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恶毒正妻(重生)(54)

姜淮把酒壶上扬:“大哥,我来找你吃酒。’’

姜淮不止带了两壶酒还带了一叠子小菜,搁桌上,又取了两酒杯来,坐下来等着。姜景无法,只得又披了件衣裳起来,兄弟两对着坐下,他一个当哥哥的,定然是要劝劝:“这是怎么了大夜了吃酒,我陪你喝两杯,你喝了赶紧回去,明儿还上衙呢。’’

姜淮直接喝了一杯酒,酒喝了,他这才跟姜景吐露:“大哥,你说我这什么命,怎么娶了这么个搅家的?’’

搅不搅家姜景不知道,但柳氏被卫莺算计了他知道,顿时就有些心虚起来,说来,二弟认定弟妹搅家,可跟卫莺脱不开关系。

“这、也不能这样说是吧,弟妹只是性子直了些。’’姜景说得婉转。

再直白点的话柳氏就是蠢,不过脑子,只要抓到她的弱点,谁都能利用她。

跟柳氏比,他娶那个就是太精明了些,那心眼也不大。

“得了吧,’’姜淮不止一次的想要把这个媳妇给送回娘家退货的,柳氏跟大嫂卫氏不过是前后脚嫁进来的,如今大嫂都生下府上嫡长子了,柳氏整日了除了听下人们恭维就是到处给她得罪人,说了没多久就故态复萌,姜淮又好面儿,每回听到柳氏又做了什么都让他脸上十分挂不住。

就拿这回来说,老三凭白拿了府上三万俩银子这么好一个把柄,只要捅出来必定能得其他的好处,让老三长个记性,偏生她要去动手。

这一动手,有理都成无理。

姜伯府再是比不得上头的候府公府的,总也算是勋贵人家,又不是外头的平头百姓,哪能说动手就动手的,规矩呢?那下人婆子们没手吗?如今老爷子还在,还轮不上她想打这个想打那个的。

姜淮气啊,气这个妻子成天扯他后腿。

“不说这些了,来,大哥陪你喝酒。’’姜景端着酒杯跟他碰了碰,姜淮点头,碰了碰,姜景正要吃酒,姜淮已经把酒杯从他手头拿走。

“大哥你身上还有伤呢,算了吧,等你伤好了再喝。’’

姜景:“……’’

看来府上都知道了。

他垂下手,道:“行,我就不喝了。’’

他就看着姜淮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桌上也摆了好几个酒壶,最后喝得红光满面,东摇西晃起来,三更天了,眼看姜淮已经醉得要爬桌上了,便命人把他送了回去。

“