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厮守+番外(22)

一茶客朝着禁军奔离的背影问道:“刚刚那个红衣小将军是谁?”

“那个马上的?”

茶客点头。

“那可是参知政事的长子,官家的新贵。”

“是那个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没有因此入仕而是去参军了,结果立了大功的忠武将军?”

回他的人给着眼神点头。

茶客惊讶,“怪不得,这么威风!”

“爹是刚刚被提拔为副相的参知政事,而他自己又作战骁勇颇有将才,官家能不器重嘛,才二十出头呢,就授了殿前副都指挥使。”

知晓更深的另一个茶客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丁家四子,就数这个长子最厉害,不仅长得端庄而且是文武双全的奇才。”

众人点头,十分羡慕道:“这般天之骄子,真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够配得上。”

茶客放下茶盏,“这还用说嘛,一定是咱们圣上最宠爱的惠宁公主,二人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呀!”

他们再次点头。

赵宛如从马车上下来,张庆下马过来躬身道:“要不属下去将那些扰人的苍蝇打发了?”

酒肆朱门里的谈论左右都是一些内房趣事,闲着无事做的人便喜欢坐下来谈论这家未婚公子适配哪家姑娘,哪家姑娘到了适婚年龄还没出嫁。

更闲的人则是打起了做媒人的注意,给自家的未婚的兄妹留意物色,省的交那不必要的罚钱。

赵宛如摇摇头,“既然你都说是苍蝇了,那我们何必为这些不讨人的东西起干戈。”

“是。”

许国公府就在前面,皇帝御笔亲书的牌匾高挂在大门口。

第16章 古来非嫡长不立

“参见惠宁公主。”吕蒙正拖着病体亲迎赵宛如,看向赵静姝时满布皱纹的老脸滞了一下,“这是,三公主?”

三公主赵静姝穿着一身浅青色襦裙,竟然将惠宁公主给比下去了,吕蒙正感叹,当年那个在他褪边追问个不停的小丫头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

赵静姝侧身道:“志冲拜见吕伯伯~”

吕蒙正撑着身子就想拜下,“使不得,二位公主折煞老臣了。”君臣父子,他是骨子里的保皇派。

“吕公是肱骨之臣,朝之栋梁,又是长辈,理应如此。”赵宛如过去托扶,关心道:“伯父在病中,应当好好修养才是,宛如给您添麻烦了。”

一声声伯父喊道当真感动着这个三朝元老了,连忙拱手,“臣不敢,二位公主能够来我这国公府,国公府蓬荜生辉。”

长廊尽头有一座别致的小苑,是吕蒙正亲自安排的居所,“公主前些时候传给臣的信?”

“还请伯父帮忙。”

“公主此行回来,官家不知道吗?”

“不瞒伯父,宛如暂时还不想回大内。”赵宛如说的有些难为情,意在想让吕蒙正帮着隐瞒。

不过不是她不想回就不用回的,她还不知道小姑姑到底有没有瞧见她。小姑姑与父亲两兄妹关系一向好,自己又是父亲的掌上明珠,难保小姑姑不会告诉父亲。

“东京城向来权贵居多,公主还是小心些为好。”出于长辈对后辈的关心,“公主若是想出去散心,吩咐一声即可,带些府上的下人。”

“有张庆在,还请伯父放心,只是这几日要多多劳烦您了。”

吕蒙正是看着赵宛如长大的,如今她南游一遭,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股桀骜不见了,相反的是成熟稳重了许多,摸了摸白长须道:“既是公主所托,臣定然尽心力。”

“多谢伯父。”

外城,汴河从西水门入城,过内城流向东南,东京城西水门的汴河上游地是闹市区,酒肆,瓦舍。

李少怀选了一家离闹市不远又临汴河的旅舍入住。

临河的窗子打开,一眼便可以望尽汴河风光,金梁桥宽大却还是挤满了行人和车辆,望着只有栏板的驴车上高耸的遮尘布,李少怀好奇,“他们运的是什么?”

