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是职业炮灰[穿书]+番外(10)

随后,步成言颇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小窃喜,忍不住刻意压了压疯狂上扬的嘴角。

又走了一阵,步成言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位红衣女子。

步成言正欲开口向她说明来意,忽而想起此人精神上有些障碍,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开口有些怕,让燕山月开口自己又不甘心……

什么不甘心!步成言晃了晃脑袋企图晃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燕山月摇了摇二人紧握的手,向师姐抛去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步成言瞧着少年,莫名多了些勇气,她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道:“您是张婆家的姑娘吧,请跟我们走一……”

说着说着,步成言突然有种警察叔叔上身的感觉,猛然刹了车。

燕山月及时补了一句:“您的母亲思念成疾。”

瞧瞧,这小伙子多会说,步成言忍不住质疑了一下自己的数载写作生涯。

红衣女子似乎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二人来意,略点了点头,秀手一指脚下男尸:“我不能离开他。”

步成言闻言一愣,转而想起此前在张婆门前遇到的几位家丁,当时张婆骂的什么来着?你们还来找我讨说法,我还没找你们要女儿。

那家丁显然是夫家人,定是夫家出了什么事,他们才会来找张婆要说法。那么眼前这位,步成言瞧了瞧脚下男尸,怕不就是那位倒霉的新郎官了吧?

步成言垂了眼,暗道真是伉俪情深,万要安息。转而又露出一副为难表情:“这事恐怕有点难办。”

岂止一点难办?一位新嫁娘拉着一具尸体在大街上走未免太过招摇。

一旁许久没有台词的鹿汀又凑了上来:“我有办法。”说着,双手掐诀,地上男尸越缩越小,最终化作一溜烟,钻到了红衣女子腰间的锦囊中。

燕山月面露震惊:“师妹果真深藏不露。”

步成言却白眼一翻心道这又是什么邪术。

不过事情到底是解决得漂亮,四人当即返程。

步成言瞧着鹿汀,肚里坏水在线翻腾:“不好意思啊,师妹,之前师姐师兄走得急,总是无暇照顾你,这样吧,你走前面,想怎么甩师姐就怎么甩师姐。”

鹿汀看着步成言不怀好意的笑,暗中握了握拳,燕山月在这里,她不好断然回绝,只好装作开心的样子笑道:“汀儿多谢师姐关心。”

“哈哈,不用谢,不用谢。”步成言快要笑抽了,末了还不忘向红衣女子手一拱一挥,颇为绅士道:“姑娘请。”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小剧场~

步成言:山月你还知道彩礼?

燕山月:当然,不然拿什么来娶你。(后期的霸道你燕哥偷跑出来了,我马上把他抓回去……)

第9章 罗刹(三)

红衣女子福了福身,走上前与鹿汀并肩。

鹿汀头皮都要炸开了,却也只得忍气吞声闷头走路。

步燕二人跟在后方,一路押送前头二人一般地回了镇上。

此时,天已黑尽,天边无星无月,人间却灯火通明。

新嫁娘的这身装束极其扎眼,走到哪里都引起一片惊呼,“张婆女儿回来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甚至比四人更早抵达张婆家中。

四人走到张婆门前时,不宽的小巷子里已然挤满了赶来凑热闹的人。

四人艰难挤到院中,张婆流星一般冲了过来:“我的锦儿!”

院中还有另一班人马,为首一位青年男子开口喊了一句什么,声音却被张婆的哭喊声盖了过去。

像步成言这般新时代的好青年,自觉深藏功与名,牵起燕山月的手趁乱挤出了嘈杂的人群。

“师姐,鹿汀师妹呢?”步成言随手一指背后,燕山月一回头,果真瞧见鹿汀正跌跌撞撞地向二人跑来。

卧底嘛,甩都甩不开,哪里还有走丢的道理。鹿汀追上后,燕山月低着头,显然还有些心事。

三人回到白日到访过的酒楼,极通世故的店小二一甩白巾迎了上来:“三位仙长,房间给诸位留好了,诸位先上去休息片刻,白日里的饭食正热着,一会儿就给诸位送到房间里。”

