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伯渊说完又跟何桂和梁宛打了招呼才回大院。
回到大院后,宁伯渊立马拨通了柯栉鳞的电话。
“她家在哪?”
“谁家?”柯栉鳞被宁伯渊这通电话打得摸不着头脑。
“还有谁!”宁伯渊加重了语气,他现在想立马见到她!
反应过来宁伯渊说的是谁之后,柯栉鳞明显激动起来,“花园路164号。”
“这么远?”
“对啊,她住的比较偏。”
“知道了。”
电话挂了之后,又猛地响起,柯栉鳞立马接起电话,那头道:“明早送点早饭过来。”
“哦。”过了一秒,“啊?”柯栉鳞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可是那头却已经挂断电话,没给他询问的机会。
柯栉鳞觉得自己的心直跳,这比他自己谈恋爱还激动。没有放下电话,他立马拨通了一串号码。
“和好了?”林黄激动的声音传来。
“可不嘛!还让我明早送早饭过去呢!”柯栉鳞站在那里直拍大腿,看得他家佣人有些奇怪。
“明早等我,我一起去!”林黄的声音明显增大了。
“叫上白秦。”
“好,明早七点,你家集合!”
“好嘞!”
宁伯渊挂断电话后就往花园路赶,等到了古今的房子门前时,他才放慢了速度。
古今回到家后正伤心地趴在沙发上,听见有人敲门,她疑惑地起来。知道她新地址的人并不多,会是谁呢?
等打开门后,古今微微诧异,随后便准备把门关上,可是厚重的门在合上的那一刻,伸进来一双手。她一惊,知道那有多疼,便慌张地把门打开,那人便一用力,顺势挤了进来。
古今回到家只开了一盏灯,屋里不是很亮,加上她刚点上暖炉,屋里也不是很暖。但是,古今就是觉得,自从宁伯渊来之后,这屋子变亮变暖了。
“你来干什么?”古今声音轻柔,像清晨雨露轻轻滑落那么轻柔。
“看你。”宁伯渊见古今穿着家居鞋,便将鞋脱掉,又看着屋内没有男士拖鞋,他心里踏实了一些,便穿着袜子在地上走,“有没有偷偷哭。”
“没。”古今说着将自己的鞋褪下给他穿,这屋子里只有一双家居鞋,可她又实在看不下宁伯渊的脚沾在这冰冷的地上。
将鞋脱下后,古今又低下了头,可是宁伯渊却轻轻地把她的头抬起来。
“古今,别低头,你不需要。”宁伯渊没去穿鞋,而是将鞋往古今的脚边踢。
“我需要。”古今说着声音开始沙哑,“宁伯渊,我需要,自从我阿爹死后,自从你离开,我就需要。”古今拨开宁伯渊放在他下巴上的手,声音哑得不行。
宁伯渊本想说他没离开,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既然牺牲了,就得让古今承这份情,否则像她这么狠心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把他利用完又扔在一边了。
“我说你不需要,你就是不需要。”宁伯渊将古今的头抬高,更加清晰地看清她嘴唇上的伤痕,忽然,他低下头,不带有报复性的,轻轻吻着她。
吻了很久,直至古今快喘不过气,宁伯渊才放开她。
自由之后的古今猛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道:“你不是说亲一次,咬一次吗?”或许是被亲傻了,古今竟然说出这种话。当她回过味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要是舍得咬,你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古今略微把宁伯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觉得浑身燥热,当脑海中的形象具体化后,她身子更加热了。这热透过皮肤,在她脸上化成了一片红。
“卧室在哪?”这时,屋内开始暖了起来,宁伯渊脱掉了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羊绒衫。
这件羊绒衫,古今也有一件,是去年宁伯渊让“恒源祥”的老师傅做的,两件款式一模一样,只是古今这件要小一点。
“二楼左转第一间。”古今听他这么问,原本有些疑虑,想着他该不会在这里睡下吧,那到时候她该撵他还是不撵?可看见宁伯渊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她还是告诉他了。
他若真的在她卧室睡下,大不了她去客房睡好了。
宁伯渊朝二楼看一眼,便又靠近古今一些,将她的鞋穿在脚上,随后挨着古今的身子,将她拦腰抱起。
古今身子倾斜,她倒抽一口气,连忙搂住宁伯渊的脖子,可见两人这么亲密她回过神后,又将手松开些。
“古今,你的脚好小,明天给我买双拖鞋来。”
古今怔了怔,随后缓缓问道:“你要在这住下吗?”
