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看到秋菊姐也是一身喜庆的红衣,发髻上也系着红带子,别提多喜庆了。我看着挂在龙门架上的喜服,一下子又有些害羞。秋菊姐在我洗漱好之后,迎了一个婆子进来。那老婆子看着年纪和吴五叔相仿,微笑的看着我,很是和蔼慈祥,一头花白的银丝打理的也是服服帖帖的。
“吴周氏给公子请安。今日,就让老婆子我给公子束发。”那老婆子对我福了福身。
秋菊姐在我旁边小声的告诉我说,这是吴五叔家的。我赶紧将老太太扶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大小姐在家时一直都是我给她梳的头。公子还未行冠礼,今日先梳个髻,在留下一些头发,这样也正好全了礼数。”吴五婶通身的气派让我有些拘谨,我只得在旁边点头称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吴五婶才将我的头发打理好,用少爷送我的簪子将玉冠固定住,虽然两个有些不怎么协调,但是我坚持要用,她们也就没说什么。然后,又用红色的缎带将玉冠系住。这才算完成了第一步。而后,秋菊姐将里外三层的红色喜服给我穿好后,又在我的脸上折腾了一会儿。整个过程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三个时辰。
我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看到小六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是少爷他们已经快要到街口了。秋菊姐又将我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才领着一群人候在了门外。辰时一刻刚过,就听到门外她们朝少爷讨要红包的声音,尤其数秋菊姐的声音最是洪亮。
而后,房门就开了。
少爷穿着和我同色同型的大红喜服,逆着光站在房门口,笑盈盈的朝我说道:“欢喜,我来接你了。”
我一把握住少爷朝我伸过来的手。吴五叔领着我和少爷朝外走,可是越走我越疑惑,怎么反而是往宅子的深处走去?最后我们居然在吴家祠堂停了下来。吴五叔打开了祠堂的门,回身将我和少爷领了进去。
“公子和苏少爷进去吧。”吴五叔将我和少爷领了进去,然后让我和少爷跪在了吴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又将备好的线香递给了我和少爷。
“拜,敬告列祖列宗,今日公子欢喜将入苏家。”
“拜,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庇佑公子余生平安喜乐,福寿绵长。”
“拜,列祖列宗在上,庇佑公子与苏家少爷百年和乐。”
行完这三礼,我才知道吴五叔的良苦用心,他们竟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认祖归宗。三礼完后,少爷才带着我朝着府外走去。
府外,迎亲的队伍旁围了一大群人,他们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能让贡茶苏家的当家十里红妆相迎。整个街都被围观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出来了,出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其他人齐齐往吴宅的府门口望去:只看到苏家少爷身边一个穿着同样喜服的男子,容貌并无任何惊人之处。只是一些稍微上了年龄的人发现,这个男子竟和吴家已故的大小姐长得有些神似,都是一副让人想亲近的笑模样。
我四处看了看,可是却没有看到花轿。只看到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奢华马车,马车后面跟着抬着各色箱笼的送亲的人,红红的一长串,一直绵延到街转角我看见的地方,直到后来听其他人说,竟有红妆十里。
“欢喜,来。”少爷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马车走去。待我们坐好后,马车就开始缓缓地朝着苏家走去,我紧紧的握着少爷的手,觉得今天这整个事情都有些美好的不真实。
两刻钟后,马车终于在府门口停了下来。
“新人入府。”
我有些呆呆的看着少爷,他竟然请来了扬州城司仪署的司仪官。
“欢喜,走啊。这么大的人了怎地还是如此爱发呆啊。”秋菊在我旁边小声的提醒着我。
“呀呀呀啊”
乳母抱着同样穿着一身大红衣服的朗儿也等在了府门口。朗儿看到了我和少爷,一直朝我们伸着手。我跟着少爷进了府门,在经过朗儿身边时,安抚的用手握了握朗儿的小胖手。
一炷香后,我们就走到了正厅的位置,老爷和夫人已经端坐在了主位上,也穿着大红的吉服,只是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主宾席上,我还看到了城守大人和他的一些属官,这让我感觉有些诧异。
“吉时到。主宾入座,新人行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夫交拜。”在司仪官的唱和声中,我和少爷完成了我们的大婚之礼。在婚礼上,老爷和夫人也没有多为难我,夫人饮了我敬的茶,只是脸上既没有大婚之喜,也没有自己儿子娶了个男人的悲。
