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101)

白雅突然道:“这是好香?”莫非胸闷的只有自己一个?

玉竹忙道:“奴婢可分不出什么是好香什么是次香!只知道上次陪小姐到老夫人处闻了一个时辰,晚上睡得比平常踏实,刚刚闻着也觉得浑身舒畅,不怪那丫鬟铤而走险。”

小时候白氏药业曾研制过带药效的香料,她虽没有看过,但同此香应是大同小异。

“小姐,您怎么了?”见白雅神色有异,玉竹一脸疑惑。

“回雅馨苑。”

“二小姐,公子回来了!”不远处,杏儿脚步匆匆,显然是听了林嬷嬷的令前来叫唤自己。

白雅不动声色地把香块重新包好,藏入袖中,刚走了几步,小声对玉竹道:“刚刚一事,不宜声张。”

玉竹似懂非懂地点头,待两人走至门口,白雅又道:“屋里人多不便,你在外候着便是。”

玉竹只得止步。

白雅在门口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直直地看向屋里的白谦,勉强面色如常。

第73章 佛陀草

“哥。”

“过来。”

白雅脚步一顿,走了过去。

她撸了撸袖子,面色不显,瞧着与平常无异。

站在白谦另一侧的白婳十分激动,哭得难以自抑,一旁的林嬷嬷沉稳依旧,双手握于前腹,佝偻着身子瞧着罗太医把脉。

一同前来的罗太医神色凝重,号脉的手迟迟未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道:“老太君这病来势汹汹,实在惊险!”

白谦一脸平静,扫了眼站得颇远的白雅道:“有劳罗太医了。”

罗太医忙欠身道:“白大人严重了,幸而老太君发病前身子硬朗,稍后我开几服药,务必让她吃下,若明早能醒来,暂保性命无忧,若高热不退,大人恐怕要另请高明了。”

说是另请高明,罗太医乃德妃钦点的近身太医,医术之高,仅次皇上御用的金太医。罗太医此言不过是让她们做好最坏的准备。

白雅倒没多大的感觉,只是白婳的抽泣声越发明显,倒显得她与白谦十分冷漠。

白谦打发莫大夫与林嬷嬷随罗太医下去配药,一时几人静默无言,只除了似有若无的抽泣声。

不过半个时辰,林嬷嬷便把用井水隔好温的汤药端来,起先老夫人怎么也咽不下去,众人无奈,只好用强的,汤药洒了一被子,白雅等人移至隔壁厅堂,顺道晚膳。

福熙院的饭菜口味寡淡,白雅原本就站了一下午,心里又团着一腔杂绪,整个人焉焉的,吃得索然无味。

白谦扫了一眼她碗里没怎么动的米饭,神色不显,递了个眼色给清水。

饭后,林嬷嬷来禀,道老夫人已经安睡下,体温也降下了一些,白雅与白婳商议一番,决定了白雅先守上半夜,待到了下半夜白婳来换,期间若老夫人病变再相互告知。如此,既不十分劳累,也全了她们孙女的本分,至于白谦,身兼要职,如何去处,由他自行考量。

月才上枝头,白雅与玉竹两人相对而坐,听着老夫人含糊不清的呓语,想睡又睡不得。

桌面摆着几道糕点,一壶茶水并几个杯子,糕点冰冷,茶水虽温却非她心喜之茶,于是,白雅越发昏昏欲睡。

“吱呀”一声,月光随木门的开启打在她微闭的眼皮上,白雅揉着双眼看了过去,白色的身影背光而立,有如神祇降临,手里却提着一物件。

她仔细瞧了眼,才发现是个精致的饭盒,然后肚子极为给面子地怪叫了一声。

玉竹一脸懊恼:“小姐,奴婢该死,竟让您饿着肚子。”福熙院的膳食过于寡淡,白雅吃得少之又少。

白雅笑道:“原本我就没什么胃口,许是我的胃瞅上了刚来的美食,正反抗。若你实在过意不去,不若先回去囫囵睡一觉,估摸着时辰备好汤沐,铺好床被等我回去,也好过两个人在这里耗。”

玉竹忙道:“小姐不走,奴婢也不走。”虽然福熙院也有丫鬟可使,但哪有自己实诚。

“这里又不是仅我一人,待白婳来了。”白雅语气一顿:“哥哥自会送我回去。”她觎了白谦一眼,见他未反驳,又道:“若你还放心不下,不妨换玉音来,好过你跟着我熬一夜。”

