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了,带着轻轻的喘息——他们两个人都,再次呼吸到空气。但正是Erik转头,随着呼吸说道:“只是感觉上的受伤。但我保证——这样你会更舒适的。”
不,他不会的,亲吻、承诺以及更多的囚禁,当他在Erik的床上醒来,怀着孕,被困住,被爱着,被需要着——他正用自己的欲望杀死自己。不可能有其他可能:Erik只会用Charles给予他的来伤害他。“你毁了我。”
各种意义上的毁,为什么不也包含性方面的?那些手——有着安全感,抚慰,带着温热从脊椎向上抚,上下其手的刺激他的上身,以及他的下体。他不舒服的蠕动着身子。这种多蠢的做法—他的扭动摩擦着Erik的身体,隔着穿在下身的,可怕的贴身布料。
但Erik还没完:就算现在手已经伸到Charles的裤子里了——裤子到底是怎么解开的?——他正揉捏着Charles的臀部,他不会在他准备好之前轻易放过这机会:“再来一段记忆。”
“什么?”
“让我给你看看当我发现你属于我的那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吧。我的爱人。我的繁育者。”
说“不”并非选择,特别是在Erik的思维已经和他的发生脉冲时,和他们四唇相对的节奏一致;不接受从不可行。他的思维和身体在压力下弯曲着,嘴张开着,吮吸着Erik的舌头——光滑,温暖而湿润——正如他依附于记忆的思维和记忆的到来—
Charles太苍白了,但那是他失血后可以预料到的。缝了太多针,多到记不清有多少,他的大腿一侧会留下一道疤痕。但,综合所有看,这都比预想中的好太多了:再向右几英寸,那刀就会刺到动脉,那样血就止不住了。
这么近。太近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Charles再也不会上战场了。绝不会。
他重重地呼吸着,就好像那挥之不去的、眼睁睁看着Charles倒下的恐惧会随呼吸而去——他坐在椅子上向前倚去,缩短了他和Charles之间的距离,而且——他现在被允许触碰Charles了。他可以伸出手,将手搭在Charles的前额上,探查Charles是否发热,而这已经是过去的一小时里他第15次做这个动作了。他太疏忽了,没有——逃避这份神圣的职责。
照顾Charles。这就是他的职责,或许在见到他之后他就已经担起了这个职责,但现在要做的有更多。
“我需要和你谈谈,”外科医生来找找Erik时对他说道,踏出医疗帐篷,Erik在过去的人生中从未如此恐慌过。他心里如此肯定Charles正在死去,正在离开他,而他们之间的——从不是任何事。
最开始那是如此让人难以置信,这一段粗略叙事的开始和停止,然而医师显然非常窘困,不确定应该怎样告诉Erik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最终医师还是迟钝地说:“他是一个繁育者,而且已经被标记了,”男人说道,双手绞在一起,嘴唇被咬的都白了。”但…我提取了一份血样,有迹象…”
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小,但Erik凑上前,挪得近了些;男人稳稳地站着,虽然只是纯粹凭借着意志力;汗流过眉毛,他的呼吸越来越薄弱。“他的血样显示出萌芽连结的迹象。荷尔蒙水平上升,这意味着目前为止这个连结还未完成,这就是为什么荷尔蒙水平这么高:他的身体正在驱使他完成这个连结。”
就在那时:一切都支离破碎,又截然不同地组合回去,用剧变重新编排了他的生活,是如此猛烈,它应是如此可怕——但这从不可怕。这太完美了。这太完美了。
他和Charles之间建立了连结。
他哼哼了一会儿,松开手,穿过Charles的头发,梳理那些汗湿的一络络头发。他的伴侣需要好好洗个澡:他已经清洗过了,身上的血都擦掉了,但因为战役他浑身都是汗。好好洗个澡,美美吃顿饭,再加上舒适的床——最后一点正好还能完成连结。显然,这件事很快就能完成了。
显然。假设Charles同意的话。
事情可能并不会这样发生。
“是帐篷里的另一夜,不是吗?“Erik呢喃道,清理着Charles发根处汗湿黏着的颗粒。“当你吻我的时候。是那时候。”Charles推开了。他从未想过要这样。
那…值得钦佩,真的,同时也十分遗憾。Charles无疑万分痛苦去否认自己之前的人生,要如此努力去做好,去给人民树立榜样,当然他觉得他应该做,因为他是Charles,他的脑子里有这样的想法,这是他神圣的任务,去给每个人安排好每件事。他的目标让人钦佩,但无论是谁教他,他能做到这些事的唯一办法就是伪装自己,装成自己不是的那个人,去担任他生来就不该做的职务——那个人该罚。
