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同人)【燃晚ABO】赴命(7)

他冲过去解开师昧的束缚,取出他口中的白帕,找了个毯子把他裹好,抱着师昧离开了酒楼。

墨燃急速的御剑,风掠过他的发,有些冷。他不敢去看怀里的师昧,师昧在他心里曾是白月光般的存在,是他连牵一牵手都觉得是侵犯的人啊……怎么能被人那样欺辱。若他昨夜同师昧好好说,他是不是就不会去山下买醉,不会遇见这般的事呢。

墨燃难过得如同吞了一把酸梅,滋味酸楚又苦涩,几乎闷住了心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师昧,是他害了师昧。

他送师昧回了房间,师昧方才缓缓醒来。墨燃祈求师昧什么都不记得,但他看着墨燃,一句话都不肯说,像丢了三魂六魄一般。半晌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阿燃……”

墨燃心痛自责,他拭去师昧的泪水,柔声安慰着,直到师昧沉沉睡去。

他听见窗外有细微的雨打芭蕉声,倒吸一口冷气,扇了自己一掌。他怎么可以忘了,他的晚宁还在等他。

楚晚宁站在原地,墨燃久久没有回来。他试图去找,可人潮纷涌,没有半点墨燃的影子。他怕墨燃回来寻不到他会着急,就折回原处等。等到人潮散去,等到摊位都收了招牌,墨燃还是没有回来。

方才送给他们同心结的店家经过楚晚宁身边,笑着说:“公子快些回去吧,天色不好,怕是一会儿要落雨了。”

楚晚宁谢过店家,仍站在原地。他解下腰间那枚同心结贴在心口,似乎还留存着墨燃的温度。楚晚宁万分心忧,传音海棠没有任何回音,让他很着急。

墨燃不会把他自己丢下的,只要他等,一定等得到的。

楚晚宁缓缓坐下,沉默的抱着膝盖。热闹散去,长街渐渐寥落,几颗雨珠砸下,街上有几个少年笑着跑远,天地间忽然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雨越落越急,他没有开结界,任凭雨水落在他的肩,他的发。他很久没有淋过雨了,他想尝尝雨水的味道,让自己清醒。传音海棠忽然一亮,楚晚宁惊喜的去探,然而不是墨燃,是贪狼长老,催他回去试新的药。楚晚宁难过的想,他这样脾气古怪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或许墨燃根本厌恶了他,方才就是想找个理由离开他。他不是不相信墨燃,只是不相信自己。

是该清醒了。

墨燃御剑返回了原地,已经没有了楚晚宁的影子。他四处喊着楚晚宁的名字,没有人应答。纷乱的雨幕间,他看见一枚小小的同心结躺在地上,已经被雨水和泥泞打湿,结绳散乱,不能用了。

他捡起那枚同心结护在胸口,雨水顺着他面颊无声滚落,却如刀割。

第七章

师昧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听着墨燃匆匆离去的脚步声,睁开一双笼着水雾般的眼。

他轻声启唇,带着沉重的倦意:“我做的可还让你满意。”

黑暗处走出一个阴郁俊美的男子来,与师昧长相并无二致。他缓缓坐在床边,怜爱的捉起师昧细弱的手腕,揉着他手上的淤青,唇角弧起浅浅的笑意:“当然满意,只是那老东西太过混账。我命人挑断了他手脚筋脉,割去了舌头,鞭笞了一顿囚在毒蛇笼子里,被毒蛇一寸寸噬咬,想叫又叫不出来,想逃又逃不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骨气的恶心东西,几个时辰就死了。”

他眼睛中闪着阴鸷的光,顿了顿轻轻抚上师昧苍白的面颊,放轻了声音:“可惜你没有亲眼见到。”

师昧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他受他指示,故意灌醉自己倒在五爷常去的酒楼里,为的就是引墨燃过去。他还能回忆起五爷摸他时那种恶心的感觉,他分明可以一掌掀飞那混账,却要一声不吭,忍着被他欺辱,被他摆成那般不堪的姿势,又因为自己是天乾被他丢在墙角,像个被人厌弃的妓。师昧肩膀微颤,他不习惯被人这样捉着手腕,但他挣脱不得,只能低低喘着气。

那男子给师昧掖好被角,把他手腕放回被中,笑容分明是温煦的,却带着令人胆颤的寒意:“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师昧咬紧下唇,没有再说一句话。

