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女(重生)+番外(13)

只听到柳汀沙哑刺耳的笑了一声,“你真当我衣服,不喜欢换着穿?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有思想的人!”

绪淳的语气依然温和,“我只是打个报告,还没有回呢。”

“回了又怎么样?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同意!”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恼恨。

“但按程序说,就算你不同意,我们也可以决定你的归属。”而他的语气显得冰冷又理智。

屋子里,绪淳已经失去耐心,他站起来,背对着她正要去书房。

“……谭绪淳!”柳汀叫住了他,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光。

因为天生是女人,所以便要接受“无才便是德”,书不必念全,但要学会各种家务和取悦男人的技巧。

因为是女人,便要接受出嫁从夫、夫死由子的命运,一生的命运掌握于他人手中,通通不于已相干。

女人的美,在于忍耐恭顺,在于良善奉献。

忍耐、忍耐,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可我,要是不顺从呢?

“如果我和你一样,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有选择婚姻的自由,我也能拒绝你了!作为人,我和你有什么不同?你凭什么看轻我?”

她眼睛里的眼泪快要夺眶而出,她拼命抑制住,如昂首的天鹅,遥望着自己的丈夫。

是啊,他不曾做过分的事,他在物质上绝不会亏待你,只唯独不把你放在心上。

若她不是嫁予他,若她的心中没有他,她会欣然接受这样一个“合格”的丈夫……

“你凭什么能伤害到我?不过是因为我心中有你!”她的泪水终是滑落于颊,“我却永远伤害不了你。”

她的情绪不再激动了,只是安静的回到了卧室。

江舒又等了一会,直到确认静悄悄的,才和希孟一起进屋。

她探头探脑一会,确认危机解除,才去找缩在书房的绪淳。绪淳平静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刚刚和柳汀有过争执,他听到她已经决定要出国,便温和的笑语,“行啊,我马上派人安排。”

因为本就安排了西洋语的课程,他倒不担心他们去了国外的语言关,“你们最近功课怎么样,教习到哪了?”

绪淳起了考校的心思,便又把希孟也叫了进来,一起询问,这样一来,时间过得飞快。

等到江舒忍不住摸肚子,绪淳才笑起来,“饿了?”

“是啊,”她有些不好意思,“干爹,开饭吧?”

绪淳看时间的确是晚了,有些奇怪柳汀不来提醒,猜测大约是又在和他“冷战”。

他眼神示意江舒去叫,江舒为了自己的五脏庙,十分积极的去了。

眼见江舒出门,他叫希孟去吩咐下人开饭,桌上的电话忽然刺耳的响了起来。

原来是之前发给绪蒙的“换|妻”被拒绝了,回话只有一句,“怎能让一个女人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

这句话是当年他说过的,如今被反馈回来,真是顿觉讽刺。

他原是想成人之美,如今看来,绪蒙也不是真心。

他正思索,却听到一声尖叫,他耳利的听出是江舒的声音。

他忙跑出去找小舒,却发现希孟的速度比他更快。

柳汀死了。

是自己吊死的。

江舒忽的扭头去望绪淳,就连见到尸体,他也只是惊愕,没有半点伤心,她懵懂的明白了柳汀的死因。

绪淳对柳汀从未有恨,因为那是爱的反面,他有的只是厌恶。

然而她发觉,这已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下人们将挂着的人放了下来,江舒全身僵直,希孟拧眉在她头顶按了一把,她茫然的抬头,他扯了下嘴,“既然害怕就不要看了。”

江舒已说不出话,希孟扯着她出去,“不是说饿了?”

江舒全无胃口,僵着手脚胡乱用了饭,便迫不及待的跳下椅子,慌乱告辞。

路上经过陶府,见门口挂了白灯笼,她连忙打听,普通百姓对这种大户人家的风月新闻甚感兴趣,还未多久陶府的事便传遍了。

见她打听,立刻有三五个人相互补充着说完了“捉女干”全过程,绘声绘色的仿如是自己亲眼看见了一般。

“嘿,那老陶头啊,脚一踹门,那对本来亲得难舍难分的野鸳鸯便受了惊吓,一下子滚到地上,四子还跪着向他老子求饶,爸啊,求求你饶了我吧!