玉竹不比自己,她是大丫鬟,需要打点的事情极多,一般天才亮就要起来。

玉竹神色稍松,想着明日许不会比今日轻松,自己的身子又不是十分硬朗,睡几个时辰确实对明日的活大有益处,遂应诺悄退。

自玉竹进来,她就暗自留神,见玉竹的脸上没什么异样的情愫,白雅暗松了一口气,陡然想起坐着的另一个人,刚放下的心又悄然悬起。

“哥哥带了何物?”千万个疑惑汇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白雅想狠捶自己几下。

“芙蓉糕、金丝燕窝。”

白雅神色一顿,都是她爱吃的,她打开食盒,白色的糕子被做成梅花状,如拇指般大小,中间还带了一点丹红,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颜色夺目。她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是尚书府的厨子无疑。

“味道极好,哥哥不妨一试。”说是这么说,她却知道白谦不喜甜食。

白谦不咸不淡地拿了一颗,咀嚼的动作甚是优雅。。

糕点不多,大多数落了白雅肚子,还有一小碗的燕窝,温饱解决了,该是问正事的时候了。

自古以来,猜忌最消磨感情,况且以白谦的洞悉,拐弯抹角非但不会显得委婉,还会让自己如同跳梁小丑。

白雅直言道:“今儿我在丫鬟处得了一物,哥哥可识得这是何香?” 说着她掏出香料包打开置于桌面。

白谦面色不改,深看了白雅一眼:“北疆有一种佛陀草,吸食如服盅药,少量可舒缓神经,重之侵蚀神智。

果然,白雅心脏轻颤,她也说不上为什么。白谦确实心狠,他有自己的抱负和考量,然后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

老夫人也并非善人,她双手沾染的罪孽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白谦此举不管是为了文世洳还是为了其他,于老夫人而言,说得上是罪有应得。

她只是没想到白谦会直言相告,毕竟老夫人是这具身体的祖母,虽然这个祖母给她带来的只有伤害,但他又如何笃定自己不会怪他心狠手辣?

不得不说,这种信任让她心感复杂的同时又有点欣喜。白雅极为不自然地喝了一口茶。

白谦眼帘轻垂,薄唇微扬,非但没有点破她用的是自己的茶杯,还从善如流地从一旁拿过她的杯子,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原本白雅与白婳拟定三更换人,奈何她等到四更,仍不见人影,直到将近五更,白婳才姗姗来迟。

屋里留了两盏烛灯,一盏被置于架上,一盏被置于桌面,桌子旁白谦正挑灯夜读,白雅却趴着睡得香甜,头转向没有烛光的一侧,身子紧挨着白谦。

温馨而刺目。

白婳脸上故作懊恼的表情几欲崩裂,半晌才酸溜溜道:“哥哥与二姐当真兄妹情深。”

趴着的脑袋蹭了蹭手臂,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对白婳的到来显然不知情。

白谦淡看了白婳一眼,轻声道:“既来了,便守着。”白婳只觉得白谦对自己从未如此和颜悦色,正欲搬出一早的说辞以挽回自己的失信,白谦突然起身,小心地把白雅抱在怀里,再拿起落在一旁的书,径自出门。

“哥哥,且慢!”

白婳的声音急切而尖锐,白谦看了眼怀里的人,幸而未被惊醒,只是神色依旧不悦。

“何事?”

白婳想说怎么她才来他就要走呢,明明是都是兄妹,差别如此之大,她不服!这不公平!但想到白谦身后的权势,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状似委屈道:“哥哥,我与您虽非一母同胞,但好歹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不求您待我如二姐一般,只求您看在我失了母亲的份上,怜惜我几分。”

白谦一脸淡漠:“小雅手腕上的伤如何来,想必无需我提醒。”

白婳一怔,攥着粉拳明显色虚语弱:“以往我年幼不懂事,嫉恨二姐有哥哥牵挂,说话不知轻重,未曾体察二姐的心思,便连她轻生也是后……”

“你以为你的丫鬟为何失踪?”白谦突然打断道。

白婳起先疑惑,后脸色惨白。

前去水月庵的路上绣娟莫名其妙没了踪影,她只疑绣娟不想随自己去水月庵吃苦遂偷偷溜走,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也暗中找人寻过,誓要让其付出代价。然而,她从未想过绣娟的失踪还与白谦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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