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学识渊博,还富有同情心和爱心,积极阳光、感恩生活。自己在他面前可以无拘无束,心里无比的安全踏实。唯一的缺点是有些倔强,不服输。好在能听人劝,她每次都能将他的倔强化整为零,直至乌有。人无完人,瑕不掩瑜,而这个瑕疵在她看来却正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具备的基本的。无数个夜里,她都在想这不正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精神伴侣?
袁飞并不是那种颜值爆表的男人,他长相普通,中等身材,五官端正,瘦削的面孔上唯有那双乌黑的眼睛透出深不可测的智慧。就外表而言他是扔在人海里再也不会找到的那种。然而就是这个外表普通,内涵丰富的男人让她深深的着迷,甚至入魔。
她曾经幻想的人生伴侣除了外表不是理想中的那种颜值爆表之外,其他的方面不正是像他这个样子吗?成熟、稳重、才华横溢、积极向上、富有爱心和同情心。跟他在一起,心情是愉悦的。自己的灵魂可以得到升华,这不正是自己曾经苦苦追求的Solemate?有时她甚至想跟着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死了都愿意。
她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喜欢的事情就要勇敢的去做。虽然自己美貌出众,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害怕被拒绝。况且她还没有信心让他喜欢上自己,因为在他面前,自己除了年轻貌美之外,好像还一无是处。她曾多次半开玩笑的试探他的口气,他都以别的话题或以玩笑的方式给岔开了。就在保健结束临走前的那天,她都不失时机的再次试探他,但他还是把话题岔开了。她也怕自己的一厢情过于鲁莽,让这份原本美好的友谊也会变淡,乃至冲散。所以就暂时将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回到工作岗位,她告诉自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是自己丰盈起来,而不单单用自己的美貌去俘获他的心。
所以她联系到了在美国的舅舅能不能想办法让她去镀镀金。当然舅舅是乐意帮她去的,也是有能力帮她去的。刚毕业那会舅舅就提出过让她去美国的事情,一来见识一下国外先进的护理理念,可以提高她能力,再就是回来后也可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为以后更好的工作打下基础。当初她以英语不好为由拒绝了。这次却为了爱情让她厚着脸皮再次打越洋电话求舅舅帮助。放下电话,她也惊讶于自己对爱情竟如此的痴狂。她天真的认为有了国外的经历就可以靠自己的挚爱更近一步了。但她又怕在她出国在外期间他找到了合适的伴侣而步入了婚姻,那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她一度陷入矛盾中。当她得到舅舅的答复后她一度有些疯狂,而后又陷入一种深深的不安中。她去找袁飞请教,其实是想得到他的正面回答。她多么希望他说别去了,我养你;或者说,放心去吧,我等你。然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直到昨天他领着她去了韩处长的秘密藏金地后,她的爱情之火又被满屋的真金白银重新点燃。她并不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而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回到家后,她忽然冒出个注意,想可不可以用这些钱让她走进袁飞的心。她知道袁飞在这里工作的不如意,没有强硬的后台,受同事的排挤和领导的漠视,他一身的本事施展不出来。有了这些钱,他们可以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发展。她想通过这些天降财富拴住自己的爱情,并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和抱负。当然这些钱都是韩处长的非法所得,通过正规的渠道是没法合法的揣进自己的腰包的。弄不好是要坐牢,甚至掉脑袋的。但在自己的真爱面前,她甘愿冒这个险。当然如果他愿意跟她在一起,即使没有这些钱,就算是吃糠咽菜,让她养他,她也愿意。但目前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兴奋异常,丝毫没有了睡意。细细盘算着应该如何把这些钱秘密的转移出去,变成合理合法的钱,然后装进自己的口袋。显然走正规的路子是行不通的。左思右想,最终又想到在美国定居曾经当过雇佣兵的舅舅。暗地里听妈妈说过舅舅从越南战场上退役后跟几个哥们在美国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好,好像跟黑社会有来往。黑社会的人大多都有专门的地下钱庄,这是她看那些美国大片里学到的。这些见不得人的钱也只能从地下通道才能行得通。她再次拨打了舅舅的电话,舅舅沉默了良久,回复是有办法帮她钱,不过要冒很大的风险。要她保守秘密,尤其是那个藏钱的地方,要做到悄无声息。考虑好了后他找人帮忙,帮他们制定转移计划。
挂了电话她兴奋异常,并不是因为这些唾手可得的真金白银,而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忽然感觉幸福就在不远处向她招手,让她有些眩晕。她兴奋的睡不着觉,随手打开了音响,随着音乐翩跹起舞。良久,她带着些许的疲惫和无限的满足进入了朦胧的梦香。睡梦中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拉着她的手,在春天的花丛中,在夏天的田野里,在秋天的丛林里,在冬天的雪地里。跑着,跳着,欢呼着......累了她靠在他的肩头,他揽着她的肩膀,侧身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然后静静的并肩坐在青石上,依偎着看夕阳西坠,看鸟儿归林,看云卷云舒,看落花流水......
