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才没办法。”古今如今跟宁伯渊是同样的处境,她怪宁伯渊只是一味地责备自己。
“那人是谁?”
“无名小卒。”
“胡说。”见古今不说实话,宁伯渊加重了是手下的力气。
“嘶~”古今吃痛,坐直了身子瞪他一眼。
“无名小卒能帮你在广南立足?”宁伯渊将她按了回去,手法轻柔起来。
“说了你也不认识。”
“说来听听。”
古今刚想跟他谈起,可门却开了,一股凉风钻了进来,古今窝紧了身子。
宁伯渊连忙将古今护在怀里,又迅速从座椅上拿一条毯子盖在古今身上。想到古今里面什么也没穿之后,他拉了拉毯子,将古今的头蒙住。
“有事?”见来人不是很熟,宁伯渊并没有好语气。
“并无大事,只是见宁将军的车子在这停着,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欧盛说着又朝毯子处看了一眼,他只觉得方才那个身影很眼熟,可宁将军的动作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是谁。
古今听见这声音后,身子略微有些僵硬,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来人认出了她。
宁伯渊感受到古今的变化,眼中充满了打量。
“欧少爷是否近日要回广南了?”宁伯渊问出声后,心中也有了答案。
“是的,下月鄙人结婚,到时还请宁将军赏脸。”
“一定。”
欧盛怔了怔,他并不知道宁伯渊这笑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有多想,只要能邀请到宁伯渊,那一定能给欧家长脸。
欧盛走后,宁伯渊将毯子拉下来,古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宁伯渊笑着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古今,你得适应这种情况,毕竟你婚后,可时常要发生。”
“你什么意思?”古今倒抽一口气,她甚至觉得此时比刚刚还要让她惊恐。
“你真以为我就这么放你过去了?”宁伯渊低头,让古今看清自己眼中的神色。
“宁伯渊,你别胡来!”古今往后微侧,想避开他的目光,可宁伯渊不依,他掰过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古今见挣脱不开,她泄气地咬了咬嘴唇,“他看见我了吗?”
“这次没有,但下次就难说了。”宁伯渊勾了勾嘴角,捧起古今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宁伯渊你不许......”古今挣扎着侧过头,她到时候已经嫁为人妇了,男人与女人不同,宁伯渊娶了太太还可以招姨太太,可她若嫁人后也跟人不清不楚,指不定要被人骂成什么样子。
“古今你再躲一下试试!”
古今的头被宁伯渊强制性地固定住,她即使用尽力气也挪动不了半分。
宁伯渊不管她的反抗,粗鲁地吻着她,似乎要让她长长记性。
过了好久,宁伯渊才放开她,古今穿着粗气,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有些麻木,很明显已经肿了起来。
“古今,我再等你一年,一年后你赶紧把手头上的事全做完,否则别怪我去欧家抢人。”
“宁伯渊,嫁过人的你还要!”古今觉得他不可理喻,他怎么就不撞南墙心不死呢。
“你嫁给他,我不担心。”宁伯渊拎着古今身侧的毯子,将她包裹起来。
“为何不担心?”古今仰着头,有些疑惑。
“他不举。”
“你怎么知道?”古今惊讶,她并不记得宁伯渊跟欧盛有什么交集。
“我的圈子,比你想象中大得多,所以你别想逃。”宁伯渊拎着毯子,将古今拉了上来,“我知道你母亲的事你不希望假于人手,也知道欧家肯定跟你做了某种交易,等事情一结束,乖乖回到我身边来,别等我去抓你。”
古今错愕,她没想到宁伯渊看得这么透彻,她自以为认识宁伯渊这么久,已经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可今日才发现,宁伯渊露出来的,都是他想露的,他隐藏起来的东西,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宁伯渊,你别一心想着抓我,有空也多抓抓你的关雎夫人,听说,她可是给你带了绿帽子。”古今想到何德兰背着宁伯渊偷人,就一阵发笑,宁伯渊运筹帷幄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丫头耍了。
看见古今躲在毯子里笑,宁伯渊没生气反而笑出了声,他对何德兰的做法丝毫不生气,如果她愿意,他可以让她体面地离开大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不是也一样?”
