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同人)【承花】Your hand in mine+番外(6)

“你应该早点写信给我告知这件事。”花京院捋了一把额发,嗓音嘶哑,带着一些报复。他取出储物箱中的墨镜,挡住带伤的眼睛,既是驾驶礼仪,也是习惯。

“哪个区几号出口?我很快来。”

从床丄上爬起来,穿上衬衫,套丝丄袜,踩着地板去镜子旁化好妆,再折回床边穿戴好剩下的衣物。花京院在旁边看着她整理好头发,问,就不能多留一会儿吗?

对方娇丄媚地笑了笑,爬上丄床,吻了一下他的面颊,没涂口红。女人在床头的便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撕下来,扔到他身边。

“被告还等着我呢。有空再联丄系。”说了这么一句,随后踩着极高的走出门。满屋子的香水味并未散去。

昨夜他们在pub认识,顺理成章地去了附近的酒店,其中的过程花京院已经非常熟悉,他把女人抱去床丄上,开始之前做了警告,像限丄制级电影的开头那样。听完他的话,对方平静地待在原地,看到他裸丄露的腹部,什么都没说,在明显浅了几个色号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口红印。

但秘密始终还是秘密,留给他们交流的时间所剩无几。花京院称赞她的红丄唇还有绿瞳,她说,你的伤很性丄感,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

那张字条最终还是揣进了兜里。几天后,他在露天咖啡馆再一次见到了她,穿着大摆的西服裤,望着咖啡馆外的喷泉。花京院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她的侧脸还未收回来,像极了某个著名的脱衣舞娘。

“没想到你会联丄系我。还好你这么做了,否则我会亲自找上丄门来。”她说,那天的庭审很不理想,因为精神一直不在状态上,女律师第一次输掉了官司。

“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悉听尊便。花京院知道一杯咖啡打发不了眼前的复古美丄人,她瞄准了别的,他不挑破,这是规矩。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免不了更为深入的交流。这一次时间宽裕了许多,他们一同躺在她的大床丄上,女人夹烟的手指浅浅划过他的腹部,很痒。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想听吗。”

花京院揽过她,亲丄吻卷曲的黑发。不可否认,他在她的身旁感到一股不可名状的轻丄松,却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她的胸丄脯伏丄在他的胸膛上,香水味道又扑了过来,花京院开了口,第一次讲了自己17岁时的故事。

登记所外阳光丄明媚,承太郎驱车往家的方向赶。然而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她的前妻,他回的也不是家只是一栋房子,就连正在驾驶的车也即将不是他的了。离丄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共同财产他只能带走百分之十。这是承太郎的主意,也是他赎罪的方式。

处理这件事的是一个戴细框眼镜的年轻律师,西装革履,没经历过什么大案子。他阅读离丄婚协议内容的表情让承太郎想起某种野禽,眼睛比铜铃还大,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先生您确定吗,需不需要我帮您扳回一点儿,后面跟着一大堆有的没的承太郎都没听进去,等小年轻嘀咕完了他很确切的说真的不用了,那边又盯着他看了十秒,这才拿去盖章。

这天离丄婚的人不多,可能和天气有关,总之手续很快就走完了。承太郎回到住所,上楼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与客厅里的女儿道别。徐伦抱着一个巨大的海豚公仔坐在沙发上,她一岁不到,还在牙牙学语,最近才会叫爸爸。承太郎把她抱在怀里逗了一会儿,说一些你要听妈妈话之类的,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徐伦始终哭丧着脸,蹬着小丄腿不愿意他离开。

“你会经常来看她的吧?”前妻站在一旁没什么表情。“我就不必了,但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关系让女儿缺失父爱。”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承太郎的声音带有一点愧疚。他亲了亲徐伦,帮她整理好裙子,尽量柔声说道:“爸爸先走了,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会立刻过来看你的,要听话,嗯?”

