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89)

姜穂儿再一次被对方的演技折服,同时又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从前姜明远上门,还要同阿娘说一说好话,最近几次他忽然把重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是阿娘不原谅他也无所谓,只消她原谅就可以?

她觉得奇怪,自己一个老大不小的闺女,怎么忽然这么重要起来,这姜明远莫不是又打了什么主意?

正疑惑着,果然就听见对方在心里感慨,“这丫头可真是气死人!若不是陛下看中她,我堂堂六品官,何至于委屈至此?罢了罢了,为了姜家的日后,为了列祖列宗的颜面,我再忍忍,再忍忍。”

姜穂儿一怔,狗皇帝?

娘的,难不成这人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难怪,难怪啊!

姜穂儿气得简直要吐血,心道自己上辈子是干过什么样的缺德事这辈子才摊上这样一个爹,登时就骂了起来,“滚滚滚,赶紧滚,我这辈子就算要饭也绝不再认识你!”

姜明远一怔,暗道刚才难道哪句话说错了?这丫头怎么忽然疯了一样?

然还没容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见小丫头直接拎着刚打上来的水朝他泼了过来。

姜明远吓了一跳,一个躲闪不及,顿时被淋得浑身湿透,犹如落汤鸡。

“你,你你你混账!”

姜明远终于装不下去了,一面捋着脸上的水,一面怒骂道,“真是野丫头,没有教养!竟敢如此对待你的亲生父亲,你你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怕天打雷劈的是你!”

姜穂儿又拎起水桶作势要再泼,又道,“以后不许来我家,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赶紧滚!”

简直犹如一直炸了毛的猫。

门外的车夫听见动静,赶紧进来查看,眼见自家老爷被亲闺女泼成这样,又不敢随便劝架,只好赶紧掺了姜明远往外走。

而他们前脚才迈出大门坎,就听咣当一声,小丫头把木门重重关上了。

姜明远气得脸都绿了,偏偏又怕被姜穂儿的左右邻里听见,只好先上马车,叫车夫赶回家更衣。

而姜穂儿则是气鼓鼓的进了屋,谷三娘把方才情景看在眼中,连出来劝架也没来得及,此时只好安慰闺女道,“你跟他多废什么话,还动了气?”

却见姜穂儿仍旧胸脯一股一股,明显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愤愤道,“早走不如晚走,我看咱们还是早些动身吧。”

那姜明远的人品实在不可信,哪天为了自己的前程果真把她卖给狗皇帝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她岂不是哭都来不及了?

所以还是赶紧回江南吧!

至于先前一直在顾虑的事……

姜穂儿这晚想了半夜,终于想出了个法子。

——她先前同吴伯伯打听过,萧元翊的世安苑已经没了什么人在,如此,她只能托吴伯伯给端王府信得过的人留了个信儿,如若世子日后找她,便说自己跟着阿娘回了江南。

这是她目前仅能做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是的,萧元翊叫她等他,可谁料她会有那么一个渣爹?她不能叫自己再落在狗皇帝的手里,因此,只能暂时出席下策。

希望他吉人天相,为自己谋得生路。

也希望他能理解他的苦衷,千万别生她的气。

第73章

入夏之后,北方降雨增多,北境归来的将士们走走停停,眼看已经一个月了,竟然还未到京城。

主帅萧元翊体恤将士们辛苦,一遇到阴雨天就停下歇息,待到天晴时再行路,有时接连歇上个两三天也是有的。

如此情形,且先不说京中的皇帝,参军王治就给急得没了办法。

原本半个月的路被萧元翊生生拖成了一个月,眼看京城已近在眼前,不过一场毛毛雨,他就又不走了,王治心间暗道,难不成他这真是要反了?