“礼成,送入洞房。”
我被秋菊领着,真的像一个新人一样,走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通往少爷院子的小路上,我的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我在这时才发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
我跟着秋菊姐慢慢的走回了我和少爷的房间,那里已经被布置成了我和少爷的婚房。红烛已经高燃,桌上摆放着各种有着好兆头的点心和干果。我坐在床上,秋菊姐给我倒了些水。而后,秋菊姐又离开了一会儿,从小厨房给我拿了些吃食过来,让我垫一垫肚子。
一个时辰之后,少爷也出现在了房间内。
“欢喜,我们俩的合卺酒还没有喝呢。”少爷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看来这一小会儿,少爷已经被灌了不少酒了。少爷将桌上斟满了酒的酒杯递给了我,然后和我对饮了合卺酒。
“少爷,外面的宾客还在等着您呢。”小六小声的提醒道。他真怕少爷忘了外面那一大群人了。
“欢喜,等着我回来,我还想入洞房呢。”听到少爷这话,再看到小六有些暧昧的眼神,我一下子臊的脸都红,有些微醺的少爷越发的不正经了。
累了一天,在房间里越等越困,但是以前听到老人说大婚的时候,新人不能一个人先睡。等到后来却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好痒啊,朗儿不要闹了。”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脸上痒痒的,我还感觉有人在脱我的衣服,边脱还边嘀咕,什么喜服这么复杂,早知道就让成衣铺做简单一点儿了。
“少爷?你回来了。”一身酒气的少爷正埋头和我的腰带在奋斗。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少爷抬起了头,脸红的一塌糊涂,但眼神看起来很清明。看到我后,朝着我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欢喜,我的。”还好,还好。还能认得我是谁,我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嘴巴就被少爷堵了个严严实实,带着酒味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少爷时而轻柔的吻着我的嘴唇,舌头时不时的轻扣我的齿关。我顺从的让少爷的长驱直入,当碰到我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闪躲着。可是还是没有敌过少爷,我没忍住闷哼出了声。听到我的声响后,少爷玩的更荒唐了,一下又一下的。我的嘴巴都已经酸了。少爷看我玩够了之后,果断的拿过了主动权,然后我被吻得差点儿被我自己憋死,少爷的吻技越发的娴熟了,他到底是怎么练的,为什么我的还是这么生疏。
☆、第三十四章
少爷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我最外层的腰带,除了里衣,三层婚服也只剩最里面的那一件了。少爷一边专心吻我,一边又在解我剩余的腰带;很快少爷将我的腰带尽数解开了,没有了衣物的遮挡,微热的肌肤甫一接触到有些微凉的空气,就起了一串鸡皮疙瘩,我有些不适的哼了一声,少爷这才放了我。
少爷最近很是沉迷我主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少爷是怎么忍住的,他的眼睛都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呼吸也开始有些混乱了,要不是他眼睛里还剩下一些清明,我会以为他已经醉的动不了。
闻言,我坐起了身,发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了,长长的头发一下子散了下来。少爷顺势躺倒,手仍然在我身上四处作乱,我难耐的哼出了声。可是少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让我有些咬牙。我很快就解开了少爷和我同款的婚服,比少爷那可不知快了一点儿半点儿。我跨坐着,从头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的感受着每一寸肌肤的温度 。少爷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我也想少爷了。在忽上忽下中,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今天所有事情的真实性。少爷炽热的温度、疼痛感和那种若有若无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找到了吾心归处。红烛高燃,夜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