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青龙台(上)(17)

作者:焱骊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旻王此人乃有名的无赖,只有他才敢将所有人不放在眼里,据说他手下都和他一样德行。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再看那人,虽说语气轻佻,却没有对青荷做出其他过分举动,白霍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些人应该是闵枫的贴身卫队,马车中肯定是他们的主子。

想明白这些,白霍远下马走上前,抱拳对上那人,“这位大哥,是我们唐突,你们过。”

白青荷不依不饶,“大哥,你干嘛对他们客气,这个奴才刚折辱于我。”

白霍远拉住白青荷,让骑在马上的她低头,又对她耳边嘀咕半天,白青荷也才明白过他们是何人。倘若真是旻王,今天这气她不咽也得咽,爹爹曾交待遇见旻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众人只得让路,看着车队打眼前经过,白家少爷、小姐的爹可比他们各自的爹官职大,他二人都已不追究,他们也不敢去追究。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不知怎么的,本来安安静静的马突然发狂,马车刚到白霍远眼前,白霍远的马抬起前腿竟将拉车的大白马跺了一蹄子,紧接着何天烁的马也似惊着,将拉车的另一匹马也跺了一后踢。

当时就乱了,众侍卫翻身下马全都围在马车周围保护主子,被惊的拉车马,被一侍卫制服。

“唰”,众侍卫拔剑,残应于队伍后面走上前,“你等竟敢惊扰王爷,看来都不想要命了。”他的话无疑是亮明身份。

残应刚说完,白青荷的马紧接着发狂,突然抬起前蹄,就要再将残应跺一蹄,残应一个转身,狠狠的将那发狂的马踢翻,连带还骑在马上的白青荷也跟着飞出去,白青荷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浑身是土。

何天烁当时就急了,上去要与残应拼命,“你们欺人太甚,我与你们拼了!”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马车里传出说话声:“残应,老子养你们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残应受了训,转头对上何天烁,二话没说上去给他一脚,“兄弟们,这些家伙看来皮痒了,给我打。”几人冲上前,抓住白霍远与何天烁开始狂殴。

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白霍远情急之下大喊,“你们住手,我爹可是当朝吏部尚书白近隆。”

他不提白近隆还好,一提白近隆三个字,所有人放过何天烁,全部照他开始拳打脚踢,其他的小姐、少爷们都养在深宅大院,他们从未见过这阵仗,谁也不敢出手阻拦,一个个被吓得呆立一侧。

白青荷爬起来阻止他们殴打白霍远、何天烁,哪知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再一次被殃及着摔了一跟头。

见白霍远已经没有大喊大叫的力气,打人之人才停下手,所有人归队,继续护卫在马车两侧。

马车里又一次传出说话声:“你们听好了,老子除了不敢欺君,没有不敢欺的人,少在老子面前说欺人太甚。”丢下这话,车队扬长而去。

见他们走远,大家七手八脚从附近人家找了两幅担架,把白霍远、白青荷抬着送回来。

“表姑父,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们没有故意招惹闵枫,就算我们有错在先,可他也不能不给您面子。”

白近隆拳头紧捏:“你们当真提了我的名号,他们下手越重?”

“一点不假,不信你问他们。”何天烁指着送他们回来的众人,大家点头表示认同。

白近隆平复情绪:“来人,送少爷小姐回房,寒山,有劳你费心。”安顿完,他又对其他人客套两句,将众人打发走,白近隆叫上吴伯去了书房。

白小渔还坐在饭厅里独自吃着美食,听何天烁讲了半天故事,她内里乐开花,马在那么合适的时候突然发狂,看来就是拜小龙那声低沉的嘶吼所致。

吃饱喝足,白小渔领兰花回住处,刚听何天烁说那旻王打人,她现在好奇这人,他竟敢口出狂言,没有他不敢欺的人,“兰花,你晓得旻王此人么?”

