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是可爱捉鬼师+番外(87)

秦旻则没回她的这句话,视线继续下扫:“你这衣服也挑的好看。”

“那更是不好......”

何零儿本能的想反驳,秦旻则屈起上半身,搂过何零儿,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呼吸灼热的喷在颈侧,声线低哑,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零儿,我多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终于撑不住了,在严家那里看到她时就强制压着的情绪终于如滚水沸腾般狂热的滚动着,无数个气泡不断的产生与破裂,温度不断的上扬,烫的他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他的手肘碰翻了茶水,杯子滚了几圈掉在了地上,轻轻的一声脆响,引来了几个人的回眸。

何零儿耳边炸裂,嗡嗡声和着秦旻则那句颤抖的话一直在循环播放,周遭一切都像是空白。

像是进入了真空世界,胸腔里的空气逐渐被挤压。

她想起了大学时她初见秦旻则时的惊为天人,脑子一热就开始了追人行动,遭受了嘲讽和反对也没能让她退却。

他就像一座大山,一座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逾越的大山。

她就像是一个兴致勃勃的登山者,带着对这座山无限大的幻想开始攀登。

攀登了四年,她以为自己登上了顶峰,结果回头一看,山脚下的路依然在眼前。

于是她心灰意冷的开始逃避,在记忆里把这座大山妖魔化,透明化,藏起来,不去触碰,连带着把自己所有的对这座山的幻想,执着都一并收拾了。

谁也没有资格强迫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去接受自己,她不能强迫秦旻则,所以她只能放弃。

她不能说自己不是懦弱的,胆怯的,为着一个看不到的目标而一直在努力,心灰意冷之际想什么都是悲观的,她想这座大山她恐怕再也没办法登顶了,要不,就知难而退吧。

她说服了自己,决定只做了一秒,而放弃却用了一个月。

“你......”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干涩难忍,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但秦旻则比她的情绪更糟糕,她都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要被掐凹了。

她咽了口口水润润嗓子,叫了声:“秦旻则......”

脖子湿湿的,她一惊,挣扎了下,“秦旻则......”

脖子里闷闷的声音传来:“干什么?”

“你......”哭了吗?

“别动。”秦旻则嗡嗡道,声音哑的像是轮胎刮过了碎石子,“零儿,我先了你一天到这里,我害怕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我也不在乎,可是我怕再也找不到你了。”

谁也无法形容他这一天的焦躁感。

这像一座看不见的牢笼,他觉得零儿也许就像是花回村一样站在外面看着他,可是他却见不到她,也出不去。

在严家看到她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努力才能克制住抱她的冲动。

第79章 今天和好了吗

何零儿语塞。

“秦旻则,你先起来。”何零儿觉得半边肩膀都麻了,她艰难的在秦旻则的头顶探出脑袋左右瞧,然后又缩了回去,说:“好多人看过来了。”

这里虽然受着西洋文化的影响,很多人脱离了束缚,但总体上还是民风保守的,他们在路边这样算是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有伤风化了,她斜眼瞥见很多人已经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了。

秦旻则沉默了几分钟。

何零儿没有再催。

秦旻则手指勾起了地上的茶杯,以一种自然而然的捡茶杯的姿态坐了回去,除了眼眶有些红之外,看不出一点刚刚脆弱的样子,好像抽去了那段拥抱,靠近她只是为了捡个杯子。

“店家,”秦旻则拍了拍有些皱的西服,神态自若地对着鬼头鬼脑着一直在拿余光看这里的老板说:“换个杯子,脏了。”

店家愣了愣,马上换了张笑脸:“好勒,马上给您换,秦老板。”

“秦老板?”何零儿挑眉。

秦旻则轻笑:“我一醒来就坐在主位上,下面几个人在向我汇报事情,我不动声色的听着,又在他们问我拿主意的时候假借需要考虑一下打发了他们走,留下了看着像是我助手的人.

