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及你(31)

在一片灯火璀璨中看着雪花从夜空落下,别有一番乐趣。

更重要的是,还有哥哥陪着她。

正餐吃完,精致的甜点上了桌。

司斐声不爱吃甜,把自己的一份也给了司澄。

看她吃得开心,一向冷清的司斐声脸上也露出了浅淡笑意。

“马上放假了,有计划去哪玩吗?”

司澄噘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哥哥会陪我一起去吗?】

司斐声点头:“年后我会有一段时间空隙。”

司澄嘻嘻笑:【那我要好好想一下。】

此时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司澄仍然使用手语。

司斐声看在眼里,无声叹了口气。

她心里终究还是梗着一根刺。

手边咖啡香气浓郁,司斐声浅饮一口,忽而道:“我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晚上你跟我回那边看一看。如果你没什么意见,在城南那边建好之前,你就先跟我住在那里。”

他突然提出同住,司澄毫无准备,表情很意外。

【今晚吗?可我还没和爷爷打过招呼……】还有阿放。

“那不是你爷爷。”

司澄的话没说完,司斐声突然冷声将她打断。

司澄呆滞地看着他。

“你的行李,下午已经有人送到我那里去了。”司斐声放缓了语调,“澄澄,今后你就和哥哥住在一起。”

司澄还是有些回不了神:【可是阿放……】

“他已经和左华兴一起去英国了。”

哐当。

刀叉和白瓷的餐盘碰撞出了一声脆响。

“你说什么?”

今天也是心疼我们阿放的一天~(╥╯^╰╥)

澄澄的眼泪都要流干了55555再见面就要是大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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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司澄一路赶回左家, 诺达的房子里竟连一个人也没有了。

空荡的大宅子像是灯火通明的鬼屋, 处处都透着安静的诡异。

司澄心慌得厉害。

她匆匆跑上二楼, 所有房间都被锁上了,连左放的房间和画室也是。

他不在家里。

可他怎么能不在家里呢?

几天前在画室的窗台前,他还那样脆弱无助地看着她。

他怎么会不在呢?

-

司斐声说他们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但司澄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每天都在家里, 家里的每个人都表现如常,竟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件事。

司澄跑到左放房前,她似乎还能听见他在房间里挣扎的声音,可任她如何敲门呼喊也无法点亮门后的黑暗。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拼命擦掉,深怕会错过门缝下任何一点动静。

可真的没有人。

整个左家,只有她一个人在哭。

“呜呜, 阿放……”

忽然,有人叫她。

“澄小姐。”

司澄蓦地抬起头, 看见平日里伺候她的小秦正站在楼梯口朝这边看过来。

走廊上没有开灯,司澄连滚带爬地跑到她面前, 满面的泪痕。

【阿放呢?爷爷呢?他们都去哪里了?还有袁叔,他在哪?!】司澄着急问。

袁叔是中午的飞机走的,他遣散了家里所有人,只留下了小秦。他让小秦整理好了司澄的行李, 亲自送去了司斐声的公司。

他说司澄一定还会回来,让小秦留在家里等他。

小秦本来一直都在楼上,刚才听见楼下有动静才下来看看。

果然是司澄。

小秦扶着司澄说:“袁叔走之前让我留下等小姐回来, 他让我跟小姐说,少爷去国外看病,请小姐不要怪他。”

看病?

司澄慌张抓住她:【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阿放什么时候走的?】

“大前天下午。”

大前天……

左放发病后的三天里她一直都待在家里,唯一一次出门是和孟舟一起去超市,可那时他分明跟她说过左放还能和她一起上学的……

司澄哭得满脸通红,她抽噎着质问:【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小秦为难道:“是老爷……他吩咐家里不许有人对你提起这件事,我们不敢说。”

是左华兴。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带走左放?

尽管袁叔留下话说是带左放去国外看病,他没说他们不会再回来,可他们走得这么突然、走得这么蹊跷,司澄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左放了。

司澄哭得弯下了腰。

小秦抱着她,一边给她拍背顺气,一边劝她:“澄小姐,你别太伤心了。虽然老爷和少爷走了,但你还有哥哥呀。你以后搬去和你哥哥一起住,不是也很好吗?”

哥哥?

‘呵,他跑得倒快。’

脑海里忽然蹦出了司斐声的声音。

司澄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推开小秦,狂奔下楼。

司斐声的车子送她回来后就一直等在大门口。

看见司澄跑出来,他冷清的眉眼稍微拧了拧。

他下了车,“澄澄。”

司澄的眼泪在夜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她扑到司斐声身前,【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走是不是?不是因为阿放,是因为你是不是?!】

司澄眼睛都哭疼了。

她其实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只是直觉左华兴这突然的举动与司斐声有关。

所以那天左华兴才这么急着回来,所以他要问她关于哥哥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所有事情就都能连起来了。

司澄不知道司斐声和左华兴究竟有什么仇怨,不管有什么仇怨都好,那都跟她无关,也和左放无关,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左放。

【为什么为什么啊!】司澄失去了理智,她捶打着司斐声的胸膛,想要他把左放还给她,【为什么你一回来阿放就走了,为什么他连说都不肯说一声,他明明还那么脆弱,他明明不能离开我的……】

“澄澄,你冷静一点。”司斐声抓着她的手臂,他不在乎她的拳头,可他心疼她的眼泪。

他强势地将司澄揽进怀里,温声地劝慰:“澄澄,左放不是值得的人,你不要为他伤心。我们和左家,永远不可能交好。”

【我不管我不管!】司澄根本听不进去,她一把将司斐声推开,用手语拼命地喊:【阿放值得!他就是值得!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说完,司澄转身向车库跑去。

她不会开车,整个车库里她唯一可以驾驶的只有那辆小绵羊。

她骑着车冲出去,车速快到司斐声不敢伸手去拉她,怕将她带倒。

“澄澄!”

司斐声望着她在寒风里疾驰的背影,皱眉上车跟上她。

-

小绵羊很久没有充过电,那天又带着她和孟舟下山采买,这会儿骑出来没多久就已经提示没电了。

司澄不敢停下来,她知道司斐声在跟着她,一旦停下来,他一定会拦着她不让她去找左放。

可她根本不知道那边才是机场的方向。

从荫山道下来,还未驶到大路上,小绵羊呜咽一声断了电。

司澄怎么也发动不了它,身后司斐声的车越来越近,司澄心急,干脆一脚将它踹倒,自己拼命跑起来。

荫山道漆黑一片,袁叔不在,没人指挥控制室给她打开路灯了。

司澄怕冷,这样寒冷的室外,她早就已经被冻僵了身体。

地上的薄雪被她踩成了一汪汪小塘,雪水沁进她鞋子里,脚底冰凉一片。

唯一温热的是她的眼泪。

司澄视线里一片模糊,根本不曾注意原本平坦的道路突然多出了一块碎石。

她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都钻心的疼。

司斐声的车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澄澄!”

司斐声快步上前将司澄抱起,她小脸一片冰凉,衣襟和袖口都被雪水打湿,柔嫩的掌心被石子划出一道血痕。

他立刻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将她的手捂在胸口处。

司澄窝在他怀里哭泣,司斐声温凉的怀抱不似左放那般温暖,一想到左放,司澄的眼泪便愈发不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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