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是可爱捉鬼师+番外(100)

很神奇,有些当初并不知道的细节现在却无限的被放大,严慈高烧不退,再长大,这里被荒弃,严家二老的无故暴毙。

这一切,终于让长大的严格发现了不对劲。

其实死亡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严家二老在死前不断的做噩梦,命人把这间屋子火烧,推倒,用任何方法想要毁了,可是一夜过去,这屋子又恢复了原样。

戏曲声不断的出现在二老的梦里,就像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人还活着一样。

两人疑神疑鬼,形销骨立,短短一个月内,已经到了连房门都出不去的地步了。

两人死前频频胡言乱语,可再失智失常,一些凌乱的词语还是被严格拼凑出了个大概。

他请了大师,大师说,只要保证这屋子里是有人住着,让她的怨气可以转嫁,就暂时威胁不到严家。

——可惜,骗钱的半吊子大师无处不在。

大师有一句话说的对,让严澜的怨恨有地方发泄,就暂时威胁不到严家。

但大师不知道的是,严澜的怨恨会无限的放大,当初没有化解掉,解决掉,如今就是自食恶果。

何零儿回头看着已经有皲裂痕迹的墙面,像是有什么急欲破体而出了。

哦,看样子极限到了。

何零儿看到人群中有一人显眼的跑来,面上有明显的慌张,肢体僵硬,像是很用力的在往前迈步。

秦旻则满头大汗,因为心急,也因为一直在抵抗另一人对他的束缚。

所有人寸步难行,因为风越来越烈,遮天蔽日的,连说话都需要喊的很大声才能传达过去,何零儿心里默背了下所记得的符咒,今天感觉得有一场硬仗,其他的她倒是不怕,就怕打到一半突然忘了符咒,被老赵知道得被戳着脑袋挨训了。

秦旻则眯着眼看被拉的极开的人,拨开了前面所有的人,想往前却被陈新拉住了:“二少,危险。”

秦旻则用力的甩开了人,“走开。”

但陈新块头大,真用起力气来就像头蛮牛,他执拗的拉住秦旻则,摇头:“二少,我不能让你过去。我虽然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是危险的地方,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

秦旻则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他铁青着脸,面带寒意:“放手。别让我说第二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不需要你们以为我好的名义来拉我,更何况,你也拉不住我。”

正在这时,风忽然停了。

陈新一时不察,手松了松,秦旻则甩开了他,大步朝着何零儿走去。

风停云止,连平时聒噪的鸟鸣都听不到。

佣人们眼神对视,莫明觉得诡异,想逃跑却也更想躲着看热闹。

“哥,刚刚怎么忽然起这么大的风?”严慈抖着嗓子紧挨着严肃,手指悄悄攥紧了他的衣服,被严肃嫌弃的扯开了。

严格沉着脸,看着像是静止不动的天空,又转回视线看面前的严澜。

不,不是严澜,严澜绝不是这样的神情。

他心里有一个想法逐渐在定型,心慌的同时又在强力的安慰自己不可能,大师给的第一个阶段是30年,只要在30年内确保屋子里随时有人住着的痕迹,那“它”就可以安全的被关押在里面。

可现在离30年还有近10年,不可能时间差距那么大。

他稍定心,冲着面前的人说话:“澜澜,你在干甚么,风大危险,快进屋休息。”

何零儿嘲弄的对他笑了下,说出的话意味深长:“大哥,她要出来了。”

严格浑身一震,瞳孔不可置信又乍然听到这些从她嘴里说出的荒唐感让他如雾坠起,他佯装不知:“你在说什么,谁要出来了。你是不是病了,我叫几个佣人给你煮些粥。阿玲......”