“不。”宁伯渊已经走到卧室门前,古今配合着他将门打开,“但是我会常来。”
古今轻轻“哦”了一声,又因为“常来”这两个字,而变得浑身燥热起来。
古今今晚十分不自在,她拿起衣服去洗澡,听着水流的声音,仍然不太自在,宁伯渊可就坐在外面呢,她不停地往门外看着,虽然知道他不会进来,但隔着一扇门,跟没隔一样。
由于心里紧张,古今匆匆洗完,她穿着香槟色的连体睡裙,踏着缓慢的步子往外走。
这里只住着她一人,因此浴室的拖鞋也只有一双,她见宁伯渊脚下还踩着她的棉拖鞋,她不想把水踩得到处都是,便准备将浴室里的拖鞋放在门前的垫子上,光着脚溜过去。
可她的脚还没沾地,宁伯渊就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之后,宁伯渊给她擦脚。
“古人讲究,说女子的脚只能给丈夫一人看。”宁伯渊轻触着古今的脚,心想她的脚好光滑,她的手也光滑,她就像是陶瓷做的,一碰就碎了似的。
古今闻言,连忙勾着脚,想将脚收回来,可宁伯渊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抵在自己的胸膛。
“躲什么躲,你还在乎这些闲话?”
宁伯渊是说者无意,但古今却是听者有心,她现在极度敏感,以为宁伯渊每句话都是在变着法子嘲笑她。
自从宁伯渊代替她与何家结亲,她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不是强忍着的,而是心甘情愿。可今天宁伯渊本就欺负了她,现在又追着赶着到这里说话给自己听,她心里有怨气,这气顺着腿,一直延伸到脚下。气冲了出来,变成了脚下的一股力。
她一脚踹在了宁伯渊的胸膛上,宁伯渊正给她擦脚,没有收力,便被她踹倒在地。
看着宁伯渊坐在地上,古今慌忙地把腿收了回来,她眼神中闪着慌乱,就连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看着宁伯渊惊诧的脸,古今微低着头,用被子将脚裹了起来。
“古今这腿,倒是有几分力道。”宁伯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古今。
古今一听这话,气得眼都红了,她怎能没听过,这话是形容堂子里的女人功夫比较深,无论伺候多少个男人,她们的腿也不会累。
可是宁伯渊怎么能用这话来羞辱她!
方才的气又加速倒流回来,变得更急更猛!
古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想也不想就抬起了手,可她又不敢下狠劲儿打他,在手风在快靠近他的脸时慢了下来,最后,她几乎是轻轻地碰了下宁伯渊的脸。
但是刚碰完她就后悔了,这动作不像是生气后的惩罚,而像调情多一些。
果然,宁伯渊笑了笑,但这笑却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总之,有些不怀好意。
宁伯渊往前探,古今就往后躲,躲到了床中央,宁伯渊按住古今的胸口,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古今的床很软,她往后倒的时候,身子猛地陷了下去,随即又被弹了起来,这一弹,就弹到了宁伯渊的胸膛上。
两人有一瞬间的接触,又猛地分开。
“宁伯渊......”古今将刚刚落下去的领口往上拉一拉,“你现在像个流氓。”
古今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现在摸不准宁伯渊的脾气,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宁伯渊支着胳膊,控制着自己不压在她身上,但看见古今的动作后,他又把她的领口拉了下来,“这样好看。”
古今感觉领口一片冰凉,她羞得直咬牙。可宁伯渊实在太过强势,他竟然还控制住她的手。
古今快急哭了,她“呜呜”地转了个身子,虽然手还被宁伯渊压着,但至少可以护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