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这样,笑笑就心软了,但还是生气,不肯理他。
“我只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担心你自己发病还是担心海军内部的改革对你不利会连累我?”
笑笑没好气地把他真正烦心的事道出,迎着他略带诧异的目光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谁,好歹也是新世界数一数二的情报贩子,这点破事也想瞒过我?”
鹰眼眉头一展,摇头笑了笑。
也是,如果不是全然信任他,放手任他为她安排一切,他匆忙之中的粗陋安排和隐瞒哪里可能瞒过她。
说到底,他自负保护者的一方,护她爱她为她扫平一切,却不知她自也有宠他包容他的方式。
他其实更怕自己会不自觉伤到她,今天他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几乎咬掉她一块肉,下次是不是就有可能伤她性命了?
小妻子却豁达得很:“不会的,这次是意外,我不想看你一个人挣扎故意让你咬的。米霍克就算不记得了也不舍得伤害我的。”
鹰眼脸色阴郁:“你让我咬我就咬了,这算什么不舍得。”
笑笑:“我会保护好自己嘛。”
鹰眼:“你今日就没有保护自己。”顿了顿:“除了我,谁都不可信。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安全…”
笑笑不耐烦:“那怎么办,分手吗?”
鹰眼目光寒冷,神色阴鹜,语气暴戾:“你说什么?”
笑笑一看,句尾居然带上了问号,这是真生气了,耐心道:“那你要怎么办呢?你一出问题,我就离开吗?要是你一直不好,我就一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海上漂?”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有集团和马尔科在,她有的是地方能去,有兴致的话还能去看看路飞和萨博。但这个不能说,不然怎么叫他心疼改变主意。
鹰眼果然抿住嘴唇,开始犹豫,笑笑趁热打铁,幽幽叹口气:“人啊,都是会变的,这会儿如影随形不离不弃,一眼望不到指不定没忍住诱惑跟哪个帅哥打情骂俏呢…”
鹰眼被说得面色铁青,终于认输:“别说了,我知道了。”
笑笑得意地挑眉。
不过话说回来,海军那头针对七武海的动作她比鹰眼更清楚一些,搞不好确实会很棘手。到了这个地步,赤犬绝不会作出看在她的面子上对鹰眼手下留情的事,不如说他巴不得杀了他,最好把她身边的海贼统统杀光,让她无处可去,只能再转头回海军本部。
“米霍克桑。”
“嗯。”
“亲爱的。”
“…嗯。”
“我们出海吧?”
鹰眼被她推开一点,抬头看她。
“呐呐,我们出海嘛,去游玩,去冒险呀!管他们想怎么样,我们走我们的,不让他们找到,找不到就烦不了我们啦!”
他眼前的女孩子眼角眉梢都透着敞亮的笑意和向往,她雀跃着,充满希望地,迫不及待想要奔向广阔的大海,他曾经最爱也最不安这副模样,好在如今,她记得要捎上他。
“我们可以先从四海开始,先去东海唔…”
他吻着她神采奕奕的眉眼,温柔含住她柔软鲜活的唇瓣,把她同她香软的气息吞入腹中。
他扣住她的左手,摸出一只典雅精美的钻戒,声音低哑:“等等…”
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了,笑笑听着他的声音莫名脸红起来,被吻得雾气蒙蒙的双眼懵懂望着他。
鹰眼瞳仁深处划过一道异常明亮的光芒,浅淡的笑容里掺杂着渗人的凶狠,像是即将发起进攻的猛兽:“…那个不用急,今天,可是新婚夜啊。”
第78章 新婚
克莱伊加纳岛的傍晚已经是一片灰暗,城堡中的主卧里亮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橙黄色的光线打在床边,在柔柔地勾勒出主人若隐若现的深邃侧脸。
笑笑半坐在鹰眼腿上,艰难地一动不动保持平衡,衬衣下两条向后折的小腿止不住地微微发着抖。她的身子尽力往后仰,却怎么也逃不出男人的气息范围,在鹰眼霸道的爱抚下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鹰眼顿了顿,眸色一深。
笑笑趁机从他密不透风的亲吻里挣扎出来,膝盖难以忍耐地抵在床单上,红着眼睛抖抖索索地哀求:“别…还不…不行…你等等…”
男人闻言挪回目光,遗憾地停下放在纤细腰肢上缓缓往前推的手掌力度,掌心状似安抚地摩挲几下。
直到带着薄茧的滚烫热度将她熨得轻轻颤抖起来,鹰眼不由得勾勾唇角。
