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他认了,但害他如此的罪魁祸首也休想舒坦!简榕,骆临川,你们不是牛吗?那就跟老子一起同归于尽吧!
此时的骆临川正和嘉娱地产的股东们召开视频会,商议新楼盘开发的事情,骆震生也在席。骆临川对地产行业的灵敏度、决策力和商业眼光令骆爸爸非常满意,觉得自己离提前退休又近了一步。
会议结束后,骆临川打开手机,屏幕上有一条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一道冷硬的声线传入耳膜:“田屹今天去车行租了一辆沃尔沃,加满油后一直在金融街附近徘徊。”
“继续盯着他,随时报告情况。”骆临川冷声回应。
“是,骆总。”
一个小时后——
“骆总,田屹将车停在了公司对面的停车位上。”
“车里几个人?”
“只有田屹一人,我的人一直跟着他,他期间没和人接触过,喝了酒,精神不大稳定,很有可能会在您回家途中惹麻烦。”
“他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骆临川面色阴冷,还好他早有防范,派人盯着田屹这个老东西。他猜到这种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算计他骆临川可以,威胁到简榕,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骆总,要不要提前拿下他。”
“不,他想下地狱,咱们就送他见上帝。想制造车祸,那就配合他演一场动作片,你的人能做好吧?”
“骆总放心。”
挂了电话,骆临川抬手看了看表,离下班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拇指滑动手机屏幕,将电话打给了老卢,“待会来公司接简榕下班,开那辆迈腾,从后门走。如果简榕问起来就说奔驰车去做保养了。嗯,不用管我,路上注意安全。”
简榕早早结束工作,本以为能和骆临川一起共进晚餐,约个会看个电影啥的,补偿一下由于自己抽风而备受冷落的总裁大人。谁知刚收拾好东西,骆临川就敲门进来了。
“这么早?还没到时间呢。”简榕打量着骆临川,外套没穿包也没拿,看起来不像要提前跑路的样子。
“嘉娱地产那边的合同预算出了点问题,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所以……”
“要加班?”
骆临川歉然点头,为了今后能高枕无忧地和简榕在家亲亲抱抱,只能暂时瞒着他了。
简榕虽然有些小失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今天不行,往后多得是机会。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
“不用,还不知多久才能结束,我叫了老卢来接你。”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骆临川的话有点多,“前面太堵,我让老卢开到后门,你下班直接过去就行。”
“好,那你也别太晚。”简榕不疑有他,欣然点头。
彼此交换了一个简单的亲吻,骆临川目送简榕从专用电梯离开后,原本和煦温柔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将一枚袖珍耳机戴在耳朵上,骆临川冷冷开口道:“开始吧。”
“是。”
五点三十分,简榕准时从办公楼后面的小门走出,没找到熟悉的奔驰,却看到了那辆低调的大众迈腾。老卢按下车窗和简榕挥手打招呼,简榕笑着走了过去,“怎么开这个啊?大家伙呢?”
“大家伙刹车片有些问题,留在店里做个检修。”老卢按照骆临川的指示回答。
“这样。”简榕丝毫没有怀疑,头靠着椅背,戴上耳机缓解着紧张的情绪,果然骆临川不在身边还是不能适应啊……
六点整,骆临川来到停车场,车旁站了一个穿着打扮和简榕颇为相似的人,脸上戴了个黑色口罩,远看还真是难辨真假,除了那身快要挣破西装的蓬勃肌肉。
两人上车后,骆临川将车开出停车场,和往常一样驶入主干道。停车位上的田屹盯着骆临川的帕加尼风之子从他身边缓缓开过,副驾驶坐着令他恨之入骨的“简榕”,眼露凶光,一摆方向盘就跟了上去,口中还念念有词:“让你们再多活几分钟,呵呵呵……”
“简榕”歪头瞄了一眼后视镜,对正在开车的骆临川微微点了点头。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为了让尾随的田屹更加确信,骆临川还中途下车去了趟便利店,贴心地为“简榕”买了杯奶茶。
车子继续向别墅驶去,一辆物流面包车挤进了田屹和骆临川两车之间。面包车的玻璃被广告糊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田屹暴躁地狂按喇叭,生怕把人跟丢。好在晚高峰的车流非常拥堵,帕加尼性能再好也开不起来,面包车让开车道时前面依然是骆临川的车子,田屹狠踩油门跟上。
越往城郊开车就越少,路况也越来越顺畅,而那辆物流车就像跟屁虫一样钻进来钻过去,帕加尼也时快时慢地让对方有机可趁,搞得田屹找不到任何机会。
田屹被搅得烦不胜烦,骂骂咧咧地抄起副驾驶的酒瓶仰头灌了一口。三辆车就这么交错前行,路过匝道口时,面包车再次挤到了他车前,田屹气得怒拍方向盘,一脚油门踩过去与之并行,按下车窗破口大骂:“丫的会不会开车啊!赶着投胎的抢什么抢!”
