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蛟奇怪,心说怎么不是吃药反而给我我本武功秘笈?不过看老太医那样子显然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因此到了晚上遣退了包括雁六在内的众人,自己点着灯拿出了秘笈。
一看封面:“《龙王经》?这名字到像是本神仙异秩,齐太医不会是拿错了吧?”御蛟挑挑眉靠在枕上自言自语,不过等他翻开了第一页,立刻两眼睁得老大,随即面色潮红脸带揶揄羞涩之态,若是有谁看见御蛟此时神态怕不是神仙也要从天上跌下来,“原来……此‘龙’非彼‘龙’……”
御蛟眼神游移看左看右看上看下,最后还是看了那书中所记:“古有黄帝,能御三百女,而得飞升。吾常神往之,穷毕生之精力创《龙王经》,以得‘龙王’。功成之后,虽无皇帝三百女之恢宏,亦得双修爱侣五十,虽今生得证大道已成空想,亦得逍遥人世百载,吾足以……”
“啪!”御蛟狠狠的和上了书册。
“怎么齐太医身为神医却还信这骗子荒淫之人?!”一手把书册扔下了床,御蛟翻身便要睡觉,但又一想这东西若是让雁六或是其他内侍看见,那他这脸皮也就别要了!于是又爬起来下地拣书,待拣了之后便凑到宫灯旁就要引火。可是,还没等那书烧着,御蛟又犹豫了——
齐太医确实是神医,别的不说于人体一道他一定是十分熟识的,要是这什么《龙王经》真的是胡扯,他敢给御蛟这个侯爷吗?他就不怕御蛟出什么事?
御蛟一咬牙,他练了!
第17章 多情
卫渊手握陌刀坐在一根横木之上左右劈砍,每砍一下发一声大喝,烈日下他身上的里衣已经让汗水湿透,白色的里衣隐约透露出褐色的胸膛。
“他像个傻子似的在干什么?吵得人看不进书去!”同在一个跨院中的申冉举着本书黑着脸出来本待阻止,谁知却看见金悟与白鹭都在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眼神一动凑了过去。
谁知,金悟和白鹭都转头看他的眼神倒是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卫兄是在研习马上战技,你没见那横木抹了油脂,但是他双腿夹紧了横木,劈砍间身不晃,肩不摇,这里边的学问大着呢。”金悟点点卫渊双腿,有点点他上身,好心解释。
申冉一愣,恍惚间自己好像确实听说有武将从小便如此训练,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吧?
“金兄,自从百年多前冯国有一赵姓武将制出马镫,世人不是就不再如此训练了吗?”
“呵呵,马镫虽好但那也是身外之物,到了战场之上还是多一技总比少一技好。”
“金兄所言甚是,若非如此,我大夏将士怎么闻名于诸国!”
“申冉,说起来你来到大夏不过数载,就以夏人自居了?”一直不说话的白鹭忽然插嘴,他虽面带笑意,但话中眸里的轻视却显眼已极。
“白兄,你这是何意?”申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眼看着白鹭。
申弥明原本是鲁国人,鲁国小,国君更是懦弱,申弥明有大才在身却不得重用,甚至险些遭嫉贤之人陷害至死,这才举家出逃来到夏国。
“我是何意?你自己清楚。”白鹭仍是带笑,双手背后,迎风而站,倒是一派的仙人之风。
“白兄,说起来你白家祖上出自赵国,我金家祖上却是来自梁国。其实,我大夏历代良臣猛将,出身别国不知繁几,就是因为这些有才之人在别国不得重用,我夏国才有今日是辉煌。用他国不用之才,行他国不行之法,方能建他国不得建之千古功勋!”
说着说着,金悟自己也有些热血沸腾,总是乐呵呵的胖胖的脸上竟有一股凛然之色,看的白申二人都呆愣当场,半晌才回过神来。
“金兄,受教了。”白鹭一拱手,肃然行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金悟也是自父兄处听来,现学现卖而已。”金悟伸手去扶白鹭,谁知道这边还没扶起来,那便申冉竟然号啕大哭起来,“申兄,你这是怎么了?!”
