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我没说!”赵鸣轩冷嘲,再跟她算算别的事:“说什么挖金矿,你扯什么不行非得扯金矿,金矿这种事能随便扯吗?”
傅归晚刚一动,赵鸣轩又斥她:“乖乖坐好,别乱动!”故意想害他欲~火~焚身是吧!
“大兄弟,我这么坐着不舒服,你先放开我咱们再谈事。”傅归晚欲要推开他站起来又被按住,无奈抬头想跟他讲讲道理只觉眼前一黑,红唇再度被吻住。
这混账今天真的色~欲~薰~心了,郡主悲愤地咬牙。
赵鸣轩其实没想继续的确要跟她谈事,可低头就看到这疯丫头的檀口红润诱人,这两瓣红唇的美妙滋味浮现在脑海中,他便自动覆上去了。
身体被越缠越紧几乎要把她托起来,下面的棍子越来越硬,傅归晚在心底把这混账骂个狗血淋头,只能主动伸出手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脸颊,隔开彼此的双唇,低低劝道:“够了。”
“今晚留下陪我!”三皇子殿下才不承认是突然不想放开怀里的娇躯,冷哼道:“看看你招惹那么多男的,才两年没陪我睡过就连自己是谁的女人都忘记了。今晚就留下陪我睡觉,也好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大兄弟,我们很多年前就解除婚约了,无论我招惹多少男人都与你无关好吧。”
“无关?”赵鸣轩冷笑:“我现在没抱着你,我刚才没有吻你,两年多前你没陪我睡过觉吗?我抱你吻你睡你的时候我们解除婚约了吗?”
“那又如何?”傅归晚在这点上已经升级到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最多算你是我招惹的众男子之一,我又不吃回头草。”
“少自作多情,我当年能拒婚难道还会再娶你吗?”赵鸣轩嫌弃道:“毕竟我睡过你,你也算我的女人,我没那么大方任由自己的女人四处勾搭招惹是非。”
“大兄弟你自说自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傅归晚浑然无所谓:“不就是躺一个被窝,你非要这么算,哪天我找四皇子来试试,他应该绝对比你温柔。”
赵鸣轩脸黑如锅底,想也不想地冲她的红唇吻去,好在傅归晚这回有防备,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软硬兼施道:“别闹啦,再闹下去你真得叫通房来了;两座府邸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又不是我们当年租来的小院,要么再谈点事,要么我走啦。”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赵鸣轩异常不爽,硬拉开她的手,非要再亲几口,吻着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心情才稍微好点。
傅归晚极其无奈地再捧住他的脸颊,哄道:“够啦,再亲下去我的嘴就得被贴身丫鬟看出不对劲了,你让下人们怎么想?”
“哼!!”作对般的,赵鸣轩再亲亲女人的嘴角,但没深入,傲娇道:“知道错了没?”
实在懒得搭理这个混账,傅归晚只能靠到他的胸膛里,双臂环住他的身躯以做回复,三皇子殿下果然没再纠结她认错与否,紧紧抱住怀里的娇躯,退让一步要求:“今晚留下陪我,子时前让你回去。”
“别闹啦。”傅归晚拉过他的手臂,自己的一双柔荑包住他有些粗粝的大手,叹息道:“我瞧着你真要找通房纾解,这么憋着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赵鸣轩被她的动作弄得心里舒坦熨帖,对这番令他不悦的话都没多少怒气:“又想故意恶心我是吧?”
“行,当我没说。”傅归晚声音软软,低头专心玩的大手,让这混蛋放松警惕好开溜。
三皇子还真受用这套,虽然承认是不可能承认,不过没跟她纠缠就是了,再扯点别的:“翼国侯那个愚钝的长子是我外祖父的徒弟?”确定没逗他?
“谁跟你说他愚钝,人家只是没想走科举入仕而已。”
“他有本事为何不走科举?”
“科考的目的是为当官,靠家族荫蔽同样能当官,既如此他为何要浪费光阴?”
“如果他有本事,他还会怕科考吗?”赵鸣轩坚持道:“我朝最年轻的状元几岁来着,好像13岁吧,他有能耐就13岁考个状元出来。”
“你去向你外祖父质疑收徒弟的眼光呀?”傅归晚在心底默默的说,你外祖父早就拿过科考的试题给徒弟考过了,妥妥的状元之才。
赵鸣轩憋闷的打住,改问:“他说我外祖母拦着不给外祖父纳妾,纯属胡说八道吧?纳个妾而已,外祖父想要怎会不纳,外祖母阻拦岂非成善妒了?”
