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是彩虹屁精+番外(38)

谢景濯听到后低笑了一下,也站起来,视线略略下移,落在她怀里的白白身上:

“你今天是不是偷偷给他们俩吃零食了?”

司璇一愣,低头和白白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心虚地承认下来:“嗯,你带朏朏去拿行李箱的时候,给他们吃了两根牛肉干……”

“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们俩了,白白就是知道你心软,才每次都向你撒娇。”谢景濯开口提醒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给了白白一个警告的眼神:

“以后给他们一天固定吃上午和下午两顿,如果晚间闹的话,再适当发一点小零食。除此之外,谁要是不听话想造反的,你就给我打电话。”

司璇笑着应好,一边捏了捏白白生无可恋的一只小脚,问他:“都听见了?”

“要是他们磨牙在家里乱咬的话,也打电话给我,我到时候记到备忘录上,回来一只只收拾。”谢景濯继续补充。

“嗷呜呜……”白白心碎地吱了声。

谢景濯安排好狗狗们的事,接着提到司璇的吃饭问题:

“家里现在备的东西很多,但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是要再买的……我前几天帮你联系了一下门卫室,附近几家超市过年有配送服务,你点外卖的时候填我的名字,会有人帮忙送进来。”

司璇点头。

“冰箱冷冻室里的饺子和烧麦你应该也看见了,是李阿姨提前给你准备的,比超市卖的那种要好一些。”

司璇之前开冰箱的时候有注意到那一屉屉整齐的面食,看起来就知道是手工包的,只不过没想到……是特意留给她的。

“好了,外面天气太冷,你们就乖乖在家里带着,不要再出门送了。”谢景濯伸手把门边的那两只拉杆箱移过来,一边道。

“好,那你路上注意小心,到了的话……跟我说一下吧。”司璇软声答应,纤长的睫毛在说话间,扑扇开漂亮的剪影。

此时玄关口暖色的灯光落在她身上,衬着她柔软的毛衣和怀里的白色大狗,像融化一般洇开乳白色的光晕。

这样温柔的色调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很特别的一些符号,尤其会让人有……想抱一抱她的冲动。

“嗯,那我们就……年后再见吧。”谢景濯略略颔首,顿了顿后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一面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极浅的一个吻。

司璇一下子愣了,那一瞬间的触感短暂到来不及体味,只像有微弱的电流,细浪似的,一点点从眉心推至耳垂,再从心脏蔓延过指尖。

而他疏懒低沉的嗓音,也像在夜空里掷开整片星海,融开粼粼的波光:

“……司璇,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我未来岳母的手艺很好,但我家司璇说我比我未来岳母还要好,所以我很欣慰。(毕竟一家人有一个会做饭的就够了[叉腰])

[很!快!就!要!在!一!起!了!]

第29章 BWV 1011,I

谢景濯出门后,司璇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头重脚轻地抱着白白飘回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去。

今天一些零碎的片段在她脑海里“嗡嗡”地来回放了好几遍,她总算一点点感觉出来——

有点不太对劲。

准确的说是,

非常非常不对劲。

尤其是他走的时候,竟然还……亲了自己。

虽然动作很小心,也很绅士,但如果只把她当朋友的话,道别的时候,真的需要亲额头吗……?

还是说,他其实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司璇想到这里,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俯身把茶几上的一袋玉米脆片抱过来,想让自己冷静冷静之后再想。

可如果他也有一点点喜欢她的话,她是应该等他开口,还是应该自己主动一点、直接跟他表白?

