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笑了笑,会意,“谢辉爷体谅。”
“好好玩,爷我先走了。”
他摸了摸一肚子的油水,走了出了房间。
房间外天气晴朗,他眯着眼,冷哼一声摇着头离开了。
谢枷眼角和额头被打出一块块淤青,嘴角还有血,他扶着墙一点点的站起身,四周已经没了人,可是他体力不支又倒下了,这次他吐了口血。
“曾经玩牌界的高手谢枷,你也有今天,呵。”
谢枷好久没有听见过人这样称他,他抬起眼皮,看见一个头上有条刀疤的男人站在他眼前。
他冷笑了笑。
谢枷的父亲是一位赌徒,在澳门混不下去才到内陆,早年他和父亲过的很辛苦,后来他代替父亲去玩牌,也赚了不少钱,在那认识了陈瑜还有后来到孟迹。
方竣蹲在地上,给他上了药。
“你是谁?”
“方竣。”
他吞了口血水,“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笑的阴狠,咬字有力,“告诉我有关孟迹的一切。”
“你对她私生活很感兴趣?”他缓缓撑起身。
“不感兴趣怎么好一招致命?”
“看来我们是盟友,”谢枷靠着墙给了他根烟,“你和她有什么仇?”
“陈瑜。”
谢枷递出的烟掉在地上,他急忙站起身后退,方竣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谁他妈和你是盟友,害陈瑜的也有你一份,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我的,不然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的很惨!”
不得不说,漂亮的女人就是个祸害。
谢枷咽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都说。”
方竣松了手,笑的很是阴沉,“监狱里的电视应该能看见新闻播报。”
“你在说什么?”谢枷疑惑不解。
方竣没理他,抬手摸了摸额头的那道疤,嘴边带着难以捉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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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周劣也回学校上课了,如今他高三离高考日子越来越紧迫,二人见面的次数从一天以内到一月以内。
孟迹能感受得到周劣丝微的变化,她还在庆幸终于不用受他折磨了。
下午阳光正好,老师在上课,孟迹坐在床边睡觉,何蓁忘带书就用她的书记笔记。
“周老师你停一下。”
德育处何主任站在门口,身后是两名警察,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教室外。
甲同学:“怎么回事?还有警察?”
乙同学:“你说是不是我们班有人犯罪了?或者杀人了?”
何主任招手让周老师到门口来。
周老师一见警察脸色变得不怎么好,于是问,“怎么回事?”
主任叹了口气,“你去把孟迹叫出来一下。”
周老师心中“咯噔”一下,转身走到何蓁身旁,她抬手摇了摇孟迹。
孟迹半眯着眼。
“孟迹,你跟我出来。”说完周老师往门口走。
孟迹正疑惑,她从座位上起来,班上所有人都目光落在她身上。
“是她啊?我觉得孟迹挺好的。”
“我也觉得她挺好的,会不会是别的事?”
“能有什么事,警察找上门不就是什么杀人放火偷抢赌那些个事。”
“你们别说了。”何蓁别过头朝那几个女生说道。
那些女生看着何蓁愣了愣,其中一个女生说,“怎么还说不得了?我们有没有说她坏话,你激动个什么。”
何蓁剜了她们一眼转过身,心里预感不妙。
孟迹被老师和警察围在中间。
其中一个警察道,“今天有人往公安局匿名发了封邮件,上面说,有一名高中生与一男子发生性关系,另附件里有不雅照片,经过警方的调查,照片中的女生应该是你。”
听后孟迹一愣,耳边嗡嗡作响,下一刻她重重的靠在身后的墙上。
“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提供凶手的线索。”
“怎么会这样,”她突然笑了起来,“你们应该弄错了。”
“没有错。”其中一个警察正准备拿出照片,却被另一名警察制止。
那个警察朝他摇了摇头。
“同学,我们需要你,你也要相信我们。”那名警察很真诚的说道。
孟迹抬手将额前的八字刘海往后一拂,舔了舔发干的唇,心中许久没有像这样浮躁过了。
“好,我跟你们去。”
孟迹和两名警察走后,周老师回到教室看见两三个女生在和男生嘻嘻哈哈的,有一个都甚至坐在人家男生腿上了,心里火气就大,她骂道,“一点都不洁身自好!你看你几个来读什么书?披头散发,不招引疯子才怪!”
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都不吭声。
下课后,那几个女生请去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坐在位置上,其中一个女生怪声怪气,“明明孟迹才是班里最艳的花,疯子要招引就应该招引她才对。”
另外的同学闻到了八卦味儿都凑过去,“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那个女生不怀好意的笑着,“你们猜周老师和我们说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快说!这么多年四中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分享给我听听。”
“我和你们说,孟迹被……”那个女生做了个口型,然后笑着翘着二郎腿,环手抱胸往后靠在椅背上。
“咦—”
在听的人都发出怪声,然后都回到自己位置上。
“这种事情就别说了,不是什么好事。”有个女生道。
“有什么说不得,迟早要见光。”
另外个女生朝大家挥挥手,“都行了,别围着了,要月考了,大家还是担心自己吧。”
“散了散了。”
何蓁坐在座位上紧紧捏着笔,墨水都浸染了书一大片。
第21章
昏暗中,灯突然亮了。
光太强孟迹半眯着眼。
一个女警察走到她对面然后坐了下来,然后放了一杯水在她面前。
孟迹靠着椅背,垂眸看着那杯清澈的水。
“不用紧张,我就是想要你提供……”
“我能看那些照片吗?”她猛地抬眸,一旁的台灯的光打下来落在她双眸里,在轻微颤动着。
女警察被愣到了,她回头看了眼落地玻璃外的任旬,他是带孟迹回来的其中一个警察。
任旬皱起眉,点了点头。
女警察从档案袋里拿出了十几张照片,然后放在桌上移到孟迹眼前。
她抬手,手在颤抖,当拿起那些照片,她的眼眶瞬间红了,下一刻她站起身,咬着牙血丝充斥着双眼,她将照片揉成团猛砸在墙上。
她单手拂过额前刘海然后扯住头发,踉跄着的后退一步。
她低着头,耳边除了嗡嗡声有撕衣服声有打骂声还有……她抬手不停的捶着耳朵。
女警察一见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门外的任旬也进来,最后孟迹被铐上手铐。
她靠着背椅,眼神呆滞,脸颊被抓出一条血痕。
“我是她家人,我现在需要进去看她。”肖霖锐站在落地玻璃外,对着任旬说道。
任旬看着他,然后翻开了文件夹,“据我所知,这孩子的母亲在她六岁就去世了,父亲在十二年前已经重新组织了一个家庭,并且还有一个女儿,请问你是?”
“她男朋友。”肖霖锐目光落在孟迹身上寸步不离。
任旬合上文件夹,然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肖霖锐拧着眉,随后跟着任旬走了。
这次没有让女警察进来,而是一个女心理医生,她给了孟迹一杯滚烫的热水。
没想到孟迹将手紧紧握住那杯水,灼烧感伴随着刺痛,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整个人微微颤了一下。
医生坐下后摁开了录音笔。
医生笑了笑,“暖和了吧。”
孟迹没有说话。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孟迹依旧没说话。
医生将手交叉放在桌上,“那好吧,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比如怎么和他认识的?”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回忆美好的初恋。
这份清醒催眠想要麻痹孟迹,让她被迫回忆。
孟迹冷笑了笑,“没有故事。”
“这……”
“谢枷,”孟迹猛地凑近医生,猩红着眼,带着重重的戾气,咬字有力,“是他强.暴了我。”
心理医生被吓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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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下,任旬给肖霖锐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