“呵呵!”傅归晚嘲笑他的单纯幼稚:“你想知道可以切身感受一回,择日给你外祖父送个小妾过去,看你外祖母会否把你打成猪头?”
“你唬我?”三皇子不信,他又不是没见过外祖母?
“知道靖国公仅为你的表舅为何待你与嫡亲外甥无异吗?”郡主准备放大招:“放心,绝对不是表哥表妹青梅竹马有情?”
赵鸣轩皱眉:“为何?”
“因为他就是你亲舅舅,他和你娘、你大舅、你小舅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
“胡说什么,靖国公姓林,是我母后的表哥!”怎么可能变成亲哥?他总不至于连这点都不晓得吧?
“你外祖母姓林好吗?”傅归晚给他普及:“林家先祖为大熙立下赫赫战功,圣祖皇帝追封林将军为靖国公。
那时林家嫡系只剩下高宗皇帝的林贵妃和林贵妃的侄女,也就是你的外祖母,老夫人她甚至是遗腹女,她还没出生,父亲就没了;才出生,母亲也去世了。
其他林家子弟早已出五服,林贵妃不愿意用兄长的死去荫蔽家族出五服的子弟,所以这爵位也就搁置了。
老夫人嫁入权家,权家权柄滔天之际她把次子过继回娘家继承香火,并且继承靖国公的爵位。如今的靖国公林策本姓权,叫权策,是你外祖父外祖母的第二子,你的嫡亲二舅。”
三皇子殿下倒吸口凉气:“出嫁女把儿子过继回娘家,这也太荒谬了?权家和林家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事?”
“知道你外祖母有多强势了吧!”傅归晚笑呵呵道:“听说老夫人还宣告过她懒得休夫,宁可直接守寡;所以权相纳妾可不是能随意纳的,一个不小心可能连命都要丢掉了。”
赵鸣轩怔怔的看着她,张张唇,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我觉得三哥哥你应该好生捋捋,再仔细斟酌斟酌。”傅归晚一脸善意,趁他愣神之际迅速退出他的怀抱,微笑告辞,立马转身走人,免得这混账又发疯病或者色~欲~薰心。
再爬梯子回到自己的郡主府,飞快得冲回自己的闺房她才松口气;落寞地抬起指腹擦擦嘴巴,苦笑一声,压住眼底的湿意,叫婢女们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背后的痛楚传来,叫守丹简单给她料理下,涂好化瘀去痛的伤药,严令守丹保守秘密,躺倒软塌里,阖上双眼小憩。
夜漆黑如墨,弦月犹抱琵琶半遮面般躲在云层之后,清辉虽弱,天幕的星子如碎宝石散发着闪亮光辉,在茫茫夜色中指引着前方的路。
涂绍昉于亥时二刻来到永福郡主府,踏入花厅就看到似乎严阵以待的永福郡主,没请他坐没给他上茶,就得来一声质问,当然这在情理之中。
“世子爷今天在和我打什么哑谜呀,能给我个不揍你的借口吗?”
“当然,只是我们能否先谈谈闵贵妃给三公主挑选的驸马人选?”否则你应该不愿意和我多聊且有好一阵子不肯见我了。
“我和我爹讨论了一下午,我们怀疑闵家很可能故意为之。”
“故意?”傅归晚到没想到这个点,皱眉问:“你的意思,他们故意暴露自己的野心,想逼东宫出手?”
“郡主,有一点我们必须得承认,目前的局势五皇子是最可能渔翁得利的那位,朝野上下看好他的人其实不少,碍于储君在前不敢轻易支持罢了。
闵贵妃和闵家的心思够深,东宫也没傻子,在这种情形下闵氏很清楚,无论他们表现的多安分,东宫也不会放掉对他们的戒心。”
涂绍昉语气沉沉:“既然如此,那便先下手为强!倘若这两门亲事侥幸能成功,相等于他们已经拿到半个储位了;不成亦无妨,逼东宫先出手,他们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果我与太子联手,除掉闵氏不算难事,五皇子兄弟成不了气候。”
“郡主忘了,他们自认为手中握有一张王牌,”涂绍昉说得异常冷然:“三皇子!我现在有确凿的把握能肯定谢鹏远兄妹必然是闵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