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是可爱捉鬼师+番外(111)

“韩雀,绑住她双腿!”

一声令下,韩雀又变了两条软鞭出来。

软鞭是何零儿利用符纸制作的,韧性极强,本来是想给韩雀拉她上半空的,后来她闲时有空又多做了几条让他备着防身。

韩雀初时还不屑,不是刀不是弓箭,绳子威力有限,有何用?

软鞭如蛇一般浑身附满了纹路,紧紧的缠着严澜的四肢和脖子。

“一起拉!”

软鞭有凹凸不平的纹路,并不粗糙,却有些硌手,摩擦力很大,拽久后手心生疼,何零儿把软鞭背上肩,脸涨的通红,脚根生地,一步一步向前移。

严澜背向着他们,四肢和脖子几乎贴在一起。

她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倒着他们,竟狂妄的大笑,口吐一口鲜血,鲜血喷洒在地面上,如绚烂妖艳的牡丹般让人触目。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咔咔作响,严肃几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害怕的瑟瑟发抖,像这声音是他们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啊!!!!”

像是终于忍受不住,严慈大叫了一声跑出了屋。

“阿慈!”

严肃起身要去追,刚走了两步,腿痛剧烈,往前摔到了地上,他回头叫严格:“大哥!严慈......”

严格扶了严肃坐下,抬眼看着外面的风卷云涌,严慈踉踉跄跄的跑在一片迷蒙中,在一片血色中回头看了一眼严格,笑嘻嘻的招手:“大哥,你来啊......”

严格头皮发麻,看着严慈笑一阵,又尖叫一声的继续跑。

“大哥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把阿慈追回来啊!再不追她就要死了!”

严格抿着嘴目光直直的盯着门外趔趄的身影不说话。

“大哥!”严肃焦急。

“闭嘴!”严格厉喝,转身扯着严肃的后领口拎着他到了门口,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严慈,严慈已经跑到了严澜身边:”怎么救?你告诉我怎么追,你不要命还是我不要命!出去一个死一个你说怎么救!”

严肃狼狈的被扔在了地上,受伤的腿磕到了地板,痛的嘴唇煞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严格,像是不认识他:“她是我们小妹啊......怎么......”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呢?

严格不再看他,也不再看外面,转身坐了首位,闭眼假寐。

严肃嗫嚅着嘴,脸上难受的要落泪,大难临头,大哥不再是那个能护住所有人的大哥,他能冷心冷肺到看着严慈出去送死,严肃铁青着脸,趴在在上,手一紧一松。

像他的心,被这样的手抓着,窒息到了极致。

*

严慈就站在严澜下面,看着她在空中被折成了蜘蛛。

她的头发垂到了地面上,染上了血,血顺着发丝爬上去。

严慈懵懂的站在底下看她。

何零儿斜眼一看她在那边,顿时吓的腿软,泄力一刻,软鞭瞬时被拉了回去。

她一惊,嘴里骂了一句,飞扑过去,软鞭从她的头顶飞过,恰巧在她手心里停留了下,何零儿手快眼快的一把抓紧,被软鞭拉着摩擦了一米多,她才抵着地面上的石头停了下来。

她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手抓着鞭转了几圈牢牢的缠住才费劲的站起来。

秦旻则手心已经磨破,他毫不在意,在何零儿摔过去的时候吓的魂飞魄散,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起来才将将放下心。

“零儿!”

“我没事。别担心。”

何零儿看到韩雀也神色焦躁的往她这边看,安抚他:“你也别过来,你拽着三根呢,是我们这的大功臣。”

她转头看着严慈那儿,眼一瞪,正要呵斥,严慈却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一派天真的指着严澜:“我好像认识你啊。”

她歪着头开始想,咬着牙齿,拽着发丝,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见过你呀。你让我救你是不是?”

严澜侧头看着她,笑了起来。

嘴角的血滴滴答答。

她的魂魄被困,附着在可怜的小姑娘身上时也曾借着她们的身体,她们的眼睛向外面求救。

这小姑娘在门外玩儿的时候她们确实见过呀。

而且严慈也记得。

“对呀。”严澜说。

严慈犹豫了:“可是我不会呀。我爹娘不让我来这里玩,他们会骂我的。”

“不会的。乖女孩儿。”

何零儿要疯了。

她把软鞭缠着自己的腰好几圈,多出来的部分又捆着手臂,结结实实的绑着。

她力气快用到极限,脑子疼到快炸:“严慈!哪儿来的滚哪儿去!滚!严格!!我□□大爷的,来把你妹妹领走!”

