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厮守+番外(172)

“斥候来报,叛贼陈进亲率人马朝北边来了!”

“来的好,省得我去寻他。”

“元帅,曹巡检已经率了人马前来,咱们应当寻个地方与曹将军汇合。”

“曹克明?”曹利用哼笑一声,“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罢了,他手中能有多少兵!”

“但曹将军熟悉广南的地形,我们初到此地,对于水势地形一概不知,贸然与人交战...”

“先前你不是说要尽快赶去支援吗,如今我们到了,你又劝我撤退,是何道理?”

“这不一样!”

“元帅,末将以为驸马所言极是,我军日夜兼程,已是疲惫不堪,不宜草率迎战。”丁绍文站出,竟是附和李少怀之言。

两位副将相劝,身为主帅的曹利用只得作罢,“到哪里会军为好?”

二人同时指向沙盘的同一个地方。

丁绍文勾起嘴角轻笑,“看来驸马与伯文,英雄所见略同。”

李少怀回笑,“怀未曾上过阵,与久经沙场的将军比,相形见绌。”她想的是两军交战,丁绍文应该不会因公徇私陷三军于不顾。

自己死不足惜,若是广南丢失了,那么大宋的江山便真的危矣,丁绍文再痛恨自己,总不至于拿家国安危开玩笑,皇帝就算再宠信丁氏,自己的江山出了安危,怕也是不能够容忍的,丁绍文是聪明人。

但该堤防的还是要堤防。

“来人,传信给都巡检使曹克明,会军于贵州。”

“是!”

————————

昭庆坊。

长泽县主府内除了内侍省出来的寺人与宫人,还有少许着回鹤服的侍女,她们交流所用的言语也是河西一带的语言。

宫里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幼就入了宫,所学语言皆是官话,洛阳正音,河西一带的语言太过不同,也十分难懂。

“殿下,两月前王廷传出消息,老王后仙逝了。”

“野利氏终于死了吗!”对于她喊了多年的母后死去,竟是一点悲伤都没有流露。

“如今宋朝南方生乱,若是能让这叛乱在久一点,影响再大一些,恐怕宋廷会将所有注意力转到平乱上,那么西面或许会放松,西夏便可借此机会发展。”

“你可知道宋廷的疆域是西夏几倍之多吗?”李瑾玥冷着脸侧看她。

侍女低下头,“奴不知。”

“广南之地,就算要打,一年半载也打不到东京城,宋不是唐,藩镇势力没有那么可惧,东京城内对南方之乱丝毫不在意,此乱易平,距我千万里,大军支援尚且要月余之久,又怎去扰乱。”

“事在人为,西南之地可是有大理,以及吐蕃,吐蕃可是一直觊觎中原。”

李瑾玥微眯双眼,冷笑一声,“兄长野心可不小,胆子也大,可我只会保证西夏的安宁,旁的...我不管。”

“您自从见了那个什么惠宁公主后,就变了。”

“好了,我做事向来凭心而动,用不着你来教育我!”

侍女跪下,裙两侧垂绶皱起,“奴不敢。”

李瑾玥转身回望着交叉双手下跪的侍女,长叹一口气道:“若要送暗信回去交差,便说东京无忧,宋朝此乱,易平,却不易安。”

“是。”

“也许此乱,并不需要人插手,也能再次让宋皇感到害怕!”

除了大臣们的旬休之日入宫,每月初与月中,已嫁公主在京的也都要回大内请安。

宫门关闭之前,赵静姝才从宫中出来,刚一回府的就钻进了院里的小库房中,这个房子里放的都是她从宫内带出的一些嫁妆。

“姑娘,您在寻什么呀?”千凝看着翻箱倒柜的主子,一脸茫然。

“就是一本画册,我出嫁那日娘亲当做随嫁品放在了嫁妆里。”

千凝仔细的在脑海中翻阅着,大惊道:“您从钦明殿回来就苦着脸,莫不是贵妃娘子又训斥您了,让您和驸马...”

