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凭过黔再如何的大喊大叫撒泼打滚,依旧是完全打扰不到剧情,丫鬟小厮们按照以往的各司其职各回各屋,没人注意到屋顶上还有个人在,“我仿佛开了单机模式。”她有些颓废的就着冷硬的瓦片躺了下来,委屈如斯。
“作者要不然就和编辑商量一下,换个组,咱去别的频道玩玩吧,这里有点无聊了。”
“为什么我运气会这么差,这文一看八成就是曲线救国的。”过黔现在莫名丧出天际,简直想抱头痛哭,虽说前两章有些傻逼,但还是蛮刺激和新奇的,只是这越到后面,剧情就开始奇怪了,bug是遍地开花,场景来回的瞎切。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想去娱乐圈文玩玩,骂遍P城无敌手,网络喷子我是谁。不然就去民国,找个白月光对象磕小甜饼。再不行,黑莲花和那种斯文败类的吸血鬼相爱相杀也凑合啊。”过黔双手交叠压在后脑上,翘着双腿,望着天空发呆,提议着自己下一趟旅程的建议。
“那小子,我怎么就寻思着,有点像反派附身的?”过黔侧着身子,手指摩挲着瓦片,凉风习习,身体的燥热已经去了大半,此刻她正复习着古言的套路,企图先发制人抢夺先机,突然想起了礼肆那茬。
“如果他是反派,那,反派来我这,就说明…”
“我是女主?”
“等会。”过黔眉头一皱,赶忙爬了起来,“那我要是女主的话,这就是女配文,女配X反派,不就是标配吗?”过黔想到这,心情非但没有愉悦,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就说明,这不是重生复仇文,是…古穿沙雕文?”
沙雕文说明什么?爽,欢乐,有钱人。
那这个古言的沙雕是什么,清奇,魔幻,没对象。
“诶,不对啊,我啷个会晓得进度?”过黔回忆到一半时,突然想起了刚才哔哔赖赖了一堆的内容,再一次陷入沉思。
“作者那家伙不会是把这些内容写正文里了,好暗示要弃文跳车吧?”
想到这,过黔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真如她所想,这文就是以她的视角改了文,有了蝴蝶效应,后期也会变动剧情,作者估摸还埋了五六七八个线头,这说走就走,她不就歇菜了吗?
“不是,那我又是谁?”过黔吐槽的话戛然而止,手中灌酒的动作一停。
如果她是女主,那她又是哪来的?
猝死穿沙雕文,这是她的人物背景,那她猝死前呢?
过黔,过签。
“我的名字…也是被作者赋予的吧?”
“那我到底是被创造出来的,还是只是在玩同名梗?”
“不应该…”显然,这个推测的结果对过黔是不尽人意的,她有些心慌的咬着指甲,以往凭借知晓剧情的无所畏惧此刻已荡然无存。
她不怕一个人在他乡如浮萍漂泊,但若是她连本身都是个塑胶玩具,那,那她该怎么确认,她意外之外,还是情理之中?
“可我怎么又觉得有点不像?”
过黔努力回忆着之前看过的套路大纲,那个冷宫的,叫江厌,她这里的,是礼肆。
“纯爱双男主的素材?”过黔这个想法一出口,她就沉默了。
她开头在乡下呆的好好的,突然就蹿来皇城了,疯子追她,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还有时空跳跃,“我怎么寻思,不是剧情的问题,而是…作者不会写了,所以才瞎来的?”
此话一出,过黔莫名有种要出事的的预感,她今天在屋顶说这么多,可能…又是作者不会写了,准备跳场景。
‘吨吨吨—’过黔越想越郁闷,拿起酒瓶就是灌,这文简直是素材大乱炖,但唯一确定的那主线不会变,女主孟窈的线还是按着计划在走,毕竟她的那部分剧情还是和之前一样,至于他们的…
“咳咳咳—”烈酒如数入了喉,辛辣呛得她泪花翻滚,过黔脸色通红,喉咙的瘙痒在不住的躁动,咳嗽声愈发的停不下来了,“咳咳咳—!”