打扫房间的伙计顺着望去,“嗨,如今已经是秋日了,秋收冬藏,都忙着储藏冬菜呗。”

李少怀似乎不太理解,伙计抽回白毛巾,“听真人洛阳正音里带的口音,是江南一带的人吧,江南可是好地方,冬暖夏凉。”

大宋延续前朝,以洛阳正音为官话。

“某,生于金陵。”

伙计愣了一下,没有感到尴尬反而笑了笑,“至今秦淮见,礼乐秀群英,可见金陵也是个好地方。而杜牧作《泊秦淮》一诗更使得淮河名盛于天下...只不过鄙人倒是听不出真人有半分金陵的口音。”

李少怀转过头颇有些惊讶,“你倒是懂的不少。”

伙计摸了摸脑袋,憨笑,“小的幼时也喜诗词,读过两年书,后因家贫,实在没法才出来讨生计。”

李少怀感慨,东京城的繁华今日他算是见识了,连个杂役仆人都能念些诗词出来,“金陵雅言我自是会的,只是常年呆在江南。”

听道士的意思大概是第一次来东京,“真人是不知道,东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会在秋日里储藏过冬的蔬菜。闹市区的北边,真人可要好好去游玩。”

“有什么不同之处?”

“那可是夜市,不禁宵夜。”

李少怀摇摇头,就着他刚擦好的椅子坐下,对于闹市她不是厌,只是没有兴趣。

入夜,万家灯火,东京城内亮如白昼。

汴河流入内城穿过第一甜水巷,丁府的大门敞开,几架马车陆陆续续从巷子里驶离。

封爻司陈尧叟的家就在旧曹门内的界北巷中,马车直走一段大街道右拐便到了,前不久下去江南探亲的次子陈陆阳也回来了。

“家主,丁参知的四位郎君到了。”

翰林学士钱怀演的家在外城以西的金水河北岸。

学士府的后院今日热闹,钱怀演之妻四十寿设宴水席招待各路官员家眷,一直到入了夜,宴席散后新任参知的四个公子才匆忙赶来。

钱怀演不但未生气且更加热情的招待入座。

大户人家的厅堂内一般都设有珠帘或是镂空的屏风。有些大的厅子还有两层,二楼中间挖空,两边设廊道摆下珠帘,以供主人家观宾客选人才或选婿。

钱希芸比划着堂上那几个年轻公子。

”那个带玉冠的...”

“那是右相府的长子丁绍文,虽不是嫡出,却深得官家器重。”

丁绍文相貌堂堂,在众兄弟里才貌最为出众,又是长子,钱希芸平淡的眸子里有了些闪动,不过也只是闪动,“还不如我师弟呢,我师弟比他有才,又比他好看。”

“...”

钱希芸走了几步看向第二个座位。

“那是次子丁绍武,是正妻所出的嫡子,去年在武试中拔得头筹,这次退辽有功,授宁远将军。”

丁绍武留着粗胡子,黝黑的肤色,脸上棱角分明衬的不算太丑,钱希芸向来不喜欢武夫,“五大三粗的,脸太黑太丑。”

见女儿这般挑剔,钱怀演吸着长气摇头,“嫡三子,丁绍仁,与丁绍武同胞,去年中了解元,如今翰林院各学士很是看好他。”丁绍仁是他的学生,生的还算端庄。

次子与三子是同胞兄弟,一文一武,各有造诣。但是最突出的还是长子丁绍文,文武双全,也是钱怀演最看中的。

“希芸瞧瞧哪个如何?”

钱希芸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看去,“倒是白白净净的,不过还是没我师弟好看,而且看着孱弱的样子...”

望着兄弟四人里最小的老四,丁绍德穿的齐整,脸上干净的胡渣都没有,样貌清秀。可是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就如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于是钱希芸眉头深皱着摇头。

“那正是你要联姻之人。”钱怀演沉着脸不悦,而后又道:“参知的四子,丁绍德,小你四岁,虽是庶子,但是...”

“什么!”钱希芸大惊,这人孱弱也就罢了,还是个庶子,“爹,你要把我嫁给一个庶子?”

“庶子怎么了?”钱父一脸不悦。

“爹,我可是你的嫡亲女儿啊!”

“是让你过去做原配正妻,又不是让你过去做妾。”

“我不嫁,爹要是见过了我师弟,就不会想着将我嫁给相府的公子了。”钱希芸嘟着嘴背对着父亲。

“你那什么师弟人在哪儿呢?”

钱希芸回来都好几月了,托师父写的信明明一早就传去了,如今李少怀仍旧杳无音讯。她扭捏着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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