“金兄……我申冉自认聪明!今日……今日……谢过金兄!”
申冉确实是自认聪明,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别看他平时钻营,其实他心中之傲不比白鹭低,但是他幼年坎坷,明白光有傲骨才学也是惘然。因此拼命钻营,却不知道自己有些矫枉过正了。
如今,他素来看不起的金悟却又如此表现,如同当头一棒,将他翘的好不凄惨,却也让他悟到了许多。
三人正在这拉拉扯扯,却忽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拉着一边刚刚从横木上下来的卫渊就走。这本也是平常事,可是接下来竟有太监关了他们小院大门,好像……还闩上了!
“这、这是怎么了?”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短暂的茫然之后眼中都出现了凝重。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宫里,出事了。
“这几日我们住到一起吧。”白鹭开口。
“把几个房间都收拾收拾,看看可有食物兵器。”金悟点头附和。
“其实,我们最好睡在院中,若有什么事情也好反应。”申冉指指一角的凉亭。
都说完了,三人彼此看看,立刻开始行动!
却说卫渊并不知道小院中的动静,待他来到御蛟房中时竟看见一个五花大绑的虎贲军官还有一个孩子。这人正是夏侯靖,听名字就知道他是夏国宗室,也是禁宫之中的虎贲首领。那孩子卫渊也认识,正是离开了没多久的夏御螭。
“皇太后的儿子夏御虬死了,事情很快就完结了。”喝了口茶,御蛟对着卫渊开口道。
不过数十个时辰,夏国的天便变了!
当宫门紧闭的涟晓宫在三天之后打开大门,迎进皇帝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御骜爬上床一头栽进了弟弟怀里,然后便是鼾声大作。御蛟能够从沉睡的皇帝身上闻到一股腐烂的血腥味,不过,这味道并未让他皱眉作呕。他反而大大的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敌人的血肉气息,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他应该会一直和这种味道作伴!只要他们仍旧活着的话……
“娇儿,你怎么发现夏侯靖有问题的?”醒来后,皇帝看着弟弟问。
“呵呵,哥哥可知,这禁欲的女人和纵欲的女人体态、眼神、动作,甚至呼吸都是不一样的。那女人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是个肉欲旺盛的,而且是个时时纵欲之人。”
“你怎么……”御骜想问御蛟怎么知道,但是话出一半就立刻醒悟,这大概又是御蛟自赵宫学到的“技艺”吧!果然,他就听御蛟说道:“我在赵宫无聊,那就只能观察那些女人,观察之后自然能够发现很多问题。之后,我有询问过齐太医,更加证实了我的推测。而且,不但女子能看出来,男子也是。倒很是有趣的发现。”
“不务正业!”
“呵呵,哥哥说话好是商人啊!若非御蛟不务正业,如何能发觉蔡后与夏侯靖的问题?!我奇怪这皇太后既然身心和谐,怎么宫中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要知道用淫器毕竟与男人的真家活不同,日常往她宫中跑的也只都是她亲人。我曾想是否有男人扮作假太监,但也没发现,找了一圈下来,自然就找到这些真男人的侍卫身上了。再想到那蔡相有恃无恐,怕是宫中埋了暗子。而且……这女人不知道与侯靖通奸多久!御虬说不定也并非是父亲骨血!”
御蛟咬牙切齿,御骜也是神色愤恨。幸好是御蛟发现了侯靖,若非如此说不定就真的让那血缘模糊的御虬登上了龙椅。
如今的蔡后,父亲死了、儿子死了、老情人也死了,但是她仍旧是大夏的皇太后,因为无论如何她母亲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无论御骜御蛟如何憎恨这个女人,他们都必须对她进孝!
“让她去季陵的行宫吧。”御蛟垂了垂自己已经变得酥麻的腿。
“你怎么也不搬开我?就这样呆了半天?”御骜起身帮着御蛟垂腿,“也好,那地方虽不算繁华,但也不算偏僻,让她自己折腾去吧。想养男人还是想生孩子都随她。”
“哥哥。”
“嗯?”
“下次,若有这样的事,我想站在你身边……”
“瞎说什么?要是我大夏三天两头来这种事,那早就亡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