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伪君子(穿书)+番外(157)

安王想起梁沅君之前做护国公世子夫人的事来了,简宗颐内宅也不比他女人少,可什么时候听说过简家后院儿起火了?那个时候谁不说简宗颐有妻福?“当初孤若是娶了你,肯定不一样。”

梁沅君柔柔一笑,没说话,许多事都要水磨功夫的,潜移默化之下,安王终有一天会彻底厌弃刘王妃,“时候不早了,殿下快回府去吧,王妃娘娘恐怕也等着您的消息呢!”

她在这件事上头的功劳是谁也抢不去的,表现的越不争,才越能在安王跟前刷好感。

……

沈大为很快就招了,他的供词也引来朝野一片哗然,原来沈大为根本就没有劫过兰家的货物,他反而是兰家安排在关内的一支心腹,这次沈大为被抓,也不过是兰家卸磨杀驴罢了,他之所以逃进敏王府,是想去质问人在京城的兰侧妃,为什么兰家要这么做。

而兰侧妃人美心善,并不赞同家里对沈大为的处置,见他伤重,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他藏在了自己院子里,并且为他冶伤,还承诺帮他逃出京城,从此跟兰家恩怨两清,江湖不见。

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想取信于朝廷并不容易,但引来朝廷对兰家的怀疑却不是难事,尤其是沈大为供出的兰家这些年从关外向关内贩运的货物的账目,数量收益之惊人,也让朝廷官员们无不侧目,就冲这丰厚的利益,兰家就成了众矢之的,何况人参属于朝廷明令禁止私下挖采之物,这现成的把柄都不用捏造的。

而一力捉拿沈大为,又主张将他明正典刑的敏王,在御史嘴里,也成了要帮兰家杀人灭口,这次连永元帝也不姑息他了,直接一道圣旨,不但罚傣三年,还夺了他在刑部观政之权,令其在家中闭门思过,无召令不得出府。

而远在辽东的兰家,兰总兵也被圣旨召回面圣,甚至处置,就看朝廷的裁决跟永元帝的心情了。

……

齐锐看着堆的满满当当的一地礼物,“这是石王妃赏你的?”

李娇鸾点点头,“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王妃娘娘见了我格外亲切,”她一指旁边放的匣子,“还赏了祖母一支老山参,巧蕊跟银妞儿的是宫里御制的头面,还有新出的宫缎,娘娘还说了,要接巧蕊跟银妞过去陪她几天呢,我没敢答应,想着回来问问你的意思。”

这是静王变相赏赐自己呢,齐锐点点头,“给了咱就收,”他过去在里头挑了几匹颜色老成的,“你将这几匹料子还有那些药材给祖母送去,老是她给咱们,现在咱们有了,也孝敬孝敬她老人家,至于巧蕊两个,去住几天就住几天,只当是长见识了。”

这会儿静王看他再顺眼不过了,绝不会做出对齐巧蕊姐妹不利的事,“不过若是王妃提起她们两个的亲事,你千万别应下,就说自小算过命,齐家的人都不宜早婚配。”

李娇鸾知道齐锐一向不主张女孩子早成亲,“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将这些东西给祖母送去。”

待她领着人将东西都收到库里,才捧了茶到齐锐的书房里,“我听王妃娘娘说了件事,想着可能是她想叫你知道的。”

原来石王妃是告诉他梁沅君跟了安王,这个消息齐锐早就知道了,“你再见娘娘替我谢谢她,就说梁沅君从来跟咱们齐家就没有瓜葛,倒是祖母知道了,挺伤心的,说自己没把孩子教好,还是杜氏跟你一起哄了许久,才将祖母给哄开怀了。”

第89章

李娇鸾笑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齐锐,“我在王妃那里听她身边的嬷嬷说了一嘴, 说是如果安王妃知道了, 有梁氏的好果子吃。”梁沅君的行为在李娇鸾眼里,“不知羞耻”四字都不足以形容, “是不是王妃想叫咱们把消息透出去。”

齐锐摇摇头,“这事你就当没听懂,她们想拿这件事做文章, 难道还没有透风的路子?何况安王妃闹了又如何?只要安王舍不得,她还能犟得过安王去?”

