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缺帧+番外(6)

作者:人可木各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可怜,像圆尾巴的小动物。

申元港软了心肠,他捡起被摔在地上的手机还给赵一氧,又顺势牵住他的手:“你晚上去哪,要回Saudade吗?”

赵一氧闻言更难过了,他在手机上打出“本来是要跟果果去住酒店的。”刚打出“果果”两个字,一颗硕大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我陪你,我带你去我家。”

家。

赵一氧怔住了。

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吗?他的所有客人都有家,独他没有。

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吗?在Saudade人人当他是个宝贝,可出来他又算得了什么呢?就像那个带走陈最果的变态说“都是出来卖的”,谁能看得起自己,要带他回家呢?

他扭头看了眼牵着自己手、要带自己去他家的D先生。

“我相信你。”

赵一氧打着申元港看不懂的手语“说”。

第5章

申元港的家是一栋复式,有一架楼梯从一楼盘到二楼,从楼下可以看到楼上的走廊和栏杆。装潢十分简约,以黑白灰等消色为主,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具如沙发茶几等,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

赵一氧的眼睛不敢乱看,他怕被D先生认为自己没礼貌。

“吃晚饭了吗?”申元港让赵一氧坐到沙发上去,他走过去打开电视机。

赵一氧乖乖点头。

“我还没吃,晚上净喝酒了,”申元港捏了捏赵一氧的耳垂,“太晚了,我定个外卖吧。”

——我会做饭,我做给您吃。赵一氧按住了申元港要去拿手机的手,认真地在手机上写到。

申元港看起来有点惊讶。

“好,你做给我吃。”

——厨房在哪里?

“我带你过去。”

申元港平常几乎没有在家吃过饭,冰箱里除了上次他妈来家里准备的鸡蛋和熏肉肠,什么也没有,赵一氧掀起了最上一层的储存柜,才终于找到几包挂面。

他指着那包面向申元港投向询问的眼光。——要吃面吗?

申元港表示都可以。

用锅接水,打火。

葱白的手指在鸡蛋上划过,挑了两颗色泽饱满的握在手里。鸡蛋冰凉,在赵一氧温暖的手心细微地摩擦碰撞。房间里是火苗和水的噪声,他沿着碗边去磕鸡蛋壳,“啪”的一声,粘稠的清和黄落在碗里。有碎壳子进去了,他就用手去捏,又去含自己裹着蛋液的指头尖。把毛衣袖子撸到胳膊肘那,轻巧地用筷子搅拌:黄开始吞噬清,在筷子底下追着它,包裹它,交融它。

水开了,他去下面。挂面丝脆、直,碰到滚烫的水却又软下来,柔顺地躺进锅里。他盖上锅盖,转去案板切熏肉肠。薄片的肉在他手后排成一列,正要用手去拢,一双有力的手臂盘上了他的腰。

是申元港。

他早就倚在门边看着这个小哑巴了:个子不高但体态修长,围裙在腰的地方收拢成细细的一条。

没什么想法,晚上喝了酒,没有吃晚饭,饿,还是不饿,鸡蛋面,他现在只想一门心思地去搂这个人。

冬天的夜,外面的风寒冷刺骨,这间小小的厨房却春光旖旎。申元港隔着毛衣揉捏赵一氧的腰腹,一只手又寻势向上按住了胸。他的头紧紧贴着赵一氧的颈窝,吻碎、潮湿地落在耳朵和脖子上,感到身前的人轻轻发抖,就手上使坏拧了把他的乳头。

毛衣很粗糙,接触乳头时有一种火辣的刺感,赵一氧痛得弓起了背,却又被申元港强硬地掰了回来。

“别乱动。”

他命令他。

申元港的吻越来越密集,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他不知满足地将手伸进毛衣,解开赵一氧的裤子,用手握住他笔直的阴茎。赵一氧的龟头不大,和整个柱身保持着很漂亮的比例,申元港依稀记得颜色也很浅,看起来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可爱。

变化得很快,赵一氧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硬了,申元港的手很宽大,有茧,每一下撸动都能带来出奇的快感。

扳过他的头和他接吻,赵一氧是个很像女人的生物,大胆的、赤裸裸的性爱不能很快让他情动,但接吻能。情动使顶端溢出液体,这让申元港的手能更顺畅地掌控他,速度越来越快……射在了申元港的手里后,赵一氧已经彻底软成一滩水。

