，单身男人生活这么苦，喝点甜的怎么啦！”任力揉揉脑壳眼神湿润。
“你没有听过在每个学校都流传着一个关于奶茶珍珠的故事吗？”
“别说，”任力抱着盛宁，毫无顾忌每一个经过同事好奇的眼神，贴着对方下楼：“真爱就别说，听不得听不得。”
清晨九点，胜天娱乐的会议室里，山以寒等负责Lucas团队职员正装革履严阵以待。
昨天发生的事情当夜在公司各小群里沸腾了几分钟，很快就被其他繁忙的工作所替代，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这就是杨逸涛的高明之处。
明明不希望大家再讨论再纠缠，也明白靠说靠钱阻止后患无穷，只有下发更多工作，让大家忙起来，自然无暇顾及他人。
刚刚结束CC团队的新一季度工作会议，杨逸涛顾不上休息，快速在文件上记录自己的思绪之后，立刻打开Lucas相关文件：“开始。”
“关于新一季度Lucas的工作，目前弥峥那边的品牌方同意将代言转过来，只是他们希望Lucas可以在合约期内至少三次在自己的VLOG中植入。”Lucas宣传的团队主管一边思索措辞一边手势补充说明。
杨逸涛身子重重靠着椅子，抬手摸摸有些酸痛的脖颈：“可以，我不仅可以协调让Lucas现在开始录VLOG——”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对方难处，继续道：“我还可以让Lucas使用此产品力推，条件是我们需要在补充协议中说明利润分成。”
“好，我去沟通。”主管明白在立项和落实之间还有很多路要走，写下之后又加了句：“还需要我落实什么吗？”
“让对方确定个时间，我们一起沟通下后期合作事宜。”杨逸涛说完，敲敲桌子示意下一位。
“Lucas目前的电影合约有三部待拍，电视剧方面目前都是在协调沟通还未有签订合约意向——”
“为什么？”关于没有异议的点杨逸涛听了就过，需要注意的地方他停下来：“我看看我可以做什么。”
“三部电视剧其中一部导演还未确定，另外有一部是女主那边拒绝与Lucas搭戏，投资方找了其他人。另外还有一部网剧，导演和投资方这边找了几次，我们因为资本今年才入局以及角色是反派，还在考虑当中。”看到杨逸涛笔尖敲击桌面的节奏加快，负责影视方面的工作人员也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加快叙述节奏。
“拒绝我们的是——”
“金装影视。”
杨逸涛在本子上记下名字，本想说些气话，想想于事无补便也作罢。
他随意抬眼望着对方：“给你三分钟，最后一个说清楚，投资方是谁？角色剧本是什么？”
“以前老牌国企，他们以前本来是资源，今年准备自己投资影视。优势：客户群体庞大，节省宣传。弊端：毕竟没经验，又是国企，担心合作摩擦。另外剧本角色，Lucas饰演冷血杀手，特长是顶着一张无辜的帅脸前一秒微笑下一秒拔刀。”
“——Lucas什么意思？”
“他想演。”
杨逸涛思索了五秒，抬起头：“可以联系促进。”
会议不过进行了半个小时，沟通处理的事情已经说到了两年后，涉及合同金额已经过亿。
“那么，山以寒你呢？”
整个办公室的眼神全部聚焦在山以寒身上，带着好奇的戏谑的期待的，以及更多的冰冷。
“我...”
第59章 58(二更)
“是啊，山以寒可是普利策奖的得主，大家手中事情放一放，一起来期待破壁的奇迹！”
“是啊，我们已经期待很久了，山以寒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未等山以寒开口，旁边人跟着鼓掌——
“怎么可能会失望，山以寒可是Lucas的姐姐，宣传方案提出来炸翻天！”
每一句的赞赏和期待，都令山以寒想要抓头发。
“好了好了，”杨逸涛有些不耐烦的抬手凭空一挥，敲敲桌子：“开始。”
“那个...”山以寒深吸一口气，环顾在场所有专家：“其他的宣传方式我觉得的大家之前做的就很棒，无需赘述。我个人还有一点想法就是，Lucas今年的高奢代言虽然依然很多，热搜几乎月月都在前排，但顶级代言只有一个且无增加趋势。其他代言虽然多，但质量没有进步。那么下一步我们的目标就是更进一步。”
听闻山以寒的话，除了杨逸涛以外，在场所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微扬嘴角：她说的这些我们难道不知道吗？
杨逸涛听闻抬眼瞥了暼对方，算是示意继续。
“第一，我觉得应该减少微博热搜，减少什么吃饭吃到唇边的照片，尤其是在工作期间的宣传照，不要放什么玩游戏的照片，给导演和投资方一种游戏人间的人设印象。”
说到这里，山以寒加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佩戴百达裴丽的人睡懒觉蹲直播抢降价？”
“现在的粉丝都不傻，只有努力过之后才会明白天赋的重要，”山以寒睁大眼睛正视在场每一个人，摊开手心表示坦诚——
“做这种过于接地气的人设，只能吸引...小朋友。如今社会节奏加快，你不向前走推着你拽着你也要往前走。每一个人渐渐变成了一个数据，隐私信息被手机中的APP标识，购买能力被卖方姑娘评判，前一段时间新闻还说，如果你不在双十一购买东西，平台默认你对价格不敏感，以后你搜索商品的价格会比其他客户贵一些。”
“综上，”看到杨逸涛有些不耐烦的蹙眉，山以寒加快语速：“二八定律，追随能够带来80%利益的那20%客户。”
山以寒说完，现场静默无人说话。
“山以寒是新人，其他人有没有看法？”杨逸涛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低头询问。
在场其他职场老油条立刻get到关键点“新人”“意见”。
“咳咳，那我说两句哈。”主管坐直身体，趴在桌面上柔柔的笑：“山以寒说的正是我们一直在思索的方向，不过吧，市场调研出Lucas的千万粉丝中67%都是未成年人，我们还是要固粉的。”
“我没说不固粉，我们可以开拓新粉——”
山以寒的反驳很快被埋在其他人的发言中。
“——我怎么听这话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刚刚还诚恳鼓励的同事，立刻接住前面领导的话：“当然不是说山以寒的建议有问题，而是说，合作是双方的。现在Lucas保持着每周更新一次自拍的频率，要是再降低，干脆退出算了。”
“想法都是好的，”剩下一位参会成员微微笑：“我们需要时间。”
“这件事放一放，”等到大家都发表完意见，杨逸涛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山以寒留一下。”
山以寒满脸涨红。
明明和杨逸涛只是隔了几张座位，感觉却好像隔了几千公里。
“杨董...”
“小寒，你上班都是怎么来的？”杨逸涛依然神情自若，并没有失望也没有生气。
“开车...”
对方没有反应，反而令山以寒觉得的更加窘迫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