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同人)【幻想通行】-Psycho Pass 狂宴(Wild Night)(42)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二系现在还在到处搜索他的行踪,所以有一件事我要问你——当二系赶到现场的时候你的公寓到处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我们怀疑一方通行可能带走了什么东西。关于这个,你有什么线索吗?”

上条当麻稍稍扶住脑袋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没有。我的公寓里也不会放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实在想不到那里会有什么吸引他。”

“是这样吗。”禾生壤宗沉吟了片刻,似乎准备起身离开了。

“局长。”

上条当麻突然出声唤道。

“还有什么事吗?”

“97系列案,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这……”未曾想到男人会如此直白地提出要求,禾生壤宗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二系现在忙于抓捕根本无心顾及这边对吧?那就由我来查。我已经不会再被那些假象蒙蔽了,我会亲手给一方通行定罪。”上条当麻脸上露出了混杂着恨意与报复的冰冷笑容:“践踏我付出的善意还想得到自由,凭这一点就绝对无法原谅,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面对说出这番话的上条当麻,禾生壤宗嘴角渐渐浮现出了长辈般温柔鼓励的笑容:

说到底,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只要稍加破坏就会尽数崩溃,之前再怎么亲密,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反目成仇。

“可以。既然你这样要求了,那么就由你来完成复仇吧。”

待完成此行目的的禾生壤宗离去后,上条当麻脸上又恢复成了刚才的一片空茫。

一方通行要从自己的公寓里带走什么呢?

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他留下的东西。

至于自己身上又看起来完全无利可图。

或者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两件东西值得他冒着被抓住的危险来取,但为何他要无谓等到上条当麻回来呢?

早早找出来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岂不是更好。

上条当麻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留下的掐痕,哑然失笑:

你如果真的动了杀心,我现在怎么还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趴在被褥上打滚的斯芬克斯叫了一声,突然扒住上条当麻的衣襟想要爬上来。

“喂。明明平时除了讨食的时候完全都不理我,为什么今天意外的这么粘人啊。”上条当麻将三花猫勾住自己衣服的爪子摘下来,双手穿过它的腋下抱到了自己面前:“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悄悄话,要不要说来听听?”

斯芬克斯‘喵’了一声,将猫爪按在了提出无理要求的男人脸上。

那么,如果一方通行根本什么都没有带走,而是留下了某样东西呢?

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闯进了上条当麻的脑海。

但是会藏在哪里呢?

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病员服,之前的衣服恐怕已经被人翻来覆去找了好几次或者直接丢掉了。为了找出可能的线索,现在自己的公寓大概也被二系翻了个遍。

最终,上条当麻的视线落在了不断挥出猫拳的斯芬克斯身上。

心脏突然不规则地狂跳起来,努力控制着肢体和表情语言的上条当麻立刻将斯芬克斯抱进了怀里,用食指和拇指沿着三花猫所戴的项圈摸索着。

在转过半圈之后、斯芬克斯后颈的部位,上条当麻摸到了本应不存在此处的微小凸起。

从感觉到的形状和大小上来说,应该是记忆卡一类的东西。

说什么不需要拯救。

说什么不想要理解。

鬼话连篇。

想要被信任就说出来。

既然感到绝望就大声呼救啊。

“真是……不可原谅。”

第31章

“在离开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这是在一切还未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的事情。

一方通行目送着绰号为冥土追魂的医生离开房间,缓慢地吐出了一口略带颤抖的气息。

房间中不知埋在天花板哪个角落的扬声器突然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杂波,片刻后终于从中传出了慵懒的女性声调:

“逃亡计划制定的如何了?我的前任搭档?”

手边没有拐杖,一方通行只得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身旁的病床上,抱怨似的瞥了一眼发出声音的源头:“不要随随便便监视别人的谈话。芳川。”

“如果不是我提前把监控视频的线路连接到几个小时之前,你们可能现在就被禾生壤宗抓起来了哦。在到处都是Sibyl眼睛的社会里,多少还是有点自觉吧?”

“这点自觉你有不就好了吗。”

芳川桔梗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早就准备好利用我了啊?”

“那就看你要不要帮我了。我的前任搭档?”一方通行刻意把最后几个字加重,以反击芳川桔梗之前的调侃。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也肯定会想尽办法给禾生壤宗找点麻烦,至于我就算在综合分析室老老实实坐着也避免不了的要被怀疑和你有联系,这样一想与其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冤枉,不如真的做点什么然后被逮捕来得爽快一点。对吧?”

“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冒险。”

“毕竟人是会变的嘛。”

一方通行突然皱起了眉头:“为了防止你这家伙安逸的和平生活过太久连之前在做什么都忘记了,我就提醒你一下吧,随便帮助我惹火了禾生壤宗可是会死的。”

“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好心。”

仿佛要对应刚才一方通行的质疑,芳川桔梗用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回答后说道:

“但是即便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是那个软弱又悲哀的你,一点都没有改变啊,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偏过脑袋,睥睨着宛如眼球一样瞪视着自己的监控探头,神色中看不出喜怒。

“所以?你就是为了讽刺我一番才黑进广播的吗?”

“讽刺?不敢当。从六年前开始直到现在,你这个人的人生已经足够讽刺了,不需要我再来添一笔。我只是好奇,都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里了,你还想执迷不悟多久呢?”

“我?执迷不悟?”

“你准备结束一切之后就去死对吧?像四年前那样。”

芳川桔梗的话让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冷峻了起来,一方通行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冷漠的视线仿佛能直接穿过镜头的利刃。

“那小女孩的笑容让你找回了身为人类的部分、豁出去生命去救她让你自己大为感动、遇到了不顾一切也要救赎你的人很幸福是吗?如果陈年的旧事不被重提、没人想起你过去的所作所为、被身边的人肯定存在价值,你就可以编造一个‘某一天总会讲出来’的假象欺骗自己、然后理所应当的、毫无愧疚的生活一辈子对吧?”

芳川桔梗说:

“所以有人掀开你的伤疤,你就想靠杀死自己结束一切。”

一方通行仍旧一言不发。

“别开玩笑了。你的命根本没有被你杀死的任何一个人更有价值。你有什么资格把它们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衡量。”

“你死了之后,结束痛苦的只有你自己,然后活着的人却要继续悲伤。因为就算你死一万次,也不会有一个人因此活过来。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想着‘我好像错了’然后潇洒的找个天台一跃而下不叫做赎罪——叫做逃避。”

“而你,一直在这么做。”

沉默像是突然具备形体一般阻塞了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只有芳川桔梗的话语拨开它们,默默地回荡:

“放不下骄傲、放不下自尊、放不下野心,不屑于对这个你厌恶的社会低头、不愿暴露自己如此丑恶的事实、不想难看的跪在地上求得原谅和帮助,你那什么都不想失去的觉悟,根本配不上想要拯救你的那个人。”

“已经够了吧?把自己塑造成迷途知返渴望光明的角色,实际上呢?他给了你那么多次亲口说出来的机会,你却因为会失去得到的一切只字不提。也许你确实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善念,但是说到底,与你自己的未来相比,那些死掉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我说,已经够了。既然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就做回那个没有心没有感情的怪物,只要为了达成目的牺牲多少人都在所不惜,为了复仇产生多少悲剧都无所谓,不要想被任何人接纳,不要想被任何人喜欢。你就做那样的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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