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也是小皇帝在官员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取得的一个小小的胜利,同时也是他的一次试探。其结果让他又喜又忧,因为,无论是陶后一党还是蔡后一党竟然都没有反应。申弥明安安稳稳的交接了工作,当起了他的决曹!
陶后党没反应还算正常,因为毕竟他们在皇帝婚事上赢了一局,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大婚事宜,那陶襄又是个没什么大局观念的人,可以说他能与蔡商斗到现在,既是因为陶后太皇太后的身份在那摆着,也是因为陶党中不少大臣身在陶营心在夏,都是听从了先帝侯乙与今上御骜的命令帮衬着他,以防止陶党倒下之后,蔡党一党独大更加麻烦。
可是,蔡党没反应绝对是不正常的!
又过了半月,那蔡商竟然上本言自己已然年迈,请告老回乡。不但是他,那蔡党中坚份子竟然接连上本请辞告老!到后来不但三公九卿蔡党之人请旨告老,就是芝麻大的小官也同样请旨告老!
“妈的!我真想准了他们!”天气渐热,御骜毫无帝王仪态袒胸露臂的躺在自家弟弟的榻上,他的额头上汗水汩汩而下。
“……”御蛟不语,只是给哥哥递过一碗漂着冰末的冰糖梨水,“哥哥,消消火气。”其实说起来,夏国宫殿房屋墙壁之中都有着粗大的铜管,这些铜管夏天通入冰水,冬日通入热水(中国古代宫殿确实有这么一种设置),因此宫殿之中到并无多少暑气,御蛟当然知道这是他哥哥的心火。不然,不说这些宫中设置,便是单凭他的内功修为也不至于如此模样。
“娇儿。”
“嗯?”
“我如今也摸不清如今陶商狭群臣告老,是单纯的想要展现自己于朝中的影响力要挟于我,还是有什么后着。总之,若有什么事,你自己小心。”
“哥哥说话让人心寒。”御蛟站起来坐倒兄长身边,“御蛟怎么可能只记着自己小心?”
看着“神色不善”的弟弟坐在了自己腿上,御骜拍拍弟弟的脑袋苦笑:“说起来恒阳军权都握在我夏国宗室手中,倒是不怕他们有什么动静,不过万事却也没有什么绝对……”
御骜一颤,知道弟弟的小嘴又吮在了他胸口之上,干脆抱着御蛟向后仰倒兄弟二人躺倒在了榻上。
“说起来,娇儿重了许多,身量也长高了。”摸着弟弟的发髻,御骜不无欣慰。
“真的?!”御蛟抬头,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不快,一脸的欣喜。
“当然是真的!”御骜捏捏御蛟的肩膀胳膊,“原来你穿着衣服,人看着只觉得空荡荡的,一吹就跑,如今却是厚实了许多!毕竟是男孩子,说起来我当初也是到了你这个年纪便开始拔高了!”
“可我看着卫渊他们没觉得自己长了,反而倒是卫渊!跟他站一块我总觉着自己越长越小了!”
“呵呵,你们年纪相仿,许你长,就不许人家长了?况且,卫渊的底子本就比你好,宫中的吃食又比他家中的不知好了几倍,人家自然就比你长得快了!”
“我有点不服气!”继续躺在哥哥的胸口上,御蛟扭动了两下。
“这有什么不服……嘶……”御骜正要调笑,忽然御蛟的腿磨蹭到了他下腹的那个地方,虽知是自己弟弟,但是他毕竟是男人,再加上今日天气燥热,他又烦恼朝中局势少近女色,积压了不少。因此,让御蛟这么一碰,他多多少少有了感觉。
但是,看看弟弟听见他呻吟抬头望向他的“纯洁”的眼睛,御骜尴尬中又带着羞愧更加不敢明说:“娇儿,如今天气炎热,你……你和我……如此抱着,难道……不热?”
一句话没有多少字却让他说的断断续续,只因为,御蛟或许是想找个舒服位子躺着于是更加的不老实,几下扭动,他那下身又不可避免的被撩拨到了!
还好,御蛟比较听话,听他如此一说立刻从他身上下来了,变做侧躺在他身边,但是,一只小手却好似非常感兴趣的揉捏着他左边乳头,那上便仍旧留着御蛟刚才吸吮的唾丝……
“娇儿……”原本对象是御蛟被如此摆弄御骜并不会有着异样的感觉,但今天或许是某些意识觉醒,明知道弟弟的举动并无他意,但那触感仍旧他浑身发麻,热血沸腾!
