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102)

他这是要替白雅报仇?绣娟当年便是听了她的令才去划破白雅手腕的!

白婳见鬼似的看着白谦,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冰冷至极。

身边的紫樱瞧了虽心感疑惑却不敢多问一句,默默地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旧伤未愈,她的手臂可添不起新伤。

——

端王府尚春园

“倒是稀客。”

端王妃手里拿着一根木棍,逗弄着吊架上的鹦鹉,鹦鹉嘴啄木棍,爪子跳来跳去,斑斓的翅膀半扬,嘴里怪叫道:“坏人!坏人!”

端王妃笑骂:“不过逗弄你几下便说我坏,仔细我把你轰出去,再不给你吃的。”

“好人!好人!”

端王妃“噗嗤”一笑,终于松手,那鹦鹉嘴携木棍,往旁跳了几下,见端王妃的目光转向了他处,拍拍翅膀便飞远了。

端王妃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坐在石椅上,丫鬟罗衣想给她铺个毯子,只惜被拒绝了。

“端世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这个继子与她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见对方依旧端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段祺瑞也不恼,显然习惯了,直言道:“有一事我欲恳请母妃帮忙。”

“恳请?既是恳请,世子开口前总该先让我感受到你恳请的诚意吧?”

段祺瑞瞧着笑靥如花的人,一声儿不吭。

端王妃欣赏了一番对方窘迫的俊脸,大发慈悲道:“罢了罢了,难得你有事求我,说说看。”

俊脸神色微僵,咳嗽了声,方一本正经道:“我心悦卫国公府白二小姐白雅,恳请母妃相助。”

端王妃挑眉,这假正经竟脑袋开窍了?只是这神色……三分腼腆七分忧愁,又是为何?然而这并不妨碍她八卦,端王妃一脸兴致:“她不喜欢你?”

段祺瑞抿了抿唇,半天才吭声:“儿臣不知。”

端王妃一脸兴味:“莫非你想强取豪夺?不,不对,毕竟是卫国公府,强娶不得,那是想让我牵线?”这里的女子都含蓄得紧,不像她们行走江湖的,喜欢的直接开口,处得来就成双对,处不来……死缠烂打呗。

段祺瑞欲言又止,为达成所愿,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恳请母妃指教。”犹记得端王妃初遇丧妇的端王,据闻一见倾心,纠缠至阳安城,甚至惊动了当今皇上,后因偶然救下被刺客围攻的文世澜,携恩求帝后赐婚,堪称传奇。

众人皆以为端王娶端王妃乃圣旨所迫,一开始段祺瑞也是这般认为的,直到文家事发后端王妃远走他乡,端王一言不发亲自将人绑了回来,那神色骇人得紧。

况且,至今,端王府无二妇。

端王妃虽只育有一女,却得了他母亲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的宠与爱。

见段祺瑞又似小老头般径自沉思,端王妃刚到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故作高深道:“听闻卫国公府老太君病重,此事急不得,容我仔细斟酌再回你。”

“卫国公府老太君病重?”竟如此之巧?

端王妃瞥了他一眼,那神色就像在说,你既想娶人家,竟不知道人家祖母病重,像什么样子……

“今天一早消息就传开了,不妨再等几日。”说着,端王妃瞧着刚落地的鹦鹉,随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在手上。那鹦鹉瞧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端王妃蹲着身子,把糕点放在那鹦鹉半米之外,待它将碰到糕点的时候,突然抬手,自己把糕点一口吃了。

段祺瑞:……

丫鬟罗衣不忍直视,心里咆哮:您好歹惦记一下自己的形象啊!站在您面前的是世子而非王爷!

段祺瑞瞧着注意力明显不在自己身上的端王妃,识趣道:“既如此,儿臣先行告退。”

端王妃懒洋洋地挥手,丹寇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顺口提了一句:“这几日你的父王一直在念叨你,若你得了空不妨去看看他。”

段祺瑞脚步一顿,道:“是。”

客气得紧。

瞧着段祺瑞不带一丝犹豫的背影,罗衣道:“娘娘,世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您怎么就把人往外推呢?”王妃没有嫡子傍身,又与世子的关系疏远得很,这如何是好啊?