可怜那妙龄的娇妻,平日里哪里能得到满足,儿子也被迷住了眼,两个人已经幽会很多次了。

那老陶头一脚就踢翻了儿子,狠狠打了自个老婆几个耳光,说,‘我平时让你穿金戴银,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嘿,那小娘子哭哭啼啼的,说,‘可你老了啊,我多年轻!’

老陶头受不了这顶绿帽的打击,就这么‘啊’的一声,给嗝屁了!”

四周一片恶意的哄笑,瞧,谁让你这老儿娶娇妻了,再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戴绿帽气死的命!

她冷着一双眸,看着这些嫉恨的脸,“自己娶不到老婆,便贬低别人,你们真好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有人拍桌子站起来。

“就这个意思!”她也不和这些俗人纠缠,转头就走。

“哈,她怕了,逃了!”他们正要笑,却见她拍门进了陶府,一时鸦雀无声。

陶自如心情恶劣,正打算出门,见她来了,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拉着她就要走。

“怎么了?”她一头雾水,他绷着脸解释,“跟我去救人!”

“救谁?”

“我妈!”

陶自如叫司机开车去女子执法局,眼皮突突的跳,他不安心的摸着眼皮,总觉得不详。

女子执法局专司女人犯罪,由中央管辖,和当地政府并不相干,自如想向余玄同他们求助都不行。

陶自清的手段这般狠辣,他觉得妈妈凶多吉少。

两人匆匆赶去执法局,管事的见他们来者不善,问明缘由,温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便当面对质吧。”

两人正舒一口气,警员把一个女人拉了上来。

“妈!”陶自如叫了声,却见女人惊恐的正要大叫,却只能无声的张大嘴巴。

江舒看到她的嘴巴里,竟只剩下半条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注解:法律规定,交□□子不需要妻子本人的同意,只需双方男子同意即可施行。

第12章 觉醒(12.18改错

江舒被吓了一跳,陶母捂着嘴巴,拼命的摇着头,大张着嘴巴想喊出什么,却待劳无功。

押送的警员喊着“老实点!”粗暴的拽着陶母的手铐,陶母哪吃过这种苦头,手腕又红又肿,对比原来白皙的皮肤,更是吓人。

陶自如气的双眼发红,几乎要冲上去掀翻周围押解的警员,被警觉的江舒拉住了,他到底还有理智,便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

他仔细观察了下他母亲的嘴巴,强自压抑怒气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范醒摊开手,“犯人送来就是这样了。”

陶母披散着头发,呜咽着摇头,似乎是想向旁人解释,见没人理会自己,她难过的双眼迷蒙。

“妈,你先不要着急!”陶自如皱眉看着施施然的范醒,提醒道,“既然你们也问不出什么,那是不是可以放她走?”

陶母一脸喜意,是啊,让她回家吧。

范醒有些无奈的笑了,“陶少爷,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四哥那边已经认罪了啊!”

陶自如一时瞪大了眼睛,这才过了多久,陶自清的手脚倒快!

他冷笑怀疑道,“你说认罪,有什么证据没有?”

范醒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呈了份认罪书上来,“这是你四哥签字画押的,这还有假吗?”

陶母也不是傻瓜,这一系列桩桩件件,简直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根本不会给她们机会翻案,她不免脚软的瘫倒,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

陶自如尤不死心,皱着眉和江舒凑上前看,虽的确是他四哥所写,却写的歪歪扭扭,竟比孩子还不如,旁边按了枚手印,江舒凑得更近观察,发现一道红色印迹,似乎是血渍。

江舒问出了他的疑问,“莫不是屈打成招?”

范醒被这般质问,却不恼不慌,只是笑面站起,背过手,“我们可只认这认罪书,至于是怎么认的,怎么就认了,我们半点不知,你们且去问问警察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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