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致悼夏月的玫瑰+番外(16)

带队上忍的名字——宇智波鼬。

“去吧,小心些,这可是S级的任务。”三代火影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还要吐一口烟圈,冲我感叹:“真是——年轻人啊!”

说得我都禁不住老脸一红。

我们就一起出任务。冬天飘雪时,我们一起去这个国家的北方。

那不是什么很难的任务,却有丰厚的报酬。很多贵族和大商人都乐意提供丰厚的报酬,好让任务的等级被评定得高一些,让能力更强的忍者来替他们做事,最好连开门的都能是个上忍。

我们的工作很顺利地完成了。雇佣我们的人笑脸相迎,豪爽地说要做东请我们游玩两天。那次跟去的忍者都是些年轻人,就用渴望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带队的上忍。

鼬回视他们,无声地思考着,以最矮的个头承担了最灼灼的目光。好像谁都忘记了,这里他才是最年幼的一个。当然,我不能算。

他点头同意后,所有人欢呼雀跃,那时他也就微微地笑起来,仿佛别人的欢呼雀跃也会分他些许。只是当众人散去,他笔直站在原地的样子就显出几分突兀,那不言不语的样子,就像是不知何去何从一般。

“鼬,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等着大家回来,就可以启程了。”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也认认真真地看着我。不变的老成淡定,却又显得有点无辜。

“夏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总算问出口。

“就算没有也要想一个出来。去玩吧,鼬,难道你已经和工作合为一体了吗?”我说。

“玩……”

鼬沉吟片刻。

“但是,佐助不在。”他认真地说。

“……”

我竟无言以对。是的,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个弟控,我很知道这一点。

“是只有佐助可以玩,还是说你只陪佐助玩,不陪我?”我朝他凶巴巴,“鼬,你说清楚。”

鼬的神情动了动。“夏月,难道这就是无理取闹?”他若有所思,如同面对一个高深的学术问题,“还是闹脾气?”

呵,这样就想让我知难而退,真是太天真了。很好,弟控,就让我如你所愿吧。

“我重要还是佐助重要?”

“……”

“我和佐助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

他笑起来,揭示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逼真的玩笑。宇智波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微小的神情变化已经足够传达出所有他想表达的心事了。

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在白雪覆盖的天地里,他牵起我的手。

“去看雪凇吧。是这里特有的景色。”他说,“《周游志》记载过这里。”

《周游志》是我们度读过的书。是无数我们一起读过的书里的一本。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说很想亲眼看一看呢!”我有些激动起来。

“嗯。”

“你反应好平淡……等等,鼬,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他不说话,只是看我一眼。一点笑意淡淡的,却也稳稳地停在他眼里。

“果然……你明明都打算好了嘛!故意耍我,我要闹了!”

“夏月,不要无理取闹。”

“……鼬。”

“嗯。”

“我们打一架吧。真的。”

他笑着摇头。

“真是个孩子啊,夏月。”他轻声感叹,就像我曾对他感叹的那样。

那些日子。那些片段。那些微笑和温暖,那些沉默和隐瞒。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好时光。是独属于我们年少时期的,最好的时光。

第14章 疾病

假如明天世界即将毁灭,而今天的我们一无所觉,这是否意味着,在今日的我们眼中,此时的欢乐必将延续,直达那些实际不可能存在的未来?

假如明天世界即将毁灭。

只要保持着今日的无知,就会感觉幸福和希望都无限长。

但是……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个道理,原本每个人都该知道的。

在那个最终的月圆之夜彻底降临前,我尚还留有一些时间。

如果仔细思索一下忍者的生活,你会发现我们都过得很累,大部分时间很枯燥,很多时刻还称得上痛苦。一年365天,有360天我们都要六点之前起床。如果有任务,那当然是以任务的时刻表为准;如果没有任务,通常就是清晨先做一组基础训练,然后洗澡、吃饭,开始一天的工作。到晚上,假如不加班,那就是一组高强度体能训练,外加忍术修行。

生活本来就很高压又无聊,何况那段时间我还打了鸡血一般地斗志昂扬,暗暗给自己额外制定了好多训练计划,白天靠着三倍的咖啡/因撑过去。

结果不出意外地,在连续过了三个月超高强度生活后,我病倒了。

白天的时候就觉得精力不济,却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等到工作结束,我还鞭策自己勉强撑着完成了一小时忍术训练。和大部分宇智波一样,我身体里的查克拉总量不算多,因此只能努力增强自己的控制力,靠着每天一点点的努力来慢慢提高查克拉的上限。

等到洗了澡出来,一阵夜风让我连打了三个喷嚏,喉咙也开始疼得厉害,我才后知后觉到了身体的严重抗议。

我已经好几年都没有生病,家里的药都过期了。在“吃掉过期的药”和“多喝热水然后睡觉扛过去”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了几秒,我果断选择了后者。

那天晚上月色很好,冬夜的清寒化作了星空的明澈。月亮出奇地亮,连表面的撞击坑和山脉形状都历历在目。我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包裹好,蜷缩在床上,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月亮。

发烧带来的高热让思维陷入混乱。我迷迷瞪瞪地,一会儿想到遥远的前世,一会儿仿佛回到了童年。我想到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是说这一世的“很小”——泷平和枝江还在一起,第三次大战正在进行,我趴在窗边看着萧瑟的街道,枝江在厨房里做饭,问我更喜欢哪种口味的腌菜。

“哪种都不喜欢……我最讨厌腌菜了……”

我大概烧糊涂了,都忘了自己早已长大。当耳边传来轻微的异响,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泷平回来了,还想这个男人回来这么晚,枝江肯定又会生气,两个人说不定又会吵一架。

“……夏月?”

有人在叫我。啊,我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我想回答,但身体很沉重,密密的冷汗让皮肤变得很冷,但体内又像有把火在烧。嘴唇干得出奇,我舔了一下,却没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夏月,你生病了。”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搁在我额头上。我才意识到皮肤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凉,反而还很烫。

“烧得好厉害。”

你才生病了,你才有病。我不高兴地想,这人怎么随便骂人呐。我很想开口回击,但身体沉重又绵软,不受控制。我着急起来,不知怎么地又突然想起来其实泷平早就去世了,那一瞬间我感到极度的难过,于是“呜呜”地哭起来。

病人的记忆是很混乱的,所以我并不记得更多的细节。但隐隐约约地,我还是能记得身体被人拥抱的感觉。窗户打开,夜风吹来,但下一刻就被衣物遮住。

我记得人类的温度抱着我,冷风被他的外套隔绝在外面。屋顶在下面被飞速掠过,远处青山伫立,天上圆月硕大明亮。

“鼬……吗……”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他低声说,“睡吧,夏月。”

那真是非常让人安心的回答。

我闭上眼,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睡得那么安稳。

那种安稳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睛,发现是美琴正将冰凉湿润的毛巾搁在我的额头上时,安稳就变成了巨大的尴尬。

我有些手忙脚乱,坐起来连连道谢,又道歉说给她添麻烦了。在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是我那间小公寓,而是族长家的屋宅时,我的尴尬更加升级了。

美琴端坐在那里,抿嘴而笑。她披散着长发,每次微笑时都显得那么温柔。清晨的阳光洒在地板上,勾勒出窗户朴素的剪影,照得她像在发光。

“难得见到夏月这么慌张失措的模样,可真有趣。”她笑我,又责备说,“但是夏月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昨晚你可是烧了一整夜,都到了40度!要不是鼬在,后果说不定很严重——长时间的高热可是会损伤大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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