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消极怠工靠朕宠(34)

作者:一茬野色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小满。”有人低声唤他。

他回过头,看见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旋即露出一个笑,凤目微挑,顾盼生姿,白瓷般的肌肤在雨里越发突显,瘦弱的身躯好像随时都会被风雨折断。来人看得一呆,猴急的上前拥住他,嗅着他带着雨气的颈项,神情痴狂,“小满,你想不想我,哥哥想你想得紧。”本来还算过得去的脸顿时丑恶起来。

小满不动声色,任由他又揉又抱,过了会儿,他轻声道:“我父亲兄弟还好吧?东西找到了吗?”

撒情够了,侍卫松开他,“郑贵妃的人把你家看的紧,我废了老大功夫才见到你爹娘兄弟,他们都好,看来郑贵妃没亏待他们。”

小满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进的宫,那恶毒的婆娘才不是我娘!你没跟他们提起我吧!”

“好好好!那不是你娘,我嘴贱!”侍卫打自己的嘴讨饶,“我听你的话半个字没透露来意,混进巡城卫的兄弟里假装去你家抓贼,郑贵妃的人绝对察觉不出异常。”

小满这才笑了,“东西呢?”

侍卫从怀里掏出个扁长木盒,四角掉漆,但没有灰,想是被人动过了。小满伸手拿,他猛地往回收,嘿笑,“该怎么谢哥?”

“急什么?先把东西给我看了再说。”

侍卫递过去,贴着他问:“装的什么东西?”小满白了他一眼,“我不信你没看。”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质地普通的玉观音,他拿起抚摸片刻后放回,“这是我亡母的遗物,不值几个钱,当初被卖到宫里走得急,幸好没被继母糟蹋了。”

说起伤心事,他双眸噙泪,“这次真是多谢王哥。”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攀上男人的胸膛,王侍卫心神一荡,握住那双柔荑,“为了你,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小满破涕为笑:“当真?”

王侍卫已经被美色迷了眼,如何看得出那情动下隐藏的冷漠和杀意,他疯狂啃咬着那双手,感受到与往日的不同,含糊不清道:“怎么这么多疤子,像刀划的。”

“主子吩咐的差事,没办法。”

“你放心,等哥哥把罗孝踢下去升了职,就想法子把你从梧兮宫那个鬼地方弄出来!”

小满似乎神伤:“只怕郑贵妃不会答应,她让我在梧兮宫替的事还没完成,怎么会放我走?”

王侍卫讪笑,凑到他脸前,“哥哥尽力。”在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落在脸上前,他一把推开侍卫,取下肩上的布袋,“这是小厨专门给皇后娘娘做的糕点,我偷了些,你找个机会给我爹送去,他怕是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王侍卫闻了闻,贪婪道:“哥哥也没尝过皇后吃的东西。”

小满撑开伞:“不许偷吃!”随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笑吟,“把东西乖乖送到,回来后我在老地方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记住这只身负功与名的猫大人。

第29章 滥竽充数

小满站到屋檐下收了伞,低头看见自己裤脚上的泥点,弯腰抹去,手指用了点力,骨节泛白,胃里不停翻腾,呕吐感越发强烈。他猛地抬身,想跑进雨里冲掉浑身那股恶心劲,李公公提着食盒迎面走来,他顿住脚,收敛起神情,温顺道:“李公公,奴才帮您提吧。”

李公公躲开,“不用,这是给单公公的,我要亲自送过去。”

小满提醒道:“单公公这时候应该在皇后娘娘哪儿。”

李公公皱了皱眉。

他又道:“皇后娘娘怕是刚起不久,单公公伺候娘娘用过午膳后肯定要陪着玩乐一阵子,李公公还是把这些饭菜放在灶上热着吧,以免单公公正吃的时候凉了。”

李公公叹了口气,“你素来细心,本该多谢你的提醒,可……”

“看来你很了解娘娘和本公公的习惯嘛?”小单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俩身后,讥诮道:“怕是没少下功夫吧?我盯你很久了,满公公。”

小满仓惶低下头:“单公公误会了,奴才不过是凑巧看见过几次,并没有刻意打听公公的行踪。”

