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110)

“再探。”

“不,我亲自去。”

玉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或许被摆了一道,白雅根本就没有求助于他。然而,无论是风云岭,还是他替白雅挡箭之后,又或是乞巧那晚,屡次接近均无果,是谁的手比不言而喻,他只是奇怪,白谦为何三番五次阻止自己与白雅想见。

按理说,他身份不差,刚好手里还有点让人觊觎的权势,若白谦是个有打算的,不该反对两家联姻才对。

白谦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多想,还有玉蔻的未尽之言,段祺瑞隐隐觉得,似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而这,事关他能否得到白雅。

既然暗卫近不了尚书府,他决定亲自查探。

——

雅馨苑

距离老夫人病逝已有半个月余,除去头七前早出晚归、三拜九叩,直跪得白雅膝盖发青,至今未愈。日子过得倒不艰难,新夫人和善,卫国公府有条不紊,倒是祥和。

她是前几日回的尚书府,只是白谦公务繁忙,一直不得见,她非但不觉得惋惜,还觉得有些庆幸。

若卫国公府死气沉沉的,白婳动作不断,时不时刺自己一把,清水还一直围在她身边打转,她可能暂时不会回去。

白雅俨然忽略了,如今,对尚书府她已用上了“回”字。

尚书府风景依旧,景芊苑的新植的鲜花已开放,其中她最喜欢的玫瑰灿烂尤甚,一股风吹来,大把大把的香气扑鼻而来。

白雅让玉竹剪了几支放桌面,和着花香,沉沉入睡。

火红的玫瑰就像一汪炽热的火海,藤蔓将她紧紧缠绕,束在落满了玫瑰花瓣的木床上,一动不能动。

突然,一条异常灵敏的花藤缓缓攀上她的膝盖,时轻时重,伴着难掩的粗粝,带起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花藤只游离了片刻,再离开的时候已留下一股清凉,就在她暗松一口气的时候,脸颊微痒,然后是一抹温热,从眼皮划到耳际,再到双唇,一点一点地汲取着她口中仅有的呼吸。

睫毛轻颤。

为突然的呼吸不畅。

挣扎无果,她欲呼声求救,檀口才启,陌生的气息带着难掩的炽热强势入侵。

她倏然睁眼!

第80章 毒马

松木香霸道侵鼻,尔后是蛮肆掠夺。

她撑着手臂,好不容易才隔开一点距离,双手就被捏置身侧。胸膛似铜墙铁壁,她只觉得极度缺氧,作恶之人却纹丝不动。

“唔……”

牙龈相碰,铁锈味从口腔漫开,黑眸深处划过一道嗜血的猩红,本捏着她脸颊的手转而移至脑后,吻不浅反深。

咸涩的泪水没入口齿、,黑眸危险而深邃,半晌,白谦缓缓退出,勾起的银丝暧昧且缠绵。

琉璃眼水花突涌,双唇微启,睫毛颤颤,泪珠点点,羸弱惹人怜。

早在安王府,她险些被萧晋彦强迫的时候他便知道,华衣贵饰加身的白雅精致非常,让人心感赞叹,身处逆境楚楚可怜的她却似荒漠中含苞待放的花骨儿,让饥渴的旅人忍不住辣手摧之,细细咀嚼,然后吞之入腹。

白谦一手撑在床缘,一手轻拭她难掩泪意的眼角,动作温柔如初,只除了眼底那抹放肆的欲-念与不加掩饰的意柔未尽。

白雅轻喘,声音俨然支零破碎:“你……你疯了?”

黑眸比刚刚又暗了几分,白谦轻笑,缓缓地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吻,眼皮轻抬,攫着她的目光,沉声道:“疯?白雅,我是谁,你比旁人清楚。且三个月了,你早该想通。”

想通什么?原本她因着之前段祺瑞一事耿耿于怀,待他也不似以往热络,而他径自忙活,忙完老夫人的葬礼忙工部的事,哪怕他守丧半个月,每天依旧有人来找,久而久之两人竟疏远起来,若不是她不想在卫国公府天天对着白婳,恐还因赌气不愿意回卫尚书府。

如今,他却突然与她说让她习惯?