三间客房,一人一间,各自入房休息。步成言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正欲眯一会,就听得一阵敲门声。

步成言懒得动弹,干脆直接嚎了一句:“门没锁,菜放桌上就好。”

门吱呀两声开闭,接着就是极清冽的少年音:“师姐,是我。”

步成言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了?”燕山月直截了当:“师姐,我有一件事想说给你听听。”

步成言一脸问号地站起身,走到茶桌前,示意燕山月坐下讲,随后拎起茶壶边为燕山月倒水边道:“不妨一听。”

“师姐你记得张婆院子里的那个青年男子吗?他喊的那句,我认出了他的口型,是……娘子。”

“什么!”步成言茶壶一歪险些把滚烫的水浇到自己手上:“我以为新郎是……他还活着?”

“我也是这般以为的,”燕山月伸手接过茶壶,倒好一杯茶递到步成言手边,“师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默契这事还用说吗,步成言极做作地端起茶杯送至嘴边……

不对,这是重点吗?二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步成言开口打破了沉默:“人家私事我们不好多管,只是此事蹊跷,我们多在这里留宿几晚便是了。”

燕山月显然也是这般想法,消息已经告知师姐,燕山月不愿多叨扰,起身略施一礼正欲告辞,门外忽有高唱:“客官,菜好了。”

步成言自然而然地应了句:“进来吧。”门开,小二端着盘子蹭了进来,瞧见燕山月后一愣,转而笑道:“二位仙长感情真好。”

神经大条的步成言并没有听出这话中的暧昧味道,笑着和道:“正是了。”

背对着师姐的燕山月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小二飞速放下盘子,以最快的速度溜了出去,顺道把门带了个严严实实。

步成言捏着筷子冲燕山月笑:“山月不妨一同吃些再走。”

燕山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恭敬不如从命。”

深夜,张婆家中。

自出事以来,张婆头一次仔仔细细梳好了头发,想着闺女在外头胡乱走了这么些天,定是饥肠辘辘,于是她一头扎进厨房,折腾了半宿,做了一桌闺女爱吃的菜。

张婆一面在围裙上蹭着手上的油污,一面向院中喊道:“锦儿,吃饭了,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落日融金。”

见自家女儿仍面对着小山一样的彩礼兀自出神,张婆默默走了过去道:“娘知道你伤心,顾怜出了这样的事,娘也很难过。”

听到这个名字,女子藏在喜服袖下的手微微抖了抖。

“你从彩礼里面分出来的那些给怜儿治病的钱,娘一分都没动。”

红衣女子听了这句兀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想转身,却又堪堪克制住,握紧的玉手骨节都发白。

“梁家的人日日来催,催着要收回彩礼。娘知道你心里一直牵着怜儿,可若不是梁家来聘,连怜儿的药钱都凑不齐啊!”

红衣女子瞪着双眼一眨不眨,一滴清泪夺眶而出。

这都是借口,都是借口,红衣女子咬着牙想。

天刚蒙蒙亮,步成言便被一阵粗暴的拍门声惊扰了美梦。

步成言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迅速抓起外衫披在身上,乍起无力,步成言一下床,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拍门声骤停,步成言睡眼朦胧地砸了咂嘴,一屁股歪回床上。正欲再眯一会儿,忽而想起此前遭遇的种种,顿觉此时贪睡实属不该,默默倒数十个数,步成言逼着自己清醒了过来。

草草更衣洗漱,步成言一开门,险些与一个白色身影撞个满怀。

“山月?”步成言满脸问号。

燕山月一脸不知从何说起,两人正大眼瞪小眼,那方正拍着鹿汀房门的店小二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仙长,出事了!”

那店小二吓得面色发白,上牙碰下牙,磕磕巴巴地说了一通,步成言半个字都没听懂,忍不住拍了拍店小二的肩:“张婆家是吧,我去看看。”

三人飞速赶到张婆家,不宽的小巷子已然被看热闹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不是吧,步成言无奈扶额,大清早的多睡会儿不好吗?

“师姐,我们飞过去吧。”燕山月抽出佩剑,鹿汀下意识用袖摆挡了面容,待她放下手时,步燕二人已然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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