突然,一声巨大的“嘭”声响起,像是什么炸开了。

何零儿偏头看了一眼屋内,笑笑:“啊哦,野兽出笼咯。”

秦旻则也看到屋里的墙面炸裂,看到一整面墙的黑影瞬间凝结成了一个人形,像是一滩水似的流淌在地上,快速的前行。

明明是很诡遽的一幕,可他听到何零儿的语气,又忍不住低声笑了一声,这个人啊,这个人。

何零儿听到了,不解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秦旻则挑挑眉,去捏了她的手心抠了一下,她的掌心细嫩,不算瘦,肉肉的很是好捏。

何零儿耸耸鼻子,“干嘛呢,正经时候呢,你正经点呀,”她余光看着那滩黑影跨过了门槛,定了下,然后绕过了她们直往前走,鼓着脸,耳朵尖有些红的道,“你想干不正经的事,得等事情完结了才行,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呀。”

秦旻则哑然失笑,在这种情境下实在是不合事宜,可每每何零儿就会把他逗的心都酥了。

“行,回去满足你。”秦旻则说。

何零儿眉头一簇,觉得自己是被下了套了,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旻则,又看了一眼,秦旻则被她看的发笑:“好了,干正事。”

第91章 和好了吗

何零儿有些奇怪秦旻则赶到这里的速度之快,视线撇到他手腕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来不及细想,就看到黑影越过了石子小路,在对面人群前停了下来。

何零儿凝神想了下,对严格说:“她在你们面前,你们......\"跑一下吧。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黑影倏然一下贴着严慈的身体站了起来,她一凛神,本能的一个大跨步跳过去,扯过严慈的衣领子就把她往后面拉以避开黑影。

但这一下力道太大,她只听到噼噼啪啪声,而后严慈鹅黄色连衣裙胸前的扣子全都飞了出去。

“啊——”一声尖叫,严慈速度极快的拢住领口,随后刁蛮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何零儿没叫她打到自己,脸往后一躲,只是身体没把握好平衡,手也随之松开了。

“严澜你个贱人,”严慈气疯了,严澜无缘无故的在众人之前把她的衣服扯坏了,这让她如何做人,这一巴掌打空了,她又想重新打上去,只是手刚抬起,就被人捉住了。

捉住她的人是秦礼道,他满眼戾气,看着她像是下一秒就会说出完全冰冷害怕的话,她瑟缩了下,往一边躲。

秦旻则推开了她,严慈踉跄了下被后面的佣人扶稳了身子。

严格转身看着她:“去换衣服。”

他看着严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一处,心有疑虑,想着她的那句“她要出来了”以及“猛兽出笼了”,上下联系一下,完全是他最不敢想的那样,除却刚刚剑拔弩张的一刻,现在却好像又是风平浪静了。

不,不是风平浪静。

看着何零儿步步紧盯的样子,地上似乎真的有什么。

但转念一想,即使是有什么,严澜她又能知道什么。

他只需要把人再劝进屋子里,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掩盖了。

严格没有看到炸开的墙面,他仍然可以自信的认为他可以把所有事都还原回去。

只是何零儿今天要让他失望了,她一脚踩住地上的黑影,蹲下,像个地皮流氓似的说:“是你一直在操控着我们这些人?梁家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在梁家设立虚幻世界?”

黑影扭动两下,如水般从她脚下流淌到边上,蜷起,似乎要站起来,又被何零儿一脚踩下:“你报你的仇,做你的唱戏大梦,只要不犯到我头上,我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两不相干的,只可惜哦,你把我弄进了花回村,又把我弄来了这儿,你一定要把我卷进来,把我卷进来也就算了,还非要欺负我,我对你那些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所有的怨恨都该去往它该去的地方,死后就该了结了。”

没有所谓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是在恶人干下坏事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被刻录在了判官笔下了。

怨恨的时间太长,何零儿深知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

更何况,严格用了最坏的一种方式。

怨恨转移,又如何转移,严澜的怨恨从来没有转移过,无处发泄,一遍遍的演绎,或重演她的遭遇,或重现她的戏台人生,或上演肆意的快意人生。

脚下传来一声怒吼,地面从何零儿脚下开始产生裂缝。地面震荡,飞鸟惊起,不多时,一重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从地面窜出,只冲回去换衣服,却又不知何故迟迟不走的严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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