“轰”的一声。

严慈的手碰到严澜的一瞬间,严澜的魂魄便顺着这根手指金蝉脱壳,软鞭一脱力,三人原本很用力的拉扯着,严澜一消失,何零儿和秦旻则站力不稳,摔倒在地上。

一阵黑烟升起,何零儿来不及呼疼,一道掌心火在严慈周围密密的画了一个圈,严澜正附了大半个身子进去,被火光一灼烧,震飞了回去。

“韩雀!”何零儿气到跺脚,这一摔力道太大,她觉得身上很多地方都疼,“把严慈给我送回去捆起来!别让她再出来!”

“好!”

收回了软鞭,韩雀又一鞭子过去把严慈从头到脚都捆的严严实实,朝天一扔,严慈如风筝一般被韩雀拉着线,准确的扔进了门里,滚了几个圈,停在了严格的脚前面。

第101章 和好了吗

火焰仍然在熊熊燃烧,把严澜的魂魄困在了圈里。她往高一尺,何零儿便让火高一丈。

这掌心火是她从小所得,伤的了百年魂魄,摧的了恶魔怨鬼,是她得天独厚的本事。

韩雀拉着她一断的往上空飞,她始终保持比严澜高一点点,如筑山一般像是打着擂台。

秦旻则站在底下看着上空,紫色的火焰灼的他手心发烫,何零儿卷发乱糟糟的飞到脑门后,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她叫嚣着与严澜对抗,嘴里时不时地与严澜顶着嘴,尽管严澜从来没有理过她,她也仍然闲不下来。

她不是喜欢把本事藏起来的人,那几年确实是难为她了。秦旻则想。

忍的多辛苦才可以不骄傲的昂着下巴对他说,我可是捉鬼界数一数二的哦。

一张明媚的小脸娇俏俏的冲着严澜吐舌头,她这引起对手火气不断升腾的本事只增不减,韩雀看的心惊。

“你不要再惹她了。”

“打架已经很枯燥了,连让我说话的权利也要剥夺吗?”何零儿不开心,她一开心,骚话说的就更勤了。

“你上来啊,你有本来逃出来啊。”她与严澜对视,严澜死前凄惨,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削瘦的脸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对视着尤为可怖。

何零儿内心戚戚。

她难得的正了色:“投胎是正道,你何苦在这世上再挣扎,让你报了仇又如何,下了地府只是去哪一道地狱的问题,他们造的孽,作的恶,都一五一十的全都刻死在他们的心脏里,一道道一条条,一个都少不了。”

她苦口婆心,说的口水都废了,可是严澜仍然一无所动。

罢了。

老赵说各人有各命,尽责足矣。

紫色的火焰困着严澜足有几十米高,顺时针向斜上方旋转着,巨大的风绕着火柱,秦旻则被迎面的热浪熏的像是着了火,却仍然站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火焰灼破了严澜的衣服,灼伤了她的皮肤,溃烂脓肿。

她怒视何零儿,眼里怆然。

何零儿见多了这种又怒又怨的眼神,如同医生见惯了生死,她也看惯了。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这一行做久了,对着你们该有的同情已经全然没有了,”何零儿手心里酝着符纸,“你们的遭遇再惨烈,都已经过去了。“

她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又一本正经的抬头看着她:“我一句过去了也许对你很残忍,因为你的的过去还停留在现在,你过不去,可是那又如何呢,你的报仇无非是杀光那些害你的人,其实严治、严治夫人,严格父母以及工匠早已经死在你的手下了,你还有多少仇?”

“你找那些女孩子编造一个个故事和世界,成就你未完的唱戏,让一个世界的人都来替他们陪葬,你的恶行又比他们如何?恶生恶,怨积怨,你究竟是种下的因还是结的果?”

严澜一副你说任你说,我却浑然不入耳的样子,狰狞着猩红的眼睛,两行血泪流淌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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