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熙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这样说,皇兄绝对不会同意。”
……
我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答应了珞熙就要说到做到。
我立马带了阿渡便往李承鄞的寝殿去。
李承鄞见了我,一半惊异,一半欢喜,刚想说什么,我快刀斩乱麻道:“你把我宫里的戒严解了。”
他一愣,下意识便道不行。
“这都多久了,我宫中还有戒严!哪儿还有刺客嘛。”
他看着我,忽然很狡黠地一笑:“你是又想溜出去了?”
我的脚在地上画圈圈。我一向不太会扯谎骗人,他这样一副好像把我都看穿的样子更叫我招架不住了。我撇了撇嘴,顺手抱住他的胳膊:“行不行嘛……”
“不行。”他回答得很是干脆利落。
我忽然有了主意,道:“我就是待在宫里无聊。不让我出去也行。”
他继续批文,漫不经心答应了一声。
我说:“我要去看西凉的地方志。你要是不让我出去,我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他瞪了我半天,放了笔很认真道:“你刚才说是要什么时候出去?我立刻下旨。”
……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我觉得再不出来营业我就要过气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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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个小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太久没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最近作业有点多 可能周末才能补了现在那些剧集再更
所以先把后面写的一个小番外放上来叭
大家不要忘了我,哈哈哈哈
之后可能到了那章再放完整的番外
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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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咬着唇,忽然问道:“好久没见赵良娣了。”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好像只是乍一想起随口问一句,又像是思虑颇久故意探询。
珞熙手里捏着叶子牌,听着九公主这样问,心下一惊。她装作垂目看牌的样子,仔细观察九公主的神色。
赵家早就倒了。赵家家主以谋反的罪名被斩首,赵家十二岁以上的男子都被问罪,十二以下的孩童及家族女子皆被流放。
气数已尽,莫过如此。东宫顾念赵瑟瑟侍奉多年,留她一条性命。前天夜里,李承鄞悄悄置办酒菜去了冷宫,当时珞熙从裴照那听了消息,还觉得百般不解。第二日,便听了赵庶人饮毒自尽的消息。
只是在这东宫,生死一念间,来去一场空。女人像是花朵,花期甚短。赵良娣曾是东宫万紫千红中开得最灿烈的那一朵,如今香消玉损,便如一阵风,去了再无人记得。
珞熙好像是在思衬该怎样出牌,迟迟不言。她心中并无波澜。上京出身的女子,入了这宫廷,早该想到自己的命运。
千回百转之间,珞熙心中已闪过无数念头。她神色如常,并未表现出惊奇,缓缓道:“她回家了,不在东宫。”
九公主冁然笑道:“啊?还能回家啊?”
珞熙略抬眸瞧了她一眼,只见九公主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眼睛都放出光来,不由得心中一疼。九公主从小在西凉长大,心性单纯无邪,怎么知道东宫这些阴森之处。
“是啊,”珞熙定下心思,抛出一张牌,压在桌上,“从前她侍奉的好,甚得宠爱,自然想回家就回家了。你看宫里的侍女,有在宫里过了一生的,但也有到了年纪放回家的。”
总的九公主不懂这些,如今只需给赵瑟瑟的离去寻一个合适的理由。
珞熙没想到,九公主一丝顾虑也无,对她所说深信不疑,连声道好羡慕。为了加深这个谎言的真实性,珞熙心头一跳,趁热打铁,又暗示九公主,博得李承鄞高兴,不定能回西凉去。
九公主一向思念故土,从珞熙话中听出这般寓意,更是惊喜万分。只是喜悦之中,她的眉宇间仍带着几番忧愁,问道:“赵良娣以后不回来了?”
赵瑟瑟的尸身早被扔进了乱葬岗。珞熙想到此处,心中漠然,依旧十分镇定,淡淡道:“是呀,不回来了。以后东宫就你一个。”
原来九公主还想着赵瑟瑟的伤疤,特意为她寻了舒痕膏药,此时听闻再也不能见到她,九公主一副惋惜懊恼的神情。
珞熙心中忽地烦乱无比。她将叶子牌按着顺序放在手心,那些叶子却在她眼前晃。小枫啊小枫,珞熙心道,你真是傻。赵瑟瑟那般心机深沉之人,也值得你这般惦念?
旋即又是一叹。阖宫上下,若说谁会为了赵瑟瑟的死而伤心,珞熙只能想到是九公主了。
“你对她可真好。但……”她话音一转:“小枫,我赢了。”
第14章 长歌(二)
看他如此干脆爽利地答应了,我倒觉得有点出乎意料。
“你要出去,知会裴照一声,让他拨派东宫精兵随行。”
我头皮发麻。让那些笨手笨脚的羽林卫跟着我,我怎么带着珞熙上鸣玉坊喝酒?
拜托,我是去逛窑子的。
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你懂不懂!
我大手一挥道:“不用了不用了,搞那么大阵仗,还有什么意思。”
李承鄞煞有介事点头:“说得也是。”
我正要放宽心,他便道:“那我陪你。”
呵……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胡口道:“呃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呃……”我摆手道:“还是别了吧……”
其实我只是想,本来就是带珞熙出去的,怎么能让李承鄞跑来凑热闹的。他们两个虽是兄妹,但感情不甚亲厚,在一起时都是客客气气的。再说了,珞熙没有出宫的旨意,还是低调点好……
他挑着眉看我:“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出去。”
也不是一个人……我这么想着,磨磨蹭蹭道:“当……当然不是我一个!”
李承鄞眉头一挑。
“阿渡,还有阿渡。”阿渡就像我的影子一样,是断然同我分不开的。
我说:“阿渡武功好,你晓得的。你都未必能打过她。你看平时她在我身边,我什么时候遇过危险。”
李承鄞恼怒道:“阿渡?我连她都打不过。你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一下子闭了嘴。李承鄞总能在最紧张严肃的时候放错重点。
“我是说……”
“我率兵出关,战场杀敌,怎么打不过她……!”他摇着头,神情真是极度认真。
我懒得与他再在这个问题上弯弯绕绕,忽地“呀”地叫出声。
裴照!不还有裴照嘛!珞熙一直想同裴照出去玩的。
他淡淡笑了:“你想怎么样?”
我说:“你刚刚不是说要与我一些护卫吗?……一群人就不必了。不如你把裴照借我一天。”
“裴照!”李承鄞惊愕失色,“你说什么!”
他是聋了么?我有气无力道:“我说裴照啊……”
李承鄞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裴照!……裴照!”
凭他喊了这几声,我觉得我已经听不懂裴照这二字了。
“裴照武功高强,”我解释道:“你千万不要担心我!再不要派更多的人来了。”
“裴照!”他又鬼叫一声,拽住我的袖子道:“他对你有什么好的了?你就这样想着他?”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不停地翻起旧账。
“上次要吃鸳鸯炙,你还要留他!你不晓得那是拿来给我的!你宫里的女官提点那么多,你真一点也没反应啊!”
我一下子想起那件事。怪不得裴照不留下来呢!原来是怕李承鄞生气。我更无语了,又道:“不就是一盒鸳鸯炙,你好小气!”
鸳鸯炙虽然很好吃,但是在宫里随时想要都能有的,而且又不是什么珍奇食物,我在宫外面也经常吃的。
“以前你还给他做护腕!”
“报答他救命之恩!”他不提便罢了,以前我生了病,他非说我装病,还不许太医来给我看病。要不是永娘与阿渡日日守着我看护我,我是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