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是全服第一+番外(30)

姜年年错愕移开眼,低低开口:“谢谢。”

邬淮扬看着眼前与她咫尺之距的人,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只要轻轻一抱,她就会靠在他的胸膛,可以倾听他的心跳,听一听那炽烈快要溢出胸腔的爱意。

是汹涌,也是毒药。

可是她说了谢谢还移开了目光。邬淮扬的手僵在空中,终究落下。

目光看向青山与圆日,淡淡开口:“别着凉。”

“要开始打比赛了。”

姜年年的心高高扬起又高高掉落,有莫名的失落,她点点头,甜甜地笑:“好啊。”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离他再远一步。

什么时候,她如此般胆怯。

爱而忍之,怯如小偷。

邬淮扬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掩饰性轻笑:“报上说今天是临城最后一批晚樱盛开的日子,我就来了。”

说完又觉自己真是嘴愚,为何不留点猜想给她一点暧昧的讯息。

她没问,他却说了。

报纸不止卖给她一个人。

姜年年心中有隐隐的痛意,转身做潇洒口吻:“真的好巧啊。”

“队长,真的好巧。”

邬淮扬默默地握了握拳,又松开。

“真巧。”

“那我们不去看晚樱吗?错过了,就是一年诶。”

姜年年尽量正常,尽量克制着说这话时的手指的颤抖。

她该主动,还是被动?

没人主动的话,那默默的不动声色的主动都让她来做好了。

如果,他真的没有意愿,那就远离好了,那就不去在意不去想好了。

想罢鼓足勇气,走到了他的身侧。

一同并肩而走。

姜年年当个话痨好了。

她笑得很好看:“日出真的好美,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日出呀。”

她伸手比了比,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

邬淮扬看她这模样,也松下一口气来,像平时一般活泼大咧就很好。

他配合着轻笑点头:“是啊。”

他腿长,步子却迈得小,姜年年很轻易地就和他走在并肩的直线上。

还一边感叹,默契真好,如果在一起的话,那就是天生一对啊。

姜年年也点头,继续找话题:“看权利的游戏吗?”

邬淮扬诧异看了她一眼。她怎么知道他看这个,微微偏头问:“怎么?”

姜年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里面的那句台词。”

邬淮扬挑眉,绕有趣味:“哦?”

姜年年转眼珠子:“凛冬已至啊。”

她笑嘻嘻:“王昭君的台词啊。”

邬淮扬低了眉眼,长睫毛微颤,他耐心温柔拂去了她衣襟上的落花。

温柔道:“是烈夏已至。”

夏日炽烈,温暖照亮每一寸土地。

姜年年愣怔,片刻后回:“是呀,冬天早就过去了。”

“所以,队长,你要带我们走向最炽烈最热爱的荣耀吗?”

“队长,你一定可以的啊。”

邬淮扬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眉目也舒展,低笑开口:“尽量。”

“邬淮扬。”

姜年年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邬淮扬微楞,侧头,垂眼看她,耐心等着她的下文。

他轻轻开口:“嗯。”

姜年年耳梢有红晕攀爬而上。

她笨拙地比划,大胆开口:“如果有一个很聪明很漂亮的姑娘喜欢你,你会不会喜欢她?”

邬淮扬皱了皱眉心,思索了下她说的姑娘是哪位姑娘,没能在记忆中寻出这位姑娘。

老实回答:“不会。”

姜年年几乎是立刻反问:“为什么?”

邬淮扬淡淡回:“素不相识的姑娘,又为何值得我的欢喜?”