他很少很少看到她这样因为生涩懵懂而带点迷茫害怕的模样。他这小妻子,看似温和,实际上胆子大得很。她这里,从来只有该不该做,想不想做,没有敢不敢做。
当初当着铁血元帅的面就敢到四皇的地盘来来去去,还跟海贼和革命军做兄弟,最后更是干脆叛出海军,直接站到海贼那一边跟海军对打。
他总觉得她这些年莫名维持着的好脾气和谦逊也多半是心虚所致。其实按他的眼光来看,她完全没必要心虚,做都做了何故多此一举——无非是想做个厚颜无耻之人却又总学得不像。
海军于她确实有些养育栽培之恩,然如若她父母健在,也轮不上海军献殷勤,更何况海军和政府都对她是有所图谋的。
她父亲为海军卖命半辈子,却几乎等于死在海军和政府手里,这笔账算起来,她还真是谁都不欠。
无非是她又想做自己,又谁都不愿意辜负。赤犬那厮也没说错,她太重感情,很多时候不够坚毅,又过分倔强。只有他知道,从她自己那个世界带来的某种道德感像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在她肩上。他卸不下来,她也不肯卸。
再譬如她对那只骚包的粉色海流氓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明明不耐烦到极点了,却还因为心里压着某个死人而屡次退让。
想到这,鹰眼眯起眼睛,低头咬住被她嵌入贝齿的下唇,指尖顺着优美的脊线刮了刮,一下下带出突然不悦的威势,逼得她一头雾水,进退两难。
笑笑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半吊在他怀里,难得有些畏缩。
她太低估鹰眼对这事儿的执念了,此刻这个男人的饥渴几乎化为实质,铺天盖地朝她压下来,那双犀利眼眸被猩红的欲念填满,泛出嗜血的暗芒。
偏偏他平日里的稳重理智似乎还完整地存留在一举一动中,慢条斯理,不容抗拒。
这种气场让她想逃而不敢逃。
从她洗完澡走出浴室门开始,事情的走向就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
鹰眼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坚硬的发质沾过水汽以后伏贴地搭在额上,这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许多。
她穿的是他拿来的一件酒红色衬衫,是他的尺码,上身后几乎穿不住,他的衬衣最顶端的位置没有扣子,即使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扣子,领口对她来说还是太低,肩膀锁骨和一小片背全露出来了,衣摆也没过膝盖。
穿鹰眼的衣服,她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小孩。
然而关键是鹰眼这厮明显故意没给她拿内衣,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他在外面的浴室洗澡,比她快很多,洗完就等在门外,她一开门直接给她掳到床上去了,压着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
完了敞开浴袍,靠坐在床头,把她拎到怀里面对面让她坐在他身上。
笑笑脸色通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这厮里头啥都没穿,她毫无心理准备就被迫看了她男人的如婴儿一般赤条条的…正面。
身材是很好没错啦,但一开始就这么刺激,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接受无能,嗫嚅着同他商量第一次能不能稍微保守传统一点。
男人爱怜地捧着她的脸蛋,眼睛里是肆意翻腾的暗涌,几乎要沸腾起来,声音低沉温柔得让她腿软:“不可能一次就放过你,前戏和初始体位都是设计过的。不这么做你会受伤,乖。”
笑笑:“……”瑟瑟发抖.jpg
实不相瞒,她觉得这件事绝对被他蓄谋已久,这个执行度和事前宣告明显在他内心排演多遍,熟的不能再熟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预案!?
“做订婚戒指的时候想好的,”鹰眼用他能做到的最温和的语气,说出让她不寒而栗的事实:“不要怕,不要逃,你逃不掉的。”
大哥,大哥我是你的老婆啊大哥,狩猎play不约,我们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