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辞(75)

作者:在下本无良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落云听雨。”

他的声音渗着寒意和杀气,下一秒两名黑衣暗卫出现在身后,行礼道:“主上。”

“查,太阳落山前,我要知道她在哪儿。”

落云和听雨不由抬眸多看了一眼,多少年来没见过他家主上如此动怒了。

“是。”

……

马车里,苏辞再醒过来时,手脚都戴着铁铐,异香的药效消散了一些,至少她现在勉强能动。

听声音,她依稀猜测自己在一个玄铁打造的马车里,和囚车差不多,反倒不慌不忙地盘腿打坐起来,又逃不出去,瞎操心也没用。

司徒不疑武功进步得有些古怪,方才在巷子中连她都无法察觉出他的存在,但以她对那人狗改不了吃屎的尿性,不用猜也知他此时定在马车中看着她。

“你倒是真沉得住气”,终于逼得司徒不疑先开了口,他就端坐在距苏辞不足一步的地方,目光阴暗中带毒,“第一次见你时,本太子便觉得有趣,一举一动都不按套路出牌,尤其是那双眼睛……桀骜不驯地直视我。”

他动作极快,一把就掐住苏辞的脖子,讪笑道:“不过现在它好像瞎了。”

苏辞任他掐着,一副“懒得理这智障”的模样,连挣扎都不挣扎。

若是往常,司徒不疑定会因为她无视自己而生气,如今倒是转了性子,邪魅道:“你知道吗?从你一下马车,我就从茶楼上认出了你,即便你穿着女人衣服,蒙着眼睛,但我熟悉你胜过熟悉我自己,只是一眼就知道那是你――脊背笔直得像是想撑起北燕的整个天,骨子里透着狂傲……乐千兮说你是女人的时候,我还不信,觉得她恨你恨疯了,但……”

苏辞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智障怎么废话这般多?

司徒不疑亵渎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和身体,嘴停在她耳边吹气,让苏辞直恶心,愈发无耻道:“在抓到你之前,我每日每夜能想出一千、一万种折磨你的方法,可我突然改主意了,我要让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

苏辞一抹冷笑,就算瞎,也准确无误地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一副非咬下来不罢休的架势。

司徒不疑吃痛,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这才迫使她松开,紧接着又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苏辞倒在车上,嘴边溢着血,依旧一副淡然无畏的表情。

司徒不疑提起她的衣领,摸着罩在自己半张脸上的黄金面具,怒道:“你现在看不见,不然我会让你亲眼看看,拜你所赐,虎啸崖的那场爆炸毁了我的脸,如今这半张脸比鬼尸还丑陋不堪。”

苏辞啐了口血吐沫,无所谓道:“没炸死你,真是抱歉。”

司徒不疑斜嘴一笑,“说到底,还要多谢大将军,凭着对你恨意,我不惜动用西蛮的秘术,以剧毒淬体,忍下万蛊钻心之痛,只为了活在世上,好好报答你的再造之恩。”

怪不得他武功进步这么快。

苏辞不咸不淡道:“不谢,反正以毒淬体的是你,死得快也是你。”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以毒淬体虽能保命,使人功力大增,但是以损耗自身寿元为代价的,和凝神丹一样,不,甚至比凝神丹死得还快。

司徒不疑刚准备再给她一拳,就听马车外的人禀报道:“殿下,到了。”

转而,苏辞被他拽下了车,她看不见,但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猜测此处应该是大梁在边城的一座行宫。

“殿下,她要如何处置?”

“这人厉害得很,趁之前的药效还没下去,先灌些涣神散,扔到地牢去。”

“是。”

苏辞这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倒霉,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地牢里,因为涣神散的药力,她提不上内力,脑子也开始不清醒,昏昏欲睡之际发髻上的朝暮簪清脆一声滑落,猛然惊醒了她,当即拾起,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的手臂划去,直到割出几条血痕,才得以保留几分神智。

她不会坐以待毙,脑子飞速地运转,以司徒不疑的性子,抓住了她不立即押回梁都,又不立即将她拉回军营大肆耀武扬威一番,定是在这处行宫还有要事处理,是何事呢?

翌日,天一亮,苏辞就被人提出地牢,司徒不疑怎么可能许她清闲?