吻还在持续。

赵一氧的呼吸被申元港含在嘴里,缺氧加上高潮,他已经什么都分不清楚,任后面的人从他嘴里索取更多香甜的津液。

申元港松开快要晕厥的赵一氧,他把左手展示给他看。食指中指和大拇指相互碾搓,那坨小小的白色糊状物被拉开,扯出淫糜的丝。

“乖,舔干净。”

他再次命令他。

赵一氧混混沌沌的,双手去抓申元港带着自己精液的手。从较长的中指开始舔舐,然后去唆每一根指头,反反复复。赵一氧早就被亲的亮晶晶的小嘴周围涂抹的都是搅在一起的唾液和体液,他像是贪婪地小孩不知羞耻地舔着棒棒糖。

申元港觉得可可身上哪都软,现在他只想把自己身上这根硬棍子捅到他身体里——手心里、脚掌里、嘴里、肠道里。

他扒下赵一氧的裤子,露出他白嫩可爱的小屁股,迫不及待地去扣肛口。赵一氧今天没有给自己做扩张,不是特别湿润,很紧。

蛋液。

那碗黄澄澄的蛋液,他刚刚用手从里面拾了蛋壳出来,又含了手指。

现在他在含我的手指。

申元港把那碗蛋液整个浇在赵一氧的屁股缝里,他就着蛋液去抠。赵一氧的后面突然变得很凉,他开始有些清醒,转头要去看。

“舔得很干净,乖孩子,别停。”申元港阻止他,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插进在赵一氧的肠口,然后模仿某种运动似的抽插,灵活的食指和中指在进入那个窄小的通道最深的地方开始慢慢分开,就这样来回几下,本来很紧的括约肌就渐渐松开了。

张着一个小口,隐约露出里面鲜红的媚肉。

一杆入洞。

赵一氧咬住申元港的无名指。

面条像焦糊的遗址,狰狞地吸附在锅底。

水干了,火灭了。

于是那些本来十分隐秘暧昧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肉与肉碰撞,绵密的水声,喘息。

客厅重播着今天的《新闻联播》,玄关处擦的干干净净的皮鞋旁是一双小了几码的白色运动鞋。鞋很新,应该是刚买没多久,鞋面上却有半只刺眼的脚印。

白的东西玷污不得,即使是最微小的灰尘也会让它们失去最初的那种圣洁纯真的样子。

但有人就是喜欢弄脏它、侵蚀它、占有它。

赵一氧早就不是什么纯洁的小处男,他是个性工作者、MB、鸭子,说得难听点,就是“出来卖的”。他干净吗?不。他不是一张还未经开发的白纸,他就安静地铺在那儿,任别人在上面画什么,随心所欲,用他出气也好,对他表达喜爱也罢,他早就脏得不能再脏了。

可是真正的美人,连肮脏都是漂亮的。

他身后的申元港确实也是这么认为。

不仅像是抱着一汪水,他高昂的性器深深埋进这水里,被吸、被挤压。没有干柴烈火,没有激情四射,又像是全身浸泡在水里:不是溪流、河湾、湖泊,而是那种波光粼粼的大海,毫无怨言地去容纳万物——好的、坏的、净的、脏的,他来者不拒,却又仍然清澈。

整个脑脑袋都在水里,耳边是混沌的水声和气泡声,那是“水”的呼吸,他随着自己的进入的深浅去吸气吐气。

申元港发现,好像每次和可可做爱,他都会不知不觉地全身心投入,说是单纯地去发泄欲望,似乎也没有那么单纯。不是单方面的,他想要身下正在被他操的这个小哑巴能得到多一点的快乐,去找让他舒服的地方,耳后,尾骨,肠道里那个小小的鼓包。他好像是更喜欢被自己从后面穿过腋下去握住脖子操弄,因为通常只要他这样做了,底下的小人儿就会吸得更紧。

突然想起什么,申元港减慢了抽插的速度:“你今天跟着那个男的做什么呢?”他问赵一氧。

被操得正上头的赵一氧这时候哪听得进去,他呜呜咽咽地摇头,逐渐放松身体去适应申元港地小频率抽插,虽说是放慢速度,申元港进去的每一下都很深,几乎是其根,只留下两只卵蛋重重地拍打着赵一氧沾满蛋液的会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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