大雨瓢泼,纷乱的雨珠跃入朱窗,无休无止的灌着冷意。墨燃急切的奔向红莲水榭,被两个弟子拦了下来。

“我们是贪狼长老座下,贪狼长老正在同玉衡长老商议要事,非召任何人不得擅闯。”

墨燃皱着眉甩开他们,却忽然被一个结界拦住了脚步。那结界泛着浅金色的光芒,脉脉流转,耀眼而夺目,正是楚晚宁的结界。墨燃遍身湿透,短睫滚落着雨珠,心痛的发现这结界只挡他,不挡旁人。

是楚晚宁不想见他。

墨燃怔在了原地,他哽咽着:“师尊,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就在这里等。”

风驱急雨,云压轻雷。墨燃抱着双臂缓缓坐在长阶上,拒绝了两位弟子好心给的伞。他把那枚同心结拿出来,比照着自己那枚,试着重新束好。大雨淋得他视线模糊,他不断拭去脸上的水珠,全神贯注的修着那枚同心结。那缠绕繁复的红线,像是生了刺死死缠住了他的心。他觉得透不过气,连呼吸都是疼的。他望着昏沉的夜空,深深的无力感缠住了四肢百骸,雨水淋漓的声音仿佛重锤落于心间,恻然疼痛。

墨燃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待他醒来时,正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手中还捏着那两枚同心结。墨燃翻身下床,正对上来给他送早膳的薛蒙。

他一把拽住薛蒙问道:“师尊呢?”

薛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师尊一早就下山了,说是接了请愿,临走前嘱咐我给你送点吃……”

“他去哪了!”

薛蒙吓得包子都掉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朝东南方向去了……你这么凶干嘛!我好心给你送包子!你给我回来!”

墨燃没有再理薛蒙,他御剑朝东南方向去。死生之巅往东南有几座繁华热闹的城,再远便是荒无人烟的山林。墨燃站在剑上,望着脚下矗立的亭台楼阁,千家万户,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寻楚晚宁。他暗暗思索,想楚晚宁定会去有异象之地,不如先去城中打听一番。

墨燃御剑去了隐蔽之地,足尖轻点,收剑入鞘。他信步去了一家热闹非凡的茶馆,入座要了一壶春山雪芽,正准备向店小二打听,忽然听见邻座两人聊到“晚夜玉衡”,不由得细细听去。

那青衣男子神秘的问对面蓝衣男子:“兄台可曾买了那书?”

蓝衣男子一脸不解:“何书?”

青衣男子笑了笑:“兄台莫非是在与我装聋作哑,便是近日那风靡一时的《修真界天乾排行》”

蓝衣男子答曰:“这我倒真不知。”

青衣男子皱了皱眉:“想来也是,兄台是和仪,天乾地坤的事情阁下一向不理,哪里像我这苦命的地坤,辛苦得很。”

蓝衣男子微微一笑:“我倒是好奇这书中所言,有劳兄台与我讲一讲。”

青衣男子来了兴致:“这书乃是一神秘人士所编,把修仙界有名的天乾排了个甲乙等,这依据嘛……修为样貌品性自然是有的,然而这最重要的依据……兄台你我都懂。”

蓝衣男子被一口茶呛到:“荒唐,私密之地这编者如何能知。”

青衣男子言道:“若这书是一派胡言,怎得大家都买。何况江湖之大,能人异士极多,若认真打听总有蛛丝马迹可寻的。”

蓝衣男子沉思片刻:“那这榜首是……?”

青衣男子笑到:“这榜首乃是死生之巅的墨宗师,据说叹为观止,绝非池中物啊!”

墨燃手一哆嗦,茶洒了半盏。

那蓝衣男子又问:“接下来呢?”

青衣男子又言:“猜也知道,是死生之巅的玉衡长老。本来他是榜首,可他徒弟出落的比他高了几分,这才屈居第二,据说为此还引起了不小的纷争。这支持墨宗师的和支持楚宗师的两派争了半个月,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墨宗师险胜。”

墨燃脸都绿了。

方才他听这青衣男子言之凿凿,还认真思考了一番自己是不是沐浴被偷瞧了去之类,好生捏了一把汗。听到楚晚宁也在这天乾榜上,他便知道纯粹是胡言了。墨燃有几分想笑,他努力忍着笑意插话:“两位兄台,请问这书何处买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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