姜年年受挫,她这么聪明,这么漂亮,算了她好歹有点姿色吧,毕竟蝉联好几届系花呢,怎么他就不认识了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樱花林面前。含苞的樱花,像白色的雪花,干净纯粹。

姜年年撇嘴:“算了算了,赏花吧。”

樱花中有含苞待放的,也有小如细珠的,也有正开得灿烂的。

远处寺庙里传来撞钟的声音。

她看着樱花,突然,就想起一个故事,转身,她轻轻说。

“邬淮扬啊,我祝你这辈子想要的都得到,得不到的都释怀。”

无论她或其他。

“我要开始讲故事了啊。”

希望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第26章

“从前山上有一个小尼姑,她喜欢趁下雨的时候溜进林中,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去踩湿湿软软的青苔,并在上面转个小圈。她为这个秘密乐此不疲好多年。”

“从七岁到十六岁,她每次下雨都会趁方丈不在的时候去林间的那一块青苔宝地里踩踩她的小可爱,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她时常摔成一个小花猫,然后悄悄回到寺庙,后来她渐渐掌握了秘诀,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在青苔上转圈而跌倒了。”

“直到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她在青苔上转圈,还想着跳只舞庆祝自己十六岁了。十六岁,这个年纪是她在那些个话本子里看见山下女子婚嫁的年龄。”

“是可以喊别人夫君的年龄啦。她跳了几步,眼睛在林子的四处溜着走,忽然脚下一滑,她整个人摔到了滑腻的青苔上,她疼极了,手和衣服上全都是夹着草的泥。”

“她对刚刚看见是那双眼睛讨厌极了,因为是那双突然冒出来的眼睛让她心神皆晃,让她一个踉跄摔了跤,还摔得狼狈至极,像狗啃泥。”

“可是下一刻,那双讨厌眼睛的主人就从一棵树后现了身,他神色倨傲,一双漂亮的眸子如同含着清泉般透亮,他好看又高傲。”

“清清冷冷的声音‘笨死了。’含着特有的少年感,小尼姑在地上气恼地抬头看了一眼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漆黑的眼珠转动着,愤怒都写进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太过真诚,倒让在人间烟火中长大的少年心头微微一颤,让他尝到了心动的错觉。”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是个小尼姑,是个永远不可能嫁人的尼姑呀。”

姜年年看着樱花,轻轻讲述,她的声音很温软,有挠人耳朵的舒服感。

邬淮扬一直静静地倾听,樱花随着若有若无的风飘落,在空中划动出漂亮的弧线,最后停落在他的袖口。

突然姜年年收回视线,对上他思量的目光,她轻笑开口问:“喂,会不会觉得我讲得很无聊啊?”

邬淮扬在思考,他在思考这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家庭背景,或许少年有一个不俗的背景,而小尼姑除了单纯一无所有。

他大约得出了结局,最后小尼姑大抵是伤心的,而那少年或许风光无限娶了哪家的千金,又会在白发苍苍时偶尔回忆起让自己心动过的小尼姑,指着小尼姑的画像对自己的很多儿孙说“这是我的白月光。”一生大抵安稳。

但也悲剧。

姜年年又问了一遍,用手肘抵了下邬淮扬。

邬淮扬从思考中抽出,回:“你应该是想讲悲剧。”

然后他淡淡地讲出了自己猜想的结局。

姜年年愣了会,这人能不能有一点感情?悲剧被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她撇撇嘴:“怎么会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嘛。”

她照着远处青山比划了会:“少年叫何青山啊,朗朗如日月之怀。”

“小尼姑叫小苔,微末如青苔。”

“少年自从知道了她是这座山上寺庙里的小尼姑后,就常常溜到山上欺负她,抓毛毛虫吓唬她,可是小尼姑不怕哈哈,小尼姑抓了个比他抓的毛毛虫大几倍的大虫子来吓他。”

“少年见了后,脸色苍白,但还是直直站立着不跑,维持着最后的胆量。”

“小尼姑笑得呵呵的,拿着拿着巨虫四处跑。”

“少年的破坏欲突然就上来了,他努力克服了对巨虫的恐惧,走进她,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捉落了小尼姑的尼姑帽。”

“想象中的光头并没有在眼前展现出它光滑的亮泽,相反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

“直直凝了他的视线。”

邬淮扬点点头:“嗯,意料之中。”

姜年年想拍死他。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带小尼姑下山了,带着自己的剑和小尼姑一起游历了许许多多的山山水水。一方佩剑,一方为歌;一方吟诗,一方为舞。”

“他们相伴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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