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枕(65)

农汉一听,眉眼直笑,连忙道:“好好好,姑娘屋里请,”

白锦轻轻哼了一声,淡然走入。

农汉连忙跟着走进去,回身关上门。

只听屋内,白锦:“你闭上眼睛啊!我一个姑娘家,总不好让你睁眼瞧着脱吧!”

农汉傻傻答应。

白锦看着他闭上眼睛,笑容渐渐消失,一脚踢向农汉胸口,上去就拳打脚踢,又掐又挠,嘴里破口大骂:“我让你不存好心,让你见色起意,我打死你,敢对我有歹心,老身告诉你,活了几万年了还没有一个人敢过!要是我灵力在,我非给你踏平了你这茅草屋,让你沦落街头,鸡咬狗追,疯疯癫癫,人见耻笑。”

“哎吆歪,你个野丫头,哪里来的臭丫头片子,你你……哎吆……你要再敢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哎吆歪……”

农汉一声接一声的哀嚎。

白锦一把拉开门,见门前放着一把长刀,也不知道是用来杀鸡的还是宰猴的,当即拿起。

那农汉本来想追上来呢,一看她手里拿了刀,退后几步不敢再上前。

白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着刀大步走向马儿。

农汉惊慌失措,在屋内喊道:“你要干什么?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杀我的……”

白锦挥臂就把那些栓着马匹的缰绳全切断了,并且朝马群扔了根棍子,顿时,马儿大惊,嘶叫着在院中乱跑。

撞倒了院内的东西,纷纷一匹接一匹的朝院外跑去。

“哎呀我的马……你你你……”

那农汉也不知该是该骂她,还是赶紧去追自己的马了,气的连连跺脚,暴跳如雷。

追着马骂着白锦,脸上带着几道深浅不一的指甲印子,跑出去了。

第七十四章天宫

74

唯独剩下一匹,在那慢慢悠悠哼着鼻子,嗅嗅这里,嗅嗅那里。

“当啷”白锦扔下长刀,道:“就你了。”

说罢,大步走向马匹,上马。

以前和哥哥们游历凡间的时候,没少跟着他们骑马,想想刚开始时,被马儿驮着东倒西歪的样子,后来,还是二哥上马,这才牵制住了马匹,也使白锦渐渐学会了骑马。

但是,骑马并不好玩,又颠又累,比起仙界的坐骑,可差的远了。

“驾!”

出了院子,策马快行,马儿跑的逐渐快起来,前行的路途中,白锦边行边打听去往东海的方向,逢人就问,迷路小昙花名不虚传,但凡是跑一段路,只要遇到岔路口,白锦都会在那停上一会,犹豫着该走哪一条。

跑了很久,直到感觉马儿的速度有些缓慢之后,才在遇到一处河流时停了下来。

牵着马儿,走向清清河水,让马儿喝够了,歇息够了再起身前行。

马儿低头饮水,白锦抚摸着它身上的毛发,道:“你可比花花好多了,花花懒的很。”

笑了笑,拍了拍马背,踩着河水边的石子,蹲下身准备洗个脸,舒缓一下疲惫。

这时,清澈河水中,倒映出了她的样子,不经意一眼,另白锦浑身一震!

她敛去了唇角那点点笑意,把头更低了些,任真地看向水中,倒影虽是灰色,但还是能看清的,忽然间,飘来一阵水花,她静静的等着,等着水花涟漪泛过,再仔细望着。

片刻,她惊讶的抬起头,喃喃道:“为什么是云心的样子?”

望天又问,不敢置信,再次重复:“为什么是云心?”

脑海中,立即出现掉下崖时曾看到的云心模样,原来……不是错觉!

“那她去了方丈洲,琉书岂不是会把她当做……”

想到此,白锦连连摇头,浑身无力,连手指都在不住地颤抖,“不会的,云心不会……我们快走!”

起身上马,“驾!”

骑着马匹快奔而行。

可马终究不是坐骑,最多跑一个时辰便得休息,吃些青草。这一路上,白锦为了顺利又尽快到达东海,一直沿着山边道路走,但凡是遇到的城池、村落,全都绕道而行。

几日时间过去了,白日赶路,夜里停马随意找处地方休息,山里、庙里、街头,无不有她的身影,歇息够了,上马连夜奔东海。

饿了就捧些河水,若路经村民的果林,便偷偷摘些果子带上赶路。

这一日,正走着,忽然间阴云密布,雷声滚滚,电闪雷鸣,每一道雷电劈过之后,当中都会有一道红光!