“娇儿!哥哥想起来今天还有急事!先走了!”大夏的皇帝匆忙整理了衣袍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御蛟一直目送他离去,然后现实看看自己濡湿的手指,刚刚那手指还在某人的胸口上揉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长叹了口气:“唉……哥哥,难道真的必须等我长大才能……吗?你就不能开窍?真是……木头脑袋!”
“齐太医,请慢行一步。”当日御蛟结束了治疗,叫住正要收拾东西走人的齐峦。
“哦?不知侯爷有何事?”老太医一愣停下了正整理药箱的手。
御蛟匆匆披上外袍朝雁六一使眼色,雁六已经引着两位老道,带着宫人们退了下去。
“齐太医,我想问您这世上有没有能够让男人阳物早熟的药物?”
“啊?”齐峦一听当时就傻了,不明白这侯爷怎么年纪小小就想到了那个方面?难道是动了春心?
“这个……侯爷年纪尚幼身量并未长成,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否则无异于拔苗助长,请侯爷体谅陛下一片关爱之心,莫要只图一时痛快。”齐峦躬身一礼却不抬头,直等着御蛟答应。
老太医自幼年从师,终生未娶,更无妻儿,如今与御蛟御骜兄弟相处日久,当日报答之心未消,又添一份长辈对晚辈的怜惜之意。如今虽是执臣子礼,却是有着长辈的教训在里边的。
不过,低头的老太医却不知,御蛟在听出他话语之中怜惜之外,还听出了另一个意思——齐峦话中之意并非“不能”,而是“不可”!
御蛟眸中一抹亮色划过,随即便立刻转为灰暗,两行珠泪已经落了下来,话出口已是带了哽咽!
“齐太医,说起来自我归国以来,最为亲近之人便是皇兄和太医……”御蛟弯腰将老人扶了起来,随即孩子气的用袖子摸着脸上泪珠,可是那眼泪却是越抹越多,看的老太医好不心疼,却又碍于身份不敢劝慰。又听御蛟言语只能连道“不敢”。
“齐太医……您不知道,自从我身上有了那莫名其妙的香气,皇兄与我都是焦灼莫名。毕竟,一个好好的男人却有这种女人般的味道,我……”言语间御蛟眼泪更甚,“齐太医也说,这只是后遗症的一种,兴许还有其他的什么症状,我……我就更害怕了……太医!您索性告诉我,我以后还能不能……能不能人道!若是不能,我今天就跳了湖,也省得给皇室蒙羞!”
“唉!侯爷,您怎么可如此胡思乱想啊!那药物最多只是让您皮肤细嫩,少生胡须,身有异香而已……”
“这、这还是而已!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吗?!”御蛟拉着眼睛蓦的睁大,那前两条还是他今天第一次听见,怪不得,怪不得他怎么晒都无法晒黑呢!
肤色如何现暂时放在一边,但没胡子的男人是什么?只有太监!
闷哼一声,御蛟当时一口血喷了出来,喷了老太医满襟。这次他可不是演戏了,而是真的气急攻心!
“哎呀!是老臣该死!”齐峦立刻将御蛟扶到了一边,这话他曾经与御骜说过,当时是商定了不能告诉御蛟的。谁知道自己竟然嘴皮薄,一下子给漏出来了。
还好,诊脉之后御蛟只是一时气急差了血脉并无什么大碍,调理两日便无碍了。
“侯爷!您放心,老臣定让您成为男人中的男人!”
雁六一被齐峦叫进来就看见御蛟满嘴是血,还没等他惊讶呢,就听见老太医铿锵十足的撂下了一句话背着药箱出去了,于是更加莫名其妙。当然,现在侯爷比较重要,太医的失常先放在一边没关系。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雁六端过一杯清茶给齐峦漱口。
“不碍的,只是假戏真做,外加这几天火气大没处发泄而已。别告诉皇兄,他烦心事够多的了。”
“奴才明白。”
转天,齐峦老太医偷偷摸摸塞给了御蛟一本秘笈。
“侯爷,此乃老臣当年无意中所得,也是本道家典籍与侯爷所习内功无碍反倒有益,侯爷可以次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