“我哪里一样?我身上明码标签写着是你宁伯渊的了?”
“要不要我现在写一个?”宁伯渊说着将手伸进古今的衣服里,古今吓得拉紧了毯子。
“宁伯渊,你现在越来越不正经!”古今瞪着杏眸,怒斥他。
“以后会更不正经,你得适应。”
古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赶紧把我送回去,我要穿衣服。”
宁伯渊知道毯子底下是何光景,他深呼了口气,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用毯子将古今裹紧,把她抱回房间。
收到古今的请帖之后,林黄、柯栉鳞、白秦三人就一直在大院等着,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金川贵也着急忙慌地赶来了。
几人面面相觑,又相对无言,最后只能无奈地唉声叹气。
等了好久,宁伯渊回到大院,四个人立马迎上前去,还左右看看,没见到古今的身影,他们很是奇怪。
“什么事让你们聚得这么齐?”宁伯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顾自地往里面走。
四个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林黄率先开了口,“人呢?”
“谁?”宁伯渊将军装脱掉,伸展了身子。
“古今啊,你可别装糊涂啊!”柯栉鳞连忙点醒他。
“在家呢。”宁伯渊说得轻松,可却急坏了几人。
“就这样?没说点别的?”白秦挠了挠头,他看不懂这两人唱的是哪出戏。
“说了,我们下个月一起去喝她的喜酒。”宁伯渊解开两颗扣子,又扭扭脖子,看来最近是真累着了。
金川贵一听,神情有些慌张,“你让她结?”
宁伯渊刚想回答,副官走了进来,“将军,这是古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宁伯渊接过地契之后,眼神眯了眯,“下去吧。”随后,他又将地契收起来,可是神色却不放松。
“什么东西?”金川贵直觉这样东西很重要。
“龙霄的酒庄。”
“那这是地契?”林黄觉得不可思议,他太佩服古今了,她真是什么都能搞到手。
“嗯。”宁伯渊却没有那么喜悦,他知道古今拿到这东西,肯定也没少跟龙霄接触,想到这里,他胸口就一阵闷。
“古今真能耐,不过,她给你这个有什么用吗?”白秦永远是只考虑一层关系的那种人,因此他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询问了在座的各位。
林黄和柯栉鳞没理他,还是金川贵帮他分析了局势,“如今江城虽然保住了,但日本人难免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可能就直击上京了。龙霄的酒庄别的没有,但地方很大,作为扩军训练的地方,是上乘之选。”
“古今这是在帮你啊,伯渊。”白秦一听拍手叫好,看样子,这两人也没有闹得那么僵。
宁伯渊瞥了他一眼,“帮我?古今是多聪明的人,她费尽心思帮我在上京站稳脚跟,还不是想让我做她的后盾。”
四人齐声问:“那你会吗?”
宁伯渊瞪着他们四个,“那还能怎么办?”
四人虽然表面上站在宁伯渊这一边,但心底里都想着:那就好,那就好!
古今和欧盛的婚期很快就到,欧家作为广南的地头蛇,这场婚礼办得极为隆重。可是婚礼当天,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林黄、柯栉鳞、白秦和金川贵都是大大方方拿着请帖,光明正大进去的,只有宁伯渊带着两车人,像砸场子似的走了进去。
欧盛只当宁伯渊会一个人过来,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带了两车人,这不明摆着要吃垮他们家吗?
“没位置?”宁伯渊走到门前,不耐烦地问。
欧盛的父亲欧淮言连忙迎了出来,“有,有!”
欧淮言随即让人摆了桌椅,加了饭菜,生怕招待不周。
宁伯渊见一切准备就绪,才冷着脸带人走了进去。
林黄几人只顾着往里面躲,生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
欧盛今日比较忙,他跟宁伯渊打了招呼便去找了古今。古今没有娘家,便没有接亲仪式,她坐在包厢里,等着吉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