“殿下,人带了。”

将领直接将苏辞扔到地上,一副恨不得摔死她的架势,既为北燕杀神,那便为大梁仇人,哪个梁军不恨她?

寝殿中,歌舞声都压过将领的禀报声,司徒不疑只穿了件淡薄的里衣,衣襟大开,露出半个胸膛,左拥右抱着艳美的舞姬,正坐在金椅上白日喧淫。

亏了苏辞看不见,不然真脏眼睛,她强撑着从地上站起,即便一身枷锁,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宁折不弯。

司徒不疑亲吻着身侧的美人,指着苏辞,满眸的轻蔑,笑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舞姬娇嗔地摇了摇头,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伏在司徒不疑怀里,撒娇道:“不知道,穿得如此穷酸,不过生得真美……”

司徒不疑挑起舞姬的下巴,目露杀意,“美?她可是北燕的将军,杀神苏辞,把本太子害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你说她美?”

他戴着黄金面具的左半张脸冷厉如鬼,右半张脸邪魅如妖,宛如一个人格分裂的怪物。

舞姬被他身上的寒意吓得直冒冷汗,强颜欢笑道:“殿下在开玩笑吧,苏辞不是个容貌尽毁的男人吗?怎么会是位姑娘呢?”

他嗤鼻一笑,“你是在强调本太子这么多年来输给一个女人吗?”

还没说完,就把舞姬怒摔到墙上,下手极重。

他自虎啸崖一役后,原本杀伐嗜血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喜怒无常,动辄杀人。

殿中歌舞骤停,围在司徒不疑身边的舞姬也纷纷后退跪地,他有些醉了,摇摇晃晃朝苏辞走去,捏住她的下巴,癫狂笑道:“美?确实美,你是本太子生平见过最美的人。”

苏辞的眼睛没有焦距,却依旧透着桀骜,就像遍体鳞伤的狼怎么也改不了骨子里的野性和狂妄,冷冷地说着大实话,“你是我生平见过最丑的人。”

司徒不疑目光一寒,一脚踹在她的腿上,逼她跪下,揪住她的头发,这才心满意足地俯视道:“是吗?既然如此,岂不是本太子玷污了大将军的眼睛?反正你已经瞎了,不如把眼也挖了吧。”

废话真多。

“随意。”

她永远这样,凉薄得很,尤其是对自己。

“不,太便宜你了,你不在意这些事情,让我们换一个你在意的事情玩玩如何?”

他一举将苏辞扛起,挥袖扫掉桌上的佳肴,将人按到桌子上,就粗暴地去解她的衣服。

苏辞佯装无力,手迅速摸索到一根筷子,毫不犹豫地插向司徒不疑的脖子,可惜她手脚皆套着铁链,随便一动都会发出声响,瞬间被他抓住手腕。

司徒不疑饶有兴致地挑眉,一抹邪笑,“居然还有力气?”

苏辞蓄力朝他一掌攻去,迫他起身,只是两人方打了十几招,药性未解、眼又瞎的苏辞便被司徒不疑压制住,最后被他一掌打伤,撞向柱子,吐了一口鲜血。

随后上殿的侍卫立马擒住苏辞,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司徒不疑看向领头的侍卫,冷冷发问,“你昨夜灌了她多少涣神散?”

“半……半瓶,搁常人身上药效至少能持续两三天……”

“拿一瓶来。”

“是。”

血染红了苏辞的嘴角,比胭脂涂得还好看,纵然发髻都散了,但凌乱中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司徒不疑接过药,缓步上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一瓶涣神散用酒给她灌下,这才命侍卫松开她。

苏辞趴在地上干呕,用手指掏喉咙,欲把东西吐出来,却被司徒不疑阻拦,掐住她的手腕,大有拧断的架势。

“我知道大将军武功高强,不怕死,那怕不怕任人鱼肉呢?”

说着,他的目光滑过苏辞被酒打湿的衣领,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体内燥热,邪气一笑,将她横抱起,朝内殿走去,一群侍卫舞姬连忙退下。

苏辞挣脱不开司徒不疑的怀抱,就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竟被他甩到了床上,刚欲起身就被死死压住。

司徒不疑:“看来这药效有点慢。”

他按住了苏辞两个手腕,不许她乱动,这才发现手臂上一道道新鲜的划痕,顿时猜出一二,邪笑道:“你对自己可真够狠,和本太子一样下得去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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