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69)

“三日后便是大朝会,世子命我前来送衣物与首饰,道小姐见了若不喜,再寻合适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清水对白雅的热忱直逼玉竹与玉蔻。

玉蔻见两个脸熟的丫鬟各捧着一个锦盒,心里欣喜,虽然她不明白世子一个大男人,哪弄来这么多奇珍异宝、香衣豪服。

“只惜小姐去贺将军府了,不然看了定十分欣喜,前不久小姐还念叨大朝会穿什么好。我这就带她们进去,先放屋里,待小姐回来再试。你们的眼光向来好,小姐每每称赞不已。”

清水笑了笑,可不敢居功,无论是衣物还是首饰都不是她们选的,但这话说出去总归让人质疑。

原本她是想亲自掌眼的,只惜白雅不在,遂让人把东西搬进屋里便回了如轩苑。

——

“骑马?”白谦想起百花宴白雅投壶一幕,笔下的大字少了几分凌厉。

“既然她如此期待,便不要扫她的兴,让白林、墨十来见我。”

“诺。”清水心思转了一回,欲言又止。触及白谦清冽的目光,千言万语又吞回了肚子里。

“奴婢告退。”

——

“小姐,您慢些!”马蹄“嘚嘚”作响,白雅羸弱的身子在马背上晃荡,玉竹担忧极了。

贺倾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很慢了,这速度瞧着还不如“花球”,若被贺倾旬得知她如此委屈他的爱马“飓风”,日后恐怕再难溜进军营。

白雅努力平衡身子,手里握着一小半缰绳,依着贺倾晴传授的要领一点一点地放松。许是因为白雅不再紧夹马腹,“飓风”停止了躁动,驮着白雅溜起圈来。

贺倾晴瞧了深感安慰,把另一半缰绳递给白雅,退到一旁观望。

“我总算明白你平日教我绘画的心情了!”简直比照顾“花球”还要操心。

白雅紧握缰绳一刻不敢松神。

贺倾情见此安慰道:“别怕,你别以为它叫“飓风”就很难驯服,实际上我哥这马乖着呢!”说着习惯使然,极为顺溜地拍了一下马屁,“飓风”似被鼓舞,小跑起来。白雅的身子突然后倾,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她可能没那个心情跟贺倾晴解释什么叫“惯性”。

只是她显然没料到自己扛过了惯性,却栽在了“飓风”主人声音上。

“贺倾晴!你在做什么!”左后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贺倾晴猛地回头,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她哥怎么回来了!这下惨了!然而不待她狡辩,见主人回来了,原本尚算温顺的“飓风”突然停下,极为不耐地踢着前腿。白雅一惊,情不自禁夹紧马腹,“飓风”更显激动,长嘶一声,高高地扬起马蹄。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雅心惊,后背倾倒,脊骨似窜起一股冷汗。

倾晴瞧了,亦大惊失色。

白雅不会驽马!

她飞奔向前,脖子突然一紧,被后来居上的贺倾旬扯着衣服往后带,贺倾旬轻功上前,不料另有一道身影更快,眨眼功夫便落于白雅身后。

温燥的大手突然覆了上来,白雅双手猛地一缩,然而对方没给她缩回的机会,而是握住她的双手,连带缰绳一起,狠狠勒住。马前腿终于落地,“飓风”却依旧暴躁,想把身上之人甩下。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温硬的胸膛上,不留一丝缝隙。

身后是硬如铁烙的胸膛,熟悉的松木香传来,白雅不再抗拒。

“飓风”再次扬起马蹄,白谦薄唇一抿,勒住缰绳前端,“飓风”扯着马嗓长嘶,显然痛极,却再不敢妄动。半晌,他双腿微动,竟乖巧地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刚微分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

玉竹小跑向“飓风”,似有些忌惮,绕到马侧,一脸后怕:“小姐!可还好?”