第二天一早,她被手机闹铃声叫醒,她甚至有些懊恼铃声打断了她的美梦。如果能够跟他幸福的生活在梦中,她宁愿永远不要醒来。闭着眼,听着窗外的鸟叫声,仔细回味着梦中的点点滴滴,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这时她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跟舅舅的通话,那个能让她梦想变成现实的计划,她真的害怕袁飞将那个藏金地告诉了韩菲菲,韩菲菲胆小又告诉了纪委的工作人员,那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匆匆的洗了把脸,拨通了袁飞的手机。
我刚回到家洗了把脸,就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打开房门,刘雅丽一下子扑倒在我怀里激动的说“袁哥,带我走吧,去美国发展,永远不回来了”
我托起她的脸,怔怔的看着她“还没睡醒吧?净说胡话了?美国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没钱没工作,怎么活?”
“我们可以带着那些钱去啊”她兴奋的说。
“那可是真金白银哎,能带多少?去海关还不给查封了?”
“我舅舅认识洗黑钱的人,咱偷偷摸摸的将钱带出来,交给他,让他洗干净,转存到瑞士银行里,我们只要在瑞士银行开个账户就行,非常保密,全世界的黑钱都存在哪里,就算有人知道也没法查”。我有点惊异于这眼前这个女孩特殊能力了。
“可是这些钱是韩处长留给他女儿的钱,咱还是别贪图这些不干净的钱,韩处长还不是因为这些钱落到这种地步?别打歪主意,想多了会引火上身”我推脱到。
“这些钱目前除了你我没人知道,只要洗干净了转移出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花。再说这种事机会难得,错过了可就后悔一辈子。你想想就算你熬成个科研处处长,你几辈子能挣这么多钱?这是上天给咱们的一次命运转折的机会,只要小心,保证没问题。你要是给了那个小姑娘,她要么被吓傻了,要么转手上交了。我猜韩处长的用意绝不是让你帮他上交国家,而是让你帮他的女儿后半生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成功后可以把她一起带走”她瞪着大眼,依然不依不饶,诚恳的对我讲道理,看来她对我的疑虑早有准备。
她又接着激我“反正你在这里工作的也不顺心,科研处处长位子本来答应了给你,最终还不是没你的份?院长、齐良友还有他舅舅之间就很干净吗?与其让在他们手下低眉顺眼,有怒不敢言,还不如到国外舒心的过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她又戳到了我的软肋。
我还是不放心的反问道“你舅舅是什么来头?他的朋友可靠吗?这么多来路不明的钱他们就不会眼红?再就是万一没成功,泄露了,我们不仅出不去,还有可能是掉脑袋的事,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开始我也担心过。后来我舅舅说让我们放心,他们都是“道上”的人,很讲江湖规矩,不过需要付30%的佣金”
“别说30%,哪怕是50%也成,就怕......”
“我舅舅说黑道上人比白道上守规矩。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谁破坏了规矩多拿了一分,都会遭到杀手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