然他是皇帝的人,皇帝派他来监督,如若萧元翊真的要反,他必定也会受牵连,所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他决定再度去到萧元翊面前劝说一下。

王治进了营帐,只见萧元翊正悠哉在帐中煮茶,见他来到,还大方的分了他一杯,“尝听说鹿州的银雪有名,今日特地去城中买了一些,王参军来得正好,与我一同品鉴一番。”

王治道了声不敢,先耐下心做了个开场白道,“今日属下是来同世子禀报要事的……”

萧元翊哦了一声,“什么要事,直说无妨。”

王治斟酌道,“陛下令大军回朝,只给了半月的行程,如今却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话未说完,却被萧元翊伸手一挡,“王参军的意思我懂,可天气不好,我要顾全将士们的安危,又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说了,陛下若有生气怪罪,我一力承担。或者……”

他将语声一顿,故意道,“或者王参军若有急事,先回去也无妨。”

王治一噎,他先回去,首先,他能回去的了,其次,若是他果真自己回去了,皇帝还不把他咔嚓了?

他只能苦笑道,“世子玩笑,属下是您的参军,怎么能自己先回去?属下只是怕……怕陛下若真的怪罪下来,不是您能承担得起的,抗旨不遵是等大罪……您一定清楚,咱们说句不好听的,京中十万兵马,世子如今手中仅有三万,还是才从战场上下来,如何能抗衡?”

好言相劝不行,只能改为吓唬了,在王治看来,萧元翊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一个才不过及冠的毛头小子,就手里这点兵,如何能跟皇帝抗衡?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这话说得直白,且可以说十分不给萧元翊面子,不出意外的当即迎来青桐的怒斥,“大胆!王参军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萧元翊却表现淡定,只笑道,“王参军可千万别小看这三万将士,他们才在沙场经历过厮杀,刀下不知埋葬了多少蛮夷,又岂是京中那帮养尊处优的能比得了的?”

王治一顿,凝眉道,“世子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果真要谋叛?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萧元翊勾了一侧唇角,“本公子与当今陛下同宗同祖,你说,谁能诛得了本公子的九族?”

王治一噎,知道这人已经是胆大包天,只好又道,“是属下失言了,可是世子,过几日就是先帝生祭,先帝可是您的亲伯父,在世时对您何等慈爱宽厚,您怎么忍心破坏他留下的盛世江山?听属下一句劝,您还是收心吧。”

却见萧元翊挑眉道,“谁告诉你本公子要祸害先帝的江山?”

王治急的,“您拥兵不归,难道不是夺权之心?”

萧元翊悠悠引了杯茶,摇头道,“你想多了,本公子前些天接到消息,先帝生祭那日,京中怕是有人要生事,本公子不过是在替陛下留条后路,如若留言为真,京中一旦起事,咱们在外也好做照应不是?”

这话就叫王治一头雾水了,“世子这是何意?不防明示属下?京中究竟是谁人要起事?陛下可知道?”

哪知萧元翊只是卖关子,道了句天机不可泄露,就不肯往后说了。

天机不可泄露?

回去的路上,王治一直在琢磨这事,他觉得这应该是萧元翊糊弄自己的借口,却又放不下心,思来想去,还是写了封密信,发往京中。

然他却不知,待京中的皇帝收到密信,看到的却是他报告萧元翊的大军一切正常,只不过因为天气恶劣,需要再耽搁几日才能抵达京城。

皇帝彻底怒了,将信一下掷到御书房的地砖上,道,“一切如常一切如常!他拥兵不归,如若还是一切如常就有鬼了!这王治一路都是如此在替他报平安,难道也被他策反了?”

太监宫人们早已经跪了一地,齐声劝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被招来议事的内阁辅臣们也面色严谨,有人出声道,“陛下,端王世子如此公然抗旨不遵,藐视皇威,理应立刻遣人将其捉拿归京严办。”

哪知皇帝却又犹豫起来,紧凝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首辅□□乃皇帝心腹,自然明白皇帝的顾虑,便替皇帝开口否决道,“此乃下策,端王世子现如今手中拥兵三万,虽称不上多,但也绝对不少,一旦派兵捉拿,京中便会出现缺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个“万一”是什么,众人都很清楚。

——先帝生祭在即,许多分封在外地的皇室宗亲们都要回京参加祭礼,这其中但有一个心思不正的,都将生出不小风波,因此此时怎么敢把京中的兵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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