“哦,原来在这儿啊!”赵静姝终于在一堆发光的珠宝上找到了一本册子,“娘亲曾嘱咐过我,让我在大婚的夜晚拿来看,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人有孩子。”

千凝哽咽道:“还真是春宫画。”

“春宫画是什么?”封面好像有点眼熟,不过上面的花极为逼真好看,她曾经在书肆中好像也见到过,“这不是观中的□□吗,每回下山师父从不让我们染指带春字的书。”

“周昉,好耳熟的名字。”

画册裹得严实,封面上的字十分小,上面绘着牡丹。

“《春宵秘戏图》”

千凝虽与她年岁相近,但生活常识一方面要早熟的很,光听着赵静姝将书名念出她便有些羞涩难以启齿了,“殿下!”

难道自家姑娘嫁到这驸马府一年之久,两个人果真相敬如宾,啥也没有吗,她家姑娘不懂,难不成驸马也不懂?难怪贵妃娘子这般着急。

赵静姝打开书,瞪时脸涨得通红,“我...”

旋即低沉下脸,“这是什么书,看的好不自在!”

“这个周昉肯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竟然画这种东西!”赵静姝赶忙将画册丢给千凝,“你快拿去烧了,切莫被四郎知道了。”

千凝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只得捂着嘴,“大内的公主都是由嬷嬷们教导启蒙,姑娘您及笄后才回大内,只学了一些宫中的礼仪,而宫外那些世家的郎君小娘子是没有嬷嬷专门负责的,观中清心寡欲,贵妃娘子许是怕您与驸马新婚之夜不知...”她又偷偷笑了起来。

又道:“这个在出家人眼里许是□□,但是在大内与市集上却是随处可见,极为盛行,将此书画当做嫁妆也很是寻常。”

“真的吗?”赵静姝质疑道。

“真的,不信,您去问姑爷,没准姑爷他自己也画过呢。”千凝将画册又交还给赵静姝。

姑娘成亲后,姑爷所作她都看在眼里,姑爷温柔,不似外面传言那般,虽还是会去丰乐楼,不过都是去喝酒罢了,不会招惹莺莺燕燕。

比起众人都看好的大驸马,婚前婚后流言不止,自家姑爷实要好太多。

赵静姝又翻了翻,瞪着眼睛道:“这些又是什么?”

春宫画中不单单只有男女之事,也有画有少数人群,列如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甚至有些场面难以令人理解,特殊嗜好以及怪癖。

“竟还能这样...”

千凝愁了一眼,没有赵静姝那般惊讶,而是平淡道:“大内所有妃嫔及宫女,均为内命妇,一旦经过内人试,成为正式的内人,便就成为了官家的女人,一生不能婚嫁,直至终老,故而对食之事很是平常。”

赵静姝侧头看着千凝,千凝慌忙摇头道:“千凝可没做过,千凝是自幼入宫的,因为接受宫中教导的时间长,才有幸被派到了钦明殿做事,也是得益于自幼熟习宫廷礼仪,在姑娘回来之后得以服侍姑娘。”

“那你若要自由,而我又不肯放你走的话,你岂不是要等我死了才能?”

千凝点点头。

“大内,果然是束缚人的地方。”赵静姝将手上的画册撕下一半,“前面的画的太丑了,烧了吧。”

“可...都是同一人画的呀,这是临摹本。”

“阿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赵静姝用着好奇的眼神盯着她,“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懂这么多呢?”

“我...”千凝涨红着脸,“因为...看过,且都是所学内容,否则又如何能到姑娘身边来伺候呢。”

“行吧,四郎在哪儿?”

千凝看了看窗外,已经入夜,“姑爷此时应该在书房看书吧,姑娘?”

“不行,我得把这个画藏起来。”

“...”

书斋内的藏书堆满了柜子,原本空荡的书房,一年下来,不断有书放入,如今都可以算作是个小书库了。

书房里除了满屋的书香外,还有淡淡的墨香夹杂其间。

铜炉里的青烟流连于书桌旁,桌上放着一张羊皮制的地图,少年捧着书在烛光下专注。

她静不下来,也就没有办法让步子不出声,也不曾守着那些繁琐的规矩,才走了几步远,书桌前传神的少年上挑着眼珠,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道:“今日公主回来的有些晚,不过…公主回来了怎也没人通报一声。”

赵静姝边走边道:“你也知道我回来的晚了,宫门都下钥了,你就不怕我回不来了吗?”话里似有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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