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回(56)

此刻他只想摇头大喊:“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我要去睡觉了。好困……”说着应花风找回自己的拖鞋,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好困,脑袋快要爆炸了。”自从离开学校了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长时间的历史课了,“朝南,我不行了,我们去睡觉吧。”

朝南修长的手指在楚凡头部轻轻地按摩着,指尖力度刚刚好,此时的楚凡像极了猫。舒服的靠在朝南怀里不想动。

“走吧。”朝南停下指尖的动作,轻抬起楚凡的头说。

很快客厅只剩下了蒋汀洲一个人。

自己说的话自己承受后果,今夜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这沙发上度夜。

还好这沙发还挺宽敞的,蒋汀洲翻滚了一圈把自己的大长腿从茶几上收回,摆放到了沙发靠背上。

腿悬在空中晃动,脑子里空荡荡的。

“干嘛,想要倒挂在客厅里吓谁呢?”应花风从背后出现。

眼前是应花风放大的脸,“这不腿长无处安放。”

“真打算在这儿睡一晚?”应花风移开脸,坐到了旁边沙发上,“我不记仇也不小气,昨晚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蒋汀洲发出一声轻笑,接着说:“是啊,过去。该怎么过去?”

应花风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蒋汀洲把自己的身体又旋转回正,腿搁到茶几上。

“应花风,你猜什么意思?”蒋汀洲慢慢地把脸靠近,再靠近,只有一拳之隔,蒋汀洲停了下来。

“卧槽,我怎么知道。”应花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无趣。”说完蒋汀洲大步走进了应花风的房间,狠狠地往床上一倒,真舒服。

“……”什么情况?

应花风看着自己的床被人霸占了,伸脚朝着那人踢了一脚:“进去点。”

蒋汀洲难得没有反驳,翻滚了一圈朝着里边挪了一点点。

应花风勉强占得一席之地,裹着自己的被子准备睡觉,真困。

蒋汀洲蒙着被子缓和下自己的呼吸,假装入睡,耳朵确实尽可能的收集着身边人的动静。

看来是真的困了,蒋汀洲心里暗数到300下,身旁人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蒋汀洲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观察者旁边人的动静。

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被扳弯,所以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原本平静的心在安静的黑夜里跳动得如此突兀,眼前的人却是睡得平和而安稳。

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不睡吗?”应花风虽然眼睛闭着可是仍旧感受到身边人翻动的声音。

“你、你、你没睡着啊。”蒋汀洲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结巴,心脏漏跳了一拍。

应花风深出一口气说:“你在边上又是翻身又是叹气的,睡着都被你吵醒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没呢?”

“睡不着?”应花风坐起身拿着枕头垫在背后,“聊聊?”

“聊什么?”

“反正都被你吵醒了,随便聊点什么吧。”

“应花风啊应花风,你说我怎么就载你手上了?”蒋汀洲又是一声长叹。

“哈?什么意思?”应花风转过头一脸无辜。

“字面上的意思,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神经病,自说自话我就明白了?蒋汀洲,我都说了昨晚上的事,包括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那些个小纷争小争吵都只是小打小闹没必要放心上。”

“可是我想放心上。”蒋汀洲彻底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我想放心上怎么办?”

“你……”

蒋汀洲阻止了应花风接着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渣渣渣

☆、偏偏

“你干嘛!”应花风一把推开了蒋汀洲,跳下了床。

“不知道。”蒋汀洲慢慢地缩回被子里蒙住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很显然眼前的状况让两人措手不及:“蒋汀洲你他妈疯了吗?”

“我不知道。”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我可能真的疯了吧。”

“疯子,神经病,智障,傻逼,白痴……”应花风搜刮出了自己肚子里所有能骂人的词没有一个有威慑力。

应花风词穷了,也骂累了:“算了,麻溜的滚回客厅,懒得搭理你。”

“骂人不是你这样骂的。”蒋汀洲一直等到应花风停下来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你管我怎么骂,从我床上滚下来。”

“不滚,是你让我进来睡的。”反正做也做了,骂也骂了,这下蒋汀洲倒是放下心来厚脸皮。

“卧槽,你要点脸吗?”

“本来是要的,但是你一说突然就不想要了。”

“你不走我走,你应大爷不跟你计较,床就留给你了。”应花风抱起一床被子提起自己的枕头转身就要去客厅。

“不行。”蒋汀洲看出他离开的意图“嘭”的一把关上了房门,身体倚靠在门上,带着挑衅的笑容。

应花风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让开?”

“不要。”蒋汀洲仍旧是一脸挑衅。

应花风趁着蒋汀洲正得意,转身往后一跃就蹦到自己床上,横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一脸得意:“哼。”

“没想到你心眼还不少。”蒋汀洲放弃了堵门,踱步往床边走去。

“横躺着睡爽吗?要我给你重复一下昨晚的事情吗?”

“什么意思?”应花风对自己早上起床时的睡姿有疑惑,不过昨晚睡死过去了想不出究竟也没在意太多。

蒋汀洲一步步逼近,走到床边也往后一倒躺在了应花风身边。

应花风极力的想要往边上挪,无奈被子被蒋汀洲压在了身下,他尝试一下之后就放弃了。

“昨晚,你可是抱着我的手死活不肯撒手呢。”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应花风瞪着眼睛看着蒋汀洲。

蒋汀洲用手撑起头部,侧身躺着凝视着说:“刚才那个还真是胡说八道,接下来的才是实情。”

“昨晚是我把你从横躺状态抱着竖过来,是我给你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盖上被子,也是我给你手腕上的淤青涂了药。”

“本来就是你给我勒出来的痕迹,涂药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虽然嘴上这样说,应花风还是不自觉的想要伸出自己的手腕看看,不过身上的被子实在勒的太紧了,他也只能放弃。

“明明长得也没有我好看,身材也跟个白斩鸡似的弱不禁风,哪像你蒋爷我这么一排整齐的腹肌。偏偏,偏偏……”

“偏偏什么啊?”

“偏偏……”蒋汀洲口中最后几个字像是蚊子声。

“偏偏什么,舌头被蚊子咬了?”

“偏偏对你身体有欲望。”蒋汀洲低吼着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空气瞬间凝固。

与此同时,蒋汀洲小麦肤色上难得透出一点红,应花风更是表情僵硬,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刚……”应花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刚……耳鸣了估计。”

“是你硬要我说的,这下子我是痛快了,不过你就得隔应好一阵子了。”

“呵、呵、呵……”他应花风,一个川城大学研究生,此刻像极了一个智障。

应花风又裹了裹自己身体上的被子,勒得更紧了。长得没他好看?他应花风好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整个学校不知道有多少迷妹,还不好看?腹肌他承认自己是没有,不过怎么着也是经常锻炼,全身肌肉结实,白斩鸡?Are you kidding me?黑人问号脸?

蒋汀洲只见眼前人表情阴晴不定,时刻透露着一股隐隐的怒火。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想要说的话一次性说清楚。

“今天晚上是你主动要跟我聊聊的啊,本来我不打算说这么多,谁叫你硬逼着我说下去。”蒋汀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还有最后一句,既然前期铺垫已经做完了,那么以后我可能会追你。”

应花风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闭上眼偏过头假装听不见。

蒋汀洲又叹了口气:“自己挪还是我替你挪,今晚难不成又想横着睡?”

应花风听了这话额头青筋外冒,本打定主意不搭理蒋汀洲,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你挪开点,我自己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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