路过的人们边跑边喊:“快回家,暴雨要来了!都快回去!”

白锦仰望雷天,双眉紧锁。

“是要来“暴风雨”了,除了凡尘,天界也不例外,琉书……”

没多久,暴雨倾盆而下,如同漏天那般。

白锦策马暴雨中狂奔,等马累了,才找了处亭子歇息,狂风骤雨不停,淋透的衣裙一层一层,冰冷地挂在身外。

寒雨冷风,视若无睹,亭子内,一人一马,仰首望天。

※※※※

天界。

在所有有阶品的列仙注视下,琉书和月一并肩而行,一步步走进“天宫”。

待停步,两人朝上方圣位的天帝和天后拱手作礼。

“册封礼,为何不见子妻?”天帝肃容问。

琉书回道:“谢父帝好意,琉书自幼方丈洲长成,历来与天界之间无关紧要,早已习惯无拘无束,她嫁我,便早已认定了平庸的准备,自由自在就好,琉书此次来,便是要告诉父帝,册封就不必了。”

历来法旨,均无一人违背,琉书开下先例。

殿中的所有仙者,纷纷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多言,目光相继都落在天帝和天后身上。

天帝的脸色已然威怒,“你的意思是……你与本帝无关?”

琉书没有直接回应,反问道:“汝地平静,方得安宁,我能给她的,不过就是一方安平之地而已,为何非要将它打破呢?”

“哼!我看你此番前来,未必是拒绝封礼。”

“那父帝呢,可又意在封礼?”

天帝勃然大怒,冷冽着目光,望着列仙中站立的琉书,道:“好一个质问!胆量难得!莫不是真与魔族相交了?”

琉书微微一笑,回道:“人各有心,心有各法,我心自想旁人自然不会得知,同样,旁人心中所疑,我也无心理会。”

“旁人?”各仙闻声惊色,胆敢吐出这两个字,如若不是故意来此挑衅有备而来,那便是来寻死了。

再怎么,圣位上坐的也是他父帝。

如今,敢用“旁人”二字对言,天帝若不动怒必是意外了。

可想而知,列仙都对他口中这两个字为之惊愕,更别提坐在他眼前的天帝了,那可是生父,怎能以“旁人”喻言。可回头想想,他们之间却无父子之情可言。

“你在记恨我?”天帝冷言。

琉书道:“不敢,只是说了事实罢了,我这人,在仙地待久了,从不与各仙有交集,脾性如此,更不知天界规矩,便养成了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望父帝莫怪。”

“依我看,就不必再拐弯抹角各相试探了,琉书,你虽入了方丈洲,这些年我和你父帝确实也从未对你尽心,但是,你要理解你父帝苦心,六界仙尊六道众生,不详预兆本就应早日降除,否则,危及天安,念及你身为龙子三殿下,分派方丈洲已是大恩。”天后道。

琉书:“此大恩,琉书实在不敢担当!”

天帝:“此话怎讲?”

琉书微一笑,道:“那敢问父帝,是由何原因断定我就是不详之人,是带来红光天象的人,仅凭我出生就逢红光?瀛洲?”

“此事百仙见证,已是不辩之实,怎么?一直都安稳居在仙地,今日,借此机会违反天旨,来谴责天道了?我暂且不追究你到底与魔族什么关系,单凭你今日无视天旨,言语不敬二尊,本尊就可以让你永堕苦道!”

“父帝行事一向如此草率吗?试问,怎担得起六界之首?”

天帝拍案大怒,大手一挥,撒下一道金光朝琉书袭去。

琉书一把推开月一,翻身躲过,落地之时,抬手摘下了眼上白绫,双目开眼。

众仙见此,大为所惊!

天帝天后二尊满面惊色!

天后瞬间惊声道:“你居然开了眼!你是如何寻得的方法?莫非天机镜的丢失与你有关?”

琉书淡然望着尊位二人,这是他第一次所看到眼前“天宫”,回想曾经,从未想过有一日,还能看见心底里所期待的,也从未想到过,开眼后,立即面对的会是此景,“母后说笑了,舅父将毕生修为都渡在了我身上,或许原因在此吧!也或许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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