助手一般都是极为亲密的人,肩负着秘密,所以一般会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以及也会替我保守秘密。所以我说我最近没有休息好,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一问一答间套出了很多我想要的信息。但涉及到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也无从问出口。”

“再接着,就是所有的人都叫我秦老板。”在店家上新的杯子和糕点的时候,他止住了话头,等着店家走后倒了杯新茶给何零儿,又把绿豆糕推到她面前,才继续说:“我是一个生意人,但似乎也不只是生意,我与许多达官权贵都有着联系,也与几个军阀有着军火买卖。叫老板是尊称。”

何零儿听明白了:“你地位貌似挺高。”语气有些吃味。

秦旻则笑笑:“你呢?”

何零儿没好气的吃了一口绿豆糕,唇齿留香,甜而不腻,她没忍住吃了第二块才开口:“我是马上要被你收的地位低下,谁看着都能来踩一脚的,马上要飞上你这根枝头变凤凰的乌鸦。”

她想了想:“我好像是严家的二小姐,可却完全没有二小姐的待遇。”

“哦,对了,我是严澜。”

“你记得吗?那个唱戏的掌控着所有人和花回村的女人,她在换戏服时,右而肩膀上刻了一个严字。”

“她也叫严澜。”

秦旻则怔了一会:“会是一个人吗?”

何零儿手抿着绿豆糕的碎屑,若有所思:“会有那么巧的事吗?我倾向于是一个人,也许我们能在这里找出严澜成为那样的原因。也许这里是严澜真正的时代。”

她说:“在我接触的几个人里,我所听到的关于她的形象可不像是在花回村的时候,那里的她张扬狠毒,心狠手辣,可是这里的她却懦弱,胆怯,是什么变故让一个女人变成了那样呢。”

她眼睛盯着秦旻则,启口:“要么是家庭,要么是男人。”

她突然看到了秦旻则的西服里面露出的黑色皮质样东西,吓了一跳:“秦旻则,那......那不会是......”

秦旻则把西服掀开露出一个角,“对,qiang套。还是两个,左右各一个,搞个对称美。”

何零儿往后靠,“你整这俩玩意儿,再配上你这一个大背头,我觉得你有点秦老板的样子了。”

秦旻则□□叠,手捏着杯子,也学她那样:“同感。”

两人沉默了一会,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再看看自己的一身装扮,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

“对了,”秦旻则突然开口,“你怎么也会来这里?我记得我沉下水的时候身体突然失去了往上游的浮力,一直往下沉。”

当时心里慌乱,试图抓住井壁阻止下沉,手忙脚乱。

想开口叫人,一张嘴水涌进去说不出话。

何零儿说:”我还能怎么下来,和你一样呀,你突然就不见了,把我吓都吓死了,留了一根头绳扔在井边让陆姐姐他们知道我的行踪,就跳下来了。幸好找到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哦。“

秦旻则笑开。

多巧,我也是。

幸好找到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我是要做你几姨太?”何零儿问,“还是做个没名没份的小情人儿?”

秦旻则无从知道,回了句不甚清楚,当初是听到助理提了一嘴儿,但他根本没在意,他虽然早到了一天,可一天几乎都在找她,对于其他的也没有过多的关心。

“我这变成了严澜有什么意义吗?我不是她,我就不可能会遭遇到她所遭遇的一切,换个人,历史轨迹就有可能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全改变了。”

这些都是未知数,连那口井为什么会通往这里也不清楚。

有千百个念头,也如一团揉搓在一起的线,捋不到头。

何零儿穿不惯紧身的旗袍,腰杆子塌下趴在桌子上玩着杯子。

但穿着旗袍加长发的女人本身就是种魅力,无论她是不是坐相端正还是慵懒散乱。

背脊线弯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微弱的印出了脊骨的形状,几节骨排列在背上,让秦旻则眼眸深了深。

他手指微动,中指在腿上幅度很小的划着,像是划在了她的那一节节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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