铃铛是他跟薛老夫人一早就安排好的, 包括敏王府的何妈妈,梁沅君尝到了甜头, 以后只会更倚重她们,留着野心勃勃的梁沅君在安王身边, 对他的谋划一点儿坏处也没有。

……

梁沅君跟了安王的消息齐锐并不真的不当回事, 只不过他不会把这个消息自己来用罢了,再见到静王的时候, 齐锐就提起了这件事, “想想都觉得可笑,简世子要是听说了, 恐怕没脸在外头行走了。”

静王眸光微闪,“省吾说的没错,安王这事做的太不地道, 梁氏难产而亡只是简梁两家对外的说辞,内里真相京城泰半都是知道的,这简家的下堂妇成了安王的外宅,传出去确实不成体统,”他摇头叹道,“老四也是色迷心窍了,为一个女人让手下离了心,对他有什么好处?”

“兴许是对梁沅君动了真心,又或许是梁沅君有过人之处,”齐锐摇着手里的扇子,“臣虽然没见过那位,但她的声名还是听说过的,不是一般的内宅女子可比的。”

这倒是真的,静王遥想当年初见梁沅君时的情景,下意识的点头,“省吾说的没错,当初大家还说,梁家所有的气运都聚集在梁家大小姐身上了,不过么,现在应该说,梁家所有的气运,都聚集在省吾身上才对,所以孤每每想到你不能袭广宁侯的爵位,都替你惋惜。”

齐锐怎么会不知道静王真正惋惜的是什么,“殿下不必替臣可惜,广宁侯又怎么样?臣辅佐殿下,还怕没有一番作为?”

“有志气!”静王欣赏的拍了拍齐锐的肩膀,“孤对你有信心,只是可惜的是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能被朝廷重用,那些占据高位的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

“殿下能看到这一点,便是朝廷之福,”齐锐一揖到地,“安敏二人只知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只有殿下,想的才是朝廷跟大汉百姓。”

“知我者省吾也,”静王心里已经将齐锐引为知己了,“咱们这一击,算是将周世嘉关在了府里,可是外头还有周世润,那才是个大难题啊!”

周世嘉母族不显,这么多年全凭沽名钓誉才将一群文官拢在身边,但这些人都是墙头草的性子,静王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他也同样能将这些人握在自己手里,但周世润就不同了,他外头有奉恩侯府,护国公府,广宁侯府,泰安伯府,宫里头有刘贵妃,对那些人,静王着实没有多少信心。

“皇上春秋鼎盛,王爷还可以从长计议,别的不说,就看一年之前,王爷是个什么光景?如今又是什么光景?”齐锐开解人那是一把好手,“臣觉得静王府前途一片光明,就是不比您往昔,想想皇上当年,可比您现在要艰难的多。”

听齐锐提起永元帝,静王眸光一闪,大汉的天下为什么会轮到永元帝?还不是因为刘太后生的两个儿子都没了么?如果前头的两个嫡子不死,庶出的皇子再贤德又有什么用处?

而那两个嫡子又是怎么死的?太子就不说了,虽然既嫡且长,奈何胎里带的弱症,若不是生在皇家,根本活不到封太子的时候,而刘太后生的皇三子如何死的大家可是一清二楚,皇三子还没有封太子呢,在去给刘太后请安的路上,被蛇咬伤了!

皇宫禁地居然跑出来一条白花蛇,还直接咬了皇子!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居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虽然静王没有经历当年的血雨腥风,但先帝的怒火足足烧死了半个皇宫的人,几个成年的皇子都因此事被株连,不管有没有实证,或杀或贬,这样才给了出身不高又默默无闻的永元帝机会,让他被心情平复之后的刘太后看中。

“当初父皇在宫里可以说是苟且偷生,便是后来开府,也活的战战兢兢,比起他,孤的日子可好多了,”静王怅然一笑,“是孤太急了些,起码从小到大,孤都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从永元帝的登基中,静王也看到了另一条路。

齐锐自然没有放过静王神色的变化,他之所以为提起永元帝当年,就是想告诉静王,想顺利坐到那个位置上,最快的办法,就是对手都死绝了。

而他看静王的表情,就知道静王是听懂了。

……

薛老夫人含笑看着跟携手走来的齐锐跟李娇鸾,冲身边的鲁嬷嬷笑道,“看见这两个孩子,我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不过锐哥儿成亲也快三年了,娇鸾一直没有喜信儿,”她侧身在鲁嬷嬷耳边道,“你去将咱们府上补身子的汤给娇鸾熬一碗,回头把方子抄给方家的,叫她给娇鸾熬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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