事情现在不同了。必须会不同的。Shaw已经死了,但只有在攻取大部分南部地区后——有人必须取代他的位置。Erik的唇抽动着,想着:Charles绝不会喜欢这个主意。中央集权:只要不是 Shaw掌权,这不会是件坏事,但Charles一直都责骂这个主意。等他醒来确实该好好谈谈,几周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取代 Shaw的位置,这是多么顺其自然,虽然会是以和大家想法都不同的方式:一旦他们发现Charles是繁育者,他根本无法成为任何统治者,但无关紧要,他会以另一种方式统治者。他会是一个完美的伴侣:在政治方面他真是比Erik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聪明——Charles能在先前商定好的框架下高效地管理好政府——中央政府会有的,无论Charles喜不喜欢——而虽然他的决定需要由Erik来最终裁定,他们最后想要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大部分来说中央集权没道理不运作。军队就会是一个问题——他们不会认可一个繁育者当将领——但Erik总可以秘密请教他。完全可行——比起分开统治,甚至更好。
他们会是绝佳的合作伙伴。
“你和我,”Erik对他说道,将手指抽出Charles的头发,用关节撇过Charles的脸颊。“亲爱的,我是如此爱你。”
他确实是的。他从未想过他会——从未期待过一个伴侣,但Charles比起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意味得多,而且…Erik是现在活着的最幸运的男人了。可以拥有Charles——命运丢给他的一切,所有的痛苦和心碎,都值得换来这一点。Charles。叫他“亲爱的”——他的父亲就是这样叫他的母亲的,这个词他用在谁身上都不对。但对他的伴侣——他美妙的,棒极的伴侣,这简直完美。Charles就是个甜心,比Erik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善良。
只要他醒来,他们就可以谈谈这一点。现在一切乐观地看——Charles是他的繁育者——有些问题需要解答。为什么Charles要隐藏自己?他们该怎样宣布他的属性?谁会是接下来Westchester的摄政王?还有很多事需要考虑。
而且…还有,看着Charles如此苍白安静,毫无血色地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这让Erik十分不安。当Shaw的剑穿过他的皮肤,他倒下——而Charles,这个惊奇的人,用身体的一侧拦住了Shaw,他的腿上血喷涌而出,但他仍旧稳稳地抓着Shaw,直到Erik结束一切。
Erik一点都不奇怪这一切是那么让人难以承受——之后他马上倒在了地上,简直吓坏了Erik,Erik不停地大叫着医生。
但那…结束了。他用手拨着自己的头发,稳稳地呼吸着。无需再回忆这段记忆了。Charles的大腿内侧会留下一道伤疤。就这些。Shaw死了,Charles还会好好的。
不仅是好好的。他最终可以做回自己,而且肯定的是,刚开始这一切会让他难以接受,但他们可以一起度过这一切,Charles会找回自己的,看吧毕竟也没那么糟——他可以和以前一样带来不同——而且——而且——他们会在一起。
因为Charles是他的伴侣。
神啊,真是难以置信。
“你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他呢喃着,靠过去亲吻了Charles的前额。肌肤相亲;他并没有退回去。
他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呼吸着Charles的气息,知道——知道——从未有任何人像他现在这样幸福。
记忆渐渐淡去,回到现实中温暖的肌肤和钩住他膝盖内侧的腿,将他拉向Erik,而这本不可能,因为他刚才躺在Erik身上。但Erik总是嘲笑着不可能,Erik的腿在Charles中间,这让他们的身体无比契合,Erik的腿钩着Charles的膝盖,将他拉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