小单转头对小李道:“李公公还请回避一下,我想单独和满公公说几句话。至于这饭菜嘛,不过都是奴才,没那么讲究,放到我屋里即可,冷了我也吃得下。”

小李叹气:“小满子初来乍到不懂事,还请单公公多担待。”

小单笑道:“既然是咱梧兮宫的人,我自然担待着。”

小李走后单小松走到小满身边站定,他看着飞斜的屋檐,雨珠连成线落下,语气淡的很,差点淹没在雨声中:“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满似乎不安:“奴才贱名恐不入耳,姓陈,单名一个满字。”

“陈满。”单小松念了念,很普通的名字,放在他身上总有种不相称的落差感。“我不是不能容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下头的人想往上冲,这是好事,证明你们有上进心,有能力,能给主子办事,我很欢迎这种人与我共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直接越过我,你若是直接蹦到主子面前,把我这个管事太监至于何地?”

陈满惶恐道:“公公何出此言,奴才从未越矩,至今都没跟皇后娘娘说上一句话。”

单小松冷笑:“听说你最近总是用冰?手上那些刀口子不是一夕之间能留下的吧。”

陈满终于变色。

单小松看向他,目光如炬:“前些日子我来问过了,谁有雕冰的手艺,你若是老实跟我答了,我自然会向娘娘推举你。可我看你野心不小,这般藏头露尾,是怕我抢你功劳?我单小松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

陈满沉默,掩在衣袂后的双手紧攥成拳,背部微弓,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姿态。

单小松走近几步,“我劝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别整天琢磨着怎么在主子面前一鸣惊人,自己的差事做好更要紧。我不想让梧兮宫闹出什么内讧的笑话,如果你非要跟我掰扯,那梧兮宫你也不必再待下去。”顿了顿,冷笑道:“你放心,就你这张脸,多得是去处。”

陈满肩膀颤震,叩首道:“奴才走转各宫终于寻到梧兮宫这样的好地方,急于站稳跟脚才做出这等蠢事,还请单公公赎罪。”

单小松不置可否,“赎罪就免了,既然你这么闲,那本公公就赏你个正经差事。”顿了顿,玩味道:“日后梧兮宫的恭桶就交给你处理如何?”

陈满恭敬道:“承蒙公公倚重。”

“你倒是挺能屈能伸。”单小松讥笑,“我很相信直觉,我直觉你不是什么好货,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好自为之。”说罢发狠踢了陈满一脚,整理衣帽,重新堆砌起笑容往东堂走去。

这一脚不轻,陈满直接倒地不起,嘴唇惨白,疼得额头冒汗。他趴了好一会儿,慢腾腾站起身,捂住肚子回到住处。梧兮宫地大人少,像他这样最末等的小太监也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合上门,他阴郁笑了笑,像是自嘲,“好自为之?”

伸手在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斜眼往里看,果然空空如也,只留一把小刻刀和一些冰渣。他看着手指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扯了扯嘴角,许是在这梧兮宫待久了,戒备心薄弱至此。不眠不休地学了三日,刻了半月有余,到头来竟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瞪着屋顶沉默许久,掏出怀里的木盒,所谓的亡母遗物却随手丢掉,只留下盒子摸索。按下盒内的某个小机关,盒子底部脱落出一块木板。木板上绑着一方明黄色帛书,上面有潦草的血红色字迹和印章。

他大概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烂熟于心,紧紧攥住一角,无声念着,眼角寒光泠泠。

~

用过午膳后楚令沅懒懒地趴在窗前看风景,雨已经小了很多,滴滴答答的声音令人放松。常若让冬香和茯苓把她翻了个面,她瘫着小肚子,双眼微眯,餍足惬意。

常若皱眉道:“今年的冻疮比往年严重,竟生疤了。”

茯苓对着粉白的脚丫抹药膏,后脚跟和前脚趾果然有好几块褐色淤痕一样的疤。

冬香道:“不如让容迢调制点祛疤的凝膏,他上次给我用的那种就很好使。”

楚令沅晃了晃脚趾头:“大惊小怪,反正都裹在鞋袜里不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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