端王妃起身拍了拍手道:“这孩子别扭得很,你待他太好,他还不自在,还不如轻描淡写,省得他回去又纠结好半天。”

“那这忙……”

“这忙得帮,石头好不容易蹦出一朵花来,我总不能辣手摧花,不过,得仔细谋划谋划。”听闻白谦对他这个胞妹极为看重,若是旁人,她有八成把握,亦可当场允下,换作白谦……

她得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第74章 挨打

几日后,老夫人的身子大好,却依旧欠妥,整日缠绵床榻,白雅不得离去。

早膳后,她照例到福熙院看望老夫人,在路上与白婳狭路相逢。白婳神色微变,那种变化不像是往常的厌恶或嫉恨,而像难以启齿的忌惮,瞧得白雅一脸疑惑。

福熙院

“老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求见。”

正被鲍淑瑗逗得发笑的老夫人听了,笑意微敛,旁边的鲍夫人瞧了,眼中精光闪烁,竖着耳朵拨弄着手边的茶盏。

老夫人半晌才道:“让她们进来吧。”小丫头忙去门外通传。

白雅与白婳两人还在门口就听到了难掩的娇俏声,果然,跪在老夫人膝上的正是鲍淑媛。

三天前,老夫人本家胞家来人,来的便是她的侄夫人与她的一双儿女。侄孙子鲍运城年十六,道是来阳安城求学,以备明年的秋闱,侄孙女鲍淑媛年十三,陪鲍夫人前来给老夫人解闷。

胞家乃商贾之家,往日老夫人自持身份贵重,最忌旁人说她商贾出身,平日极少与本家的人来往,今儿大病一场,鲍夫人一腔热忱携子女前来倒是让她暖心不少。

“给祖母、鲍姨妈请安。”白雅与白婳行了个简礼。

见老夫人神色恹恹,鲍夫人抢先笑道:“都是一家子,行什么礼?在我们那,可不兴这些。”

老夫人听了,眉头轻皱,却也未多言。

白婳止不住嘲讽:“鲍姨妈是商贾,自然不知道大户人家最看重的便是礼仪,别说您是长辈,若今儿兄长在此,我见了也是要行礼的。”

白雅侧看了她一眼,原以为她转性子了。

跪在老夫人膝上的鲍淑媛听了,神色一僵,白婳与白雅均年长于她,白婳此言讽刺的是谁不言而喻。

鲍淑媛咬唇暗看了老夫人一眼,奈何老夫人垂眸不语,倒是鲍夫人频频给她使眼色,只得起身一脸不情愿地行礼,心里却想着:与自己一般大,却受这么多礼,也不怕折寿。

白婳瞧着一脸扭捏的鲍淑媛,满心鄙夷,她最看不上这些打着看亲戚实际来攀权趋势的势利小人。

老夫人不咸不淡道:“坐吧。”显然近日两人轮流侍疾让她备感尊荣,不忘端起往日祖母“威严”的架势。

白雅猜想林嬷嬷定未把老夫人梦魇吐真言一事告诉她,否则她不会高高在上得如此理所当然。

白婳瞧着歪坐在榻上的老夫人,眼眸划过仇恨。

若不是这老妖婆一点也不帮称,她何苦会错过三皇子?若非她三番五次祸水东引,她的母亲又怎么会被父亲休离?只惜这老不死的又活了过来,依如今情势,若她一直好下去,父亲恐会再次把自己往水月庵赶。

既然她回来了,就别想再赶她走!白婳的眼中划过算计。

鲍夫人瞧着如花似玉一脸贵气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状似开玩笑道:“从前只闻卫国公府三位小姐乃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可把我们媛儿都比下去了。”

鲍淑媛从两人进来,眼睛就止不住打量。胞家乃当地首富,又是最大的税户,便连地方官也礼让三分。鲍淑媛身为嫡女,私以为容貌不俗,不料一个照面就被比下去了,特别是那一言不发的白雅,端着一脸清高,便连她身上的衣物,头上的钗子也比自己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鲍淑媛毕竟年幼,脸上的嫉妒一览无遗,白婳极为明显地打量了鲍淑媛一眼,眼中的不屑直看得她面红耳赤,方道:“表妹心性不俗,我们可比不得。”

言语中的嘲讽再明显不过,老夫人只以为她嫌弃鲍夫人母女商贾之身,强势道:“婳儿,你姨母与表妹远道而来,不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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