白雅突然想起风云岭那场梦,水目圆瞪。

原来她只是怀疑!因梦境过于真实,也不敢深究。毕竟若是梦,说明她心有所想,若非梦,心有所想的便成了他,她不敢想,也不敢承认或求证,就怕突然打破些什么。

然而,当真到了这么一天,她果然不知所措。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他,因为这个知道,逼着自己正视。

毋庸置疑,白谦俊美不凡,胸怀经纶,让她由衷敬佩。她曾想自己何其有幸得他庇护,却从未想过对他动心,不仅仅因为她们是他人眼中的兄妹,还因为怯懦。她早就窥破了他谪仙表皮下的野心,心知白谦极有可能莅临高位,这样的人她要不起。

白雅眼中的挣扎一目了然,黑眸波光暗涌,白谦轻抚梨花带雨的脸,慢条斯理地抹去碍眼的眼泪,缓声道:“天庭或地府,不过一念之间,我们彼此相缠,既心生情愫,不坏天道与人伦,为何不能相守?”

磁语低囔,清冽又灼热的呼吸便在耳际,她看着那双黑如深渊的眼睛,只觉得里面似有漩涡,诱她沉沦。

此时的白谦,妖冶非常,俊脸惊艳绝伦,她恍若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沉重的同时带了一丝丝痛意。

他执起她仍带颤意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啄吻,一语道破:“你并不反感我的碰触,且除了我,再无旁的男子能让你心安。”

若有,告诉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就像刚刚不知死活的段祺瑞。

“我……”她突然不知所措,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算计好了的,恰到好处得让她情不自禁想要听从……

她不反感白谦的碰触,有没有那个可能……

“小姐……”

白雅惊得骤然收手,眼中迷雾倏散,狠吸了一口气,俨然在压抑心底的冲动。

白谦漠然垂眸,眼底寒光飞掠,冷冽骇人。

——

自捅破了那一层薄纱,白谦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不知所措。

兄长的面具不再,曾经的种种与亲情无关,她竟觉得自己“负债累累”。先不说他好吃好喝供着自己,单是他的庇护就让她陷足已深。

她惊觉自己掉进了一个胡同里。

后退是诡谲多端的人心。白谦乃权臣,政敌不少,她曾受他庇护,没了他恐寸步难行,手无寸铁的自己极有可能沦为靶子。

前进却是未知。两年的相伴俨然成为依赖,白谦俊美不凡,这样的人若是夫君,简直就像捡了个大便宜。然而,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她想要的爱情。先不说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单是他的身份与手段就让她忌惮。纵观历史,敢问有哪位尊者曾执守一人?

理智告诉她不能沉沦,情感与现状却在推着她往前走,简直进退两难。于是,白雅很怂地遁了。

中秋将近,已嫁作人妇的林艺蕊邀她与贺倾晴上百道寺上香祈福,原本白雅是不愿的,不是忌讳守丧,而是跪了几天腿脚不便,唯恐上山折腾,凭白拖累了她们。

现她反悔了。

一大早,主仆两人从侧门上了贺倾晴的马车,前往山下与林艺蕊汇合。然而,经过闹市的时候,路边的酒肆、茶楼竟无虚坐,百姓交头接耳,十分热闹。白雅疑问:“近日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真真应了那句万人空巷、摩肩擦踵!”

贺倾晴撩起帘子,双眼掩不住兴奋:“不是什么事要发生,而是已经发生了,大伙正议论纷纷呢!”

瞧贺倾晴的神色,竟是好事?白雅问:“何事竟惹得满城议论?”

短短半个月,她似乎错过了很多,幸好贺倾晴十分愿意解疑,于是两人说了一路。

原来,前几日围猎,意外横生。

先是猎场惊现大猫(老虎),咬死了好几个侍卫,险些殃及三皇子。幸而三皇子武功不俗,巧躲了过去,只是他的爱马没那么幸运,被大猫生生咬断了脖子。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众侍卫布下箭网的时候,大猫突然暴毙而死,死时七窍流血。

众人无不震惊,皇上得知后,传来御医一探究竟,这一探,可不得了,竟是中毒而亡,中的还是苗毒!

年事已高的金太医恰好对苗毒有研究,几经细查,方知那毒源于拿鲁上贡的汗血马,且那毒并非涂于表面,而是早已渗入马皮。

“可知是什么毒?”瞧着民愤不轻啊。

贺倾晴撩起帘子,见周遭人群颇远,方小声道:“乃绝缘散,用之使人绝育。估计人与大猫不一样,那大猫吃了有毒的马,受不住才直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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