司璇的思路越来越绕,到最后甚至动了想给吴念发微信试探试探的念头,好在刚冒出来,就被她很自觉地掐灭了。

算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

“小谢——”

谢景濯这头才刚迈进家门,就听二楼走廊像播警报似的,立马点了他的名。

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他抬起头,无奈地应声:“爷爷。”

屋里头暖气开得足,谢榕只在白色打底衫外头套了件鲜黄鲜黄的毛背心,背起手时,衣服前缝的扣子与扣子之间会绷出一串的口子,下面穿了件快拖到脚底板的藏蓝色丝绒太极裤,整个人看起来颜色饱满,精气神儿很好。

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番小谢同志后,他说话的嗓音也中气十足的:

“我看你这阵子在外头净折腾神神鬼鬼的,野得手都不会握笔了。跟我上书房去,先给我看看你那字鸟成什么样儿,再定夺让不让你留在家过年——”

“爷爷……”谢景濯刚吱出一声,就被他一个蛮不讲理的“嗯?”噎了回去,末了只能哭笑不得地答应,提步往楼梯口走。

“慢着,”谢榕瞅到这儿总算发现有什么不对,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小谢老老实实站着别动,一边问,“你家那几只狗子呢?我驺驺小鬼机灵呢?”

谢景濯闻言默了默,老爷子要知道他在外头偷偷抹黑他的话,岂不是要气得跳脚。

于是面不改色道:“送吴念家去了,他说想养几天玩玩。”

谢榕听到立马不干了,气哄哄地拍了一下面前的红木栏杆,教训他:“小谢,你这个回家的态度就不行!一家人不整整齐齐地带回来,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么?”

谢景濯揉揉额角,一面缓步上来:“爷爷,您可歇歇吧,下回带来给你遛就是了……

“奶奶成天劝我少让你玩狗,你看你都这把年纪了,去年差点被驺驺压得左手骨折,今天大过年的,难不成还想跑医……”

“行了行了,你待会儿给我练一遍《寒食帖》我瞅瞅,写一杆破字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谢榕听他搬出柳安念压自己就受不了,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转身领着人上书房。

谢景濯听他没再追究,悄悄松了口气,一边也跟小老头一样背起手来,挺着腰杆儿进门去。

他们爷孙俩长得虽然不大像,但收藏癖完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谢榕的书房跟谢景濯的小展厅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整墙整墙铺设的都是红木展示柜,那些名贵的瓷器、玉器、漆器、金器和各类珠宝在漂亮的打光下,雍容大气又华贵内敛,件件不是凡品。

书房里的收藏约莫有近百件,但这还是谢榕精挑细选保留下来的结果。

他以个人名字命名的博物馆前阵子已经落成,于是原本家里已经堆得放不下的古董珍品总算有了个体面着落,六百多件藏品前前后后搬了大半个月才完工,只等半年后博物馆开馆,就能重见天日了。

谢景濯从小在这些古董堆里长大,已经熟悉到一闻味道就能报出各件物什的名号,眼下视线只扫过一圈,就看出老爷子又添了不少新玩意儿。

“看什么看,还不快写?”谢榕护犊子似的把他安置在C位的粉彩转心瓶挡在身后,冲谢景濯抬了抬下巴,一副他稍有不服就要咬人的样子。

谢景濯看了,有些好笑地转过身,在他的书桌前坐下。

桌上的笔墨纸砚已经摆放整齐,显然是谢榕算准了时间,提早给他准备起来的。

伸手取过砚台边放着的那锭墨块,他用长指轻扫过它光润的底部,一手在砚石上滴上水,细致地推起墨来。

谢榕在一旁眯了眯眼,乐道:“手法还行,没把老本儿都丢光了,待会儿练完字之后,给我也磨个十缸二十缸的。”

谢景濯闻言轻哂了一下,问他:“奶奶呢?她不是您御用磨墨的吗,怎么还赖我身上了?”

“过几天要下雪了,她关节疼,谁让你好巧不巧撞这节骨眼上?”谢榕“哼哼”了声,接着补充了句专门膈应他的,“我可宝贝着我老伴儿呢,谁像你啊,多大了人了还没人疼……”

他以前也老拿这句话损他,谁知道小谢今儿还有点脾气,听完后明显不大高兴地抿了抿嘴,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他登时乐了,插着腰看他:“怎么?你也羡慕了?想找媳妇儿了?”

谢景濯被这么一怄,垂眼去看砚台上汩汩的墨汁,嘴上轻诽:“也不知道奶奶这样的名门闺秀,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流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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