白雅正想扶着玉竹的手下马,白谦缠着她细腰的手轻轻一带,两人稳稳落地。玉竹一愣,瞧着白谦依旧搭在白雅腰身上的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贺倾晴瞪了贺倾旬一眼,扶着白雅上下打量,道:“小雅,有没有受伤,都怪我,明知“飓风”顽劣竟还怂恿你尝试。”

白谦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贺倾晴,眼中的不悦毫不掩饰。然而不愧是兄妹,两人光顾着斗嘴,一致忽略了身旁不善的目光。

“贺倾晴,你还敢怪“飓风”顽劣?我跟你说多少次了,“飓风”是战马……”

贺倾晴听了心一抖,忙道:“哥,我知错了。“飓风”是战马,她有她的骄傲,不是我等弱女子可以随意践骑的,我现在特后悔,若非我执意要“借”,小雅就不会受惊,小雅、“飓风”,我对不起你们……嘤嘤婴……”

白雅一脸无语,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这得认了多少次错才能说得这么溜表情如此到位还不带喘气,她心想自己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表情,好让贺倾晴内疚的时间长一些……

“不是,你别哭,我……”贺倾旬挠了挠头,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又变成他没理了!

白雅看着一脸抓狂的贺倾旬,十分不忍。总算明白贺倾晴说哭就哭的本事从哪来的,听闻贺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妹妹和老母。

“咳咳……”

白雅和贺倾晴不约而同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除了白谦和贺倾旬,旁边竟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抱歉,在下唐之初,刚刚瞧贺小将军一脸窘迫,觉得甚为有趣,唐突了两位小姐了。”唐之初面如白玉,温润无害,很是谦谦有礼。

贺倾晴一愣,明眸还挂着两滴不值钱的泪珠,一脸惊愕,那表情与贺倾旬的如同一撤。

唐之初弯了弯唇角。

贺倾晴脸色涨红,她在白雅和贺倾旬面前撒泼没关系,反正她自以为不需要顾及什么颜面,对着白谦,勉强不在意,谁让白谦情绪不显,她也不觉得被看了笑话,突然来了一个风度翩翩还很有礼貌的公子,姚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摆出外头那副端庄的模样。

“唐公子。”见白雅点头问礼,贺倾晴扭捏问了声好,然后连忙拉过白雅的手道:“既然哥哥与各位公子有事商议,我和小雅回院子作画,就不叨扰你们了。”

白雅眼尾轻抬,这别扭劲儿……

贺倾旬则一脸怀疑,贺倾情会作画?

骗鬼吧!

白雅瞧着好笑,正欲离去,白谦突然握住她的手臂。

白雅一脸疑惑,然后感觉头顶微动。原来她的绢花被马甩得快要掉下来了,连带发丝也带了几分凌乱。

白雅扶了扶绢花,轻侧头,看向白谦,完全忘了玉竹的存在,白谦点头后,这才与贺倾晴一同离开。

观及两人的举止,唐之初温润的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异光,笑道:“都道白大人宠溺胞妹,传言不假。”

白谦谦和道:“想必贺小将军亦深有体会。”

贺倾旬叹道:“妹妹幼时多可爱啊,怎么长着长着就成这样了呢?” 说着,还一脸询问,随即想起白谦是近几年才回的阳安城,又道:“我忘了你以前不在阳安城,自然不知道你胞妹长什么样。”

目光触及唐之初,一脸失望,囔囔自语:“哎,差点儿忘了唐家就你一根独苗,自然不懂这种心情。”

白谦:……

唐之初:……

商议大朝会接待什么的,赶紧滚边,他想揍人……

——

雅馨苑

沐浴后的白雅浑身水灵,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玉竹拿着木梳小心梳着尙未干透的软发。

发丝倾洒,抹上一点花油,更显细腻,绸缎似的。

“小姐,可有舒适些?不如奴婢待会再给您捏一捏?”骑了半天的马,白雅累极,洗澡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是骇人,让玉竹好一番心疼。

白雅现在不想动,道:“不必了,今日你也折腾了一天,快去歇息吧。”她累的是身,玉竹累的是心。

玉竹摇头道:“奴婢不累,倒是差点儿被小姐还有贺小姐吓死了。贺小姐出身武门,难解小姐的娇弱,小姐下次万万不可跟着她胡来。”语气带了几分埋怨。

“是我没得要领,你可别怪她,她的心是好的。”除了白谦和伺候她的玉竹玉蔻,再没有谁如此毫不计较从头到尾真心相待。

“奴婢省得,贺小姐是大好人,奴婢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其实玉竹心里是感谢贺倾晴的,因为她,小姐的性子活络了不少,人也比以前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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