面包车司机一看这人神色不太正常,不想惹事缩着头默默将车道让出来。前方的帕加尼不知什么时候从左侧车道冲出突然加速向前,田屹来不及多想,咬牙将油门轰到底,车子掀起一阵烟尘咆哮着冲了过去。
两辆车拐入一段黑漆漆的国道,道两侧是两三米高的陡坡,帕加尼大概因为路况的关系放慢了车速。田屹见机不可失,再次将油门结结实实地压到底,马达哀嚎般地轰鸣,焦糊的烟味沿着引擎盖的缝隙冒出来。
帕加尼似乎察觉出不对,想加速躲开旁边这辆图谋不轨的车。田屹见状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盘撞向帕加尼的车身,金属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鸣,车身之间迸溅出明黄色的火花,而田屹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向左摆轮让开一段距离后再次狠狠撞向帕加尼,试图将其挤下路肩。后视镜在激烈的撞击下支离破碎,而帕加尼强劲的性能让田屹没那么容易得逞,几番角力下凭借速度上的优势很快就要与田屹拉开距离。
眼看两车越来越远,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帕加尼彻底甩开。田屹顾不了那么多了,被酒精和怒火烧毁了理智让他决定孤注一掷,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跟在两车后面一百米左右的骆临川看得胆战心惊,原来他们在匝道错车的时候,骆临川借着田屹上前骂人时的视觉盲点将车向左侧减速并道,一辆车型车号一模一样的套牌车快速将他的车替换下来,车里的人也换成了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骆临川上了保镖车紧跟在后,亲眼目睹着前方惊心动魄的追车大战。
想不到田屹这家伙玩得这么大,竟然想这么撞死他。
“骆总,那辆沃尔沃坚持不了多久,发动机已经冒烟了,再开下去有起火的可能。”保镖队长提醒道,“干脆让这丫挺的飞上天得了,反正也是他自己作死。”
骆临川也闻到了空气中难闻的糊味儿,虽然田屹想置他和简榕于死地,但他并不想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没必要,留下车祸证据,让他自己去牢里反省吧。”
保镖队长恨恨地一抹鼻子,对着耳机吩咐:“行了行了,你俩摔吧。”
话音刚落,田屹那辆近乎千疮百孔的沃尔沃的又一个甩头撞了过去,只见一直稳定躲闪的帕加尼突然失了控,车身急速一转,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原地转了180度,车头瞬间对准田屹,而后拉不住方向似的一头冲下路肩栽进了沟里,而车里人则训练有素地在车身倾斜翻滚前踹开了车门,技巧性地滚了出去。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耳膜,百万豪车就这样摔成了废铁。
田屹看着骆临川的车突然一个调头,吓得他手下一慌急忙向左打轮驶上了逆行,谁知帕加尼竟然意外滚下了路坡。
本想着同归于尽,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不仅毫发无损,还让骆临川和简榕摔成了肉饼。报复的快感让田屹狰狞着狂笑出声:“哈哈哈哈——!骆临川,你也有今天!报应!报应!哈哈哈!!简榕啊简榕,你那张白嫩的小脸现在是不是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啊?哈哈哈——”
将车停在逆行道上,打开车门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满身酒气还不忘灌一口马尿,走到路边弯腰低头,看着沟底四轮朝天的帕加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