“柠檬…”过黔被呛的泪眼朦胧,她一只手攀上脖颈,另一只则是擦着泪,整个人气喘吁吁趴在屋檐上,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我怀疑作者想故意搞死我好跳车,但我没有证据。”
“这啥?”过黔正劫后余生的喘着气,却无意中瞧见自个手掌心上多了涂鸦,便拿近看了看,上头歪歪扭扭的多了两个简体字:安排。
“哎,你说,今年的花仙是哪个?我看他们买的都是离小姐,我也跟了一吊钱。”
“我也买的她,就不知道今年还是不是她了,听别个说对手实力也不弱。”
两个丫鬟捧着洗脚被单往屋里走,嘴里说着打赌的事。
黑夜中,一道黑影正慢慢的朝过黔这边移动着,‘哗啦—’瓦片之间的摩擦在寂静的深夜中,总是显得有些吓人的。
第15章 经验随机清零
“小姐,水已放好,奴伺候你沐浴吧。”
那娇滴滴的声音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过黔便感觉到了后方有人靠近,再一会儿,身上的衣物便悉数落了地。
“出去!”过黔感觉身体凉飕飕的,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她立刻三并作一步的跨进了浴池内,身体埋伏在了满池的玫瑰花瓣下,“出去。”她看了眼池边还拿着她衣服正发愣的美人,神色不禁凝重了起来。
是个男的。
不过有一说一,怪好看。
“小姐,今晚不要奴伺候了吗?”那人一脸的委屈样,他往过黔这边靠近,身上薄如纱的白衣只是轻轻解开,玉足便伸入了浴池中。
“站住,别过来。”过黔一手抵住了背后的暖砖,再无退路了,一手捂住了嘴,觉得有些不对,又移上了些,遮住了眼睛,她侧过了头,不去看他,“穿上衣服,出去。”
光是一眼,这人就让过黔足以心动,颜色真是应了那句‘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光是一声娇骂,便让人想捧上真心,只求一笑,真绝色矣。
浴池内雾气腾腾,四周亮着暖色的蜡烛,诺大的殿内静的只剩下消散在空中的呼吸,窗外嬉笑娇骂声连连,丝竹管弦缠绵,平添了半分暧昧,“我自己来就行,出去。”
“小姐,您,您可是厌倦奴了?”那人见她如此直白,是泪眼婆娑,语气里掩不住的伤心,水哗啦的一声,只见他又靠近了些。
“别过来!”
“奴知身份低贱,配不得小姐,奴只想一直陪伴着小姐,报答小姐的恩惠,哪怕、哪怕无名无分,奴也不在意。”
他抽泣着,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强打精神的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着十分抗拒的过黔,眼底滑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奴也知晓,自打燕公子来了,小姐便愈发的喜欢他了。”
“小姐要奴走,奴自然不能以恩情要挟,奴这就去让燕公子来伺候。”
他说罢,便知趣的从浴池里出来了,身上的水渍滴滴答答,他只拿了件袍子披上,堪堪遮住了他洁白无暇的身子,福了身,说了句‘奴告退’,便强忍着满眶的泪水,掩着脸伤心离去了。
“这人带上门没有?”过黔见彻底没声了,又探出头瞧了瞧,见屋内是空无一人,才放下了遮挡在|胸|前的布巾,高高悬挂的心才稳稳当当放了回去,顺着暖砖滑坐了下去。
“这是哪?”过黔看着干净的手掌心,想起了上一章结尾凭空冒出的安排二字。
她抬头,仔细观察了遍,这屋子的结构和摆设完全变样了,比之前她见过的任何一间还要豪华和奢靡。
她低头,瞧了眼浴池,目测长五米,宽三米,全都贴得那种死贵的暖砖,地板也是,这泡的还是一池鲜奶,这一对比,她那个大木桶完全不够看。
“那个男的是什么情况?”
过黔惬意的靠在暖砖上,手轻拍着奶白色的液面,又开始新一轮的梳理剧情,还有那人口中的什么燕公子,怎么搞得她像一个负心汉似的。
她记得过黔这个角色的戏份出场好像就是长期的被女主女配男配路人抢风头,存在感低到近零,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也算得上是凄凄惨惨了,还有一段长期的空白然后结尾就和一个路人结婚了,怎么现在换了个视角,剧情就这么魔幻了,“有空就给我安排个系统,让游戏玩家每天都猜剧情有意思吗?”
“不是,我的存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