“奴婢对他略有耳闻,旻王这个无赖因到处惹是生非,被皇上赐了封地远离朗州,无召不得回来……”

☆、告状

听兰花介绍,白小渔对闵枫有了大概了解,他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此二人也是先皇仅存的两位儿子,闵枫不满十岁时随军队上战场,从军十几载,建大小军功无数。

年少有为的他曾带兵平定边境,将游牧蛮夷之族赶到克伯喀斯山脉那边,收复西北与北部地区,大周王朝的版图再一次扩大,他也扬名天下。

世人皆知闵枫颇得先皇宠爱,他也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偏偏造化弄人,四年前还是皇子的闵枫因一场意外大火差点被烧死。

虽说后来被人救下,但据说俊美的相貌却被烧毁,而且落下残疾不能人道,因此无缘皇位,这件事被传的天下尽人皆知。先皇定然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位不能有子嗣后代的儿子,便忍痛封了闵枫亲王。

皇帝的儿子都是王,只不过,王与王之间却也有着天壤之别,被封亲王的闵枫看似得先帝无上荣宠,能与未来的皇帝比肩,但他没有实权,只要没犯下叛国谋反的罪,闵枫的亲王头衔就是免死金牌。

兰花的侃侃而谈使得白小渔笑:“你竟有如此见解,你读过书?”

“我养父母家就在学堂旁边,我曾偷偷躲在学堂门外听过先生教书,能识得几个字,算不上懂太多道理。”

“听你这说法,旻王应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他怎么就从英雄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痞子呢?”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人闲谈,大家都说因大火毁了他前途,后来又因身落残疾,这里受了刺激,才变得性子乖张,所以成现在这样名声越来越差。”兰花边说着话,还边指了指自个的脑袋。

“呵呵,还真有可能,任谁遇见这样的事估计都会受刺激。”主仆俩边聊天边往回走。

话说闵枫打完白霍远等人,回到京城,本打算先回曾住过的王府,后来一想,白霍远他们回去肯定会告状,思量半天,闵枫决定先去皇宫,他要来个恶人先告状。

当然,闵枫不怕被人告,只不过他与白近隆结过梁子,今天又打了那人儿子,白近隆肯定会千方百计在皇上面前嚼舌根,所以他得先下手为强,免的让自己陷入被动。

闵睿靠在龙椅上,望着跪在殿中与他请安之人道,“皇兄,回来了怎不先回去休息,等解了旅途乏累,兄弟再为你接风洗尘。”

“皇上,臣回京,当然得先来宫里看您,否则其他人会说臣对您不敬。”

闵睿冷哼:你是怕别人说你坏话的人?!

“行了皇兄,朕知你从不在意别人于你的看法,起来吧,赐坐。”

闵枫起身并没坐,他站直身抱拳对上闵睿:“皇上,有一事您得为臣做主。”

“哦,要朕为你做主何事?”

“今日在郊外,臣打了白近隆的儿子,您得为臣做这个主。”闵枫的理直气壮令闵睿不禁皱眉,“皇兄,你打了人家应是你占了便宜吧。”

“臣打他们,那是他们自找的,他们竟敢藐视皇家威严,明知在他们面前的人是我,那小子竟还拿他爹压人……”闵枫添油加醋的诉说自个委屈,硬是将他打人说成维护皇家颜面,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白近隆也入了宫,他想来皇上面前参闵枫一本,没料人家却先他一步,白近隆于殿外听那厮嘴里乱飞幺蛾子,气的浑身发抖。

闵睿头疼,后悔早早将他召回来,见闵枫终于停下他才舒展眉头道:“皇兄,你做的对,打的好,倘若是朕碰见这事,朕也不会放过那小子;行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回去歇着,改日咱们再聚。”闵睿这话表明了不会追究闵枫任何责任。

目送那瘟神出去,闵睿才松一口气,他当知闵枫的话不能全信,可他这皇兄就是有本事颠倒黑白,他又不得不维护那人口中的皇家颜面。

闵枫出了大殿,看见立于殿门一侧的白近隆对他怒目直视,他也回瞪白近隆一眼才大步离开。

白近隆冷哼着入殿,朝上首所坐之人跪拜下去,“老臣白近隆参见吾皇万岁。”

“白卿家你来了,你应该听到他的话了吧,如果你是来给朕告状的就免了。”

“皇上,老臣不是来为难您,臣是给您献策来的。”白近隆抬头扫了殿中一圈,闵睿立刻明白过他的意思,“你们都下去。”闵睿将殿中伺候众人打发走,让白近隆起身近前,“你有何计策,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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