印象里他从未对徐伦这样说过话。女儿扯着他的衣摆放声大哭,即使被妈妈抱着哄也不肯停下来,泪眼婆娑地松开手,目送承太郎离开家门。

女儿的哭脸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承太郎一路睁着眼睛下了飞机,一直撑到上了花京院那辆红色的轿车,一句话没说便昏睡过去,身丄子弯着,沉沉地陷入后座。开出机场时花京院才想起来要问他去哪,探头朝后座看去,人睡得帽子都快掉了。他改变主意,把车停到路边上,打开后门让承太郎以一个较为舒服的姿丄势躺下,直接开车回到自己住的公寓,承太郎睡在车里,他上楼腾位置。

承太郎这一觉睡了很久。中途花京院下楼想叫他起来吃饭,但他实在睡得太沉了,眼镜下浮出一轮眼袋,不知累了多少天,蜷在狭小的车后座毫无知觉。花京院干脆转回去整理总丄部发来的替身使者的资料,从正午忙到太阳西斜。

当他拎着一袋垃丄圾再次下楼时,承太郎终于醒了,双手抄兜,双目无神斜靠在车门上,大概是不知道花京院住几楼只能在那里等着。花京院扔完垃丄圾,没打算跟他耗太久,开门见山地问:“打算怎么办?”

“和老头丄子说好了明天去总丄部报个到,办好转区手续。读研的资料也得重新弄,还要尽快找一个带我的教授。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就请假飞美国一趟,我不能让徐伦等太久。”承太郎中规中矩地说着自己的计划,脸上没什么表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美国多呆一段时间?”

“我只是离丄婚了,生活还要继续过。留在那里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说的那么轻丄松。”花京院盯着他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一切那样。

承太郎被盯得很烦躁,他并不想就这件事展开深入的探讨,尤其在花京院面前。他打断对方,另外开了一个头。

“先不说这个,我现在需要一个住处。”接下去的话他用眼神示意了。

“当然,你可以暂时先住我这里。房租水电各一半,先这样算着,没意见吧?”

承太郎点点头,一点就是将近二十个春秋。

最后一次见面时,花京院早已把她房间的色调记在了心里。这些年他没有带她去过他家,因为有别人住在那里,虽然关系不再地下但花京院一次也没有对别人提起过自己的女朋友——是的女朋友,他们见面的次数和频率都在某一个时间点固定了下来,关系绵密地延续着。但自从几年前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之后,花京院就觉得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却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直到今天。

“我们结束吧?”她说,“本身就不应该。”

他竟没有反驳的观点和冲动。

他们两人都是漂泊的人,屋子用来睡觉,身丄体躺在床丄上,精神在外丄流浪。谁都不想居无定所,只是无法同步下来。她依旧过着白天翻卷宗晚上下bar的生活,是自丄由的,从未想过要每天和他一起起床,互道早安;又或是每夜相拥入眠。而花京院似乎率先一步寻到了回家的欲丄望,并且毫无自觉。戒指固然甜丄蜜,冒着双份的温热,可是不应该,一旦这份关系再往前走一点,就一点点,破丄坏力都是极其巨大的,可能会划破床帘,墙体,地板,再把床整个劈丄开。

她明白花京院是会错意了。自己不是半夜亮在家门口的灯,是另一个人。

“好。”

他抚丄摸丄着她的脊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推开。她站起来,头发凌丄乱,随便套了件什么衣服就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屋子里当然没有人了,温度也回归成一人的份。花京院典明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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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事,花京院没有跟承太郎说,对方自然也没有跟他提起过。休假手续很快批了下来,承太郎哪儿也没去,待在家里,花京院依旧工作,因为上司的照顾,他可以每天回家,不必很长一段时间在外头风餐露宿。钥匙插丄进锁之前门会自动打开,承太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总是会对视一会儿,然后才各自说出问候。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在他原来的计划中,这一小部分细节是包含在里面的,只不过花京院从未想得那么仔细,而承太郎的眉头似乎被什么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是苦闷,但至少不能划在安定那一栏。大概是半边脸的伤在作祟,使得看到承太郎的人都不自觉地去猜测他经历过怎样的灾丄难,灾丄难总是令人同情,即使他在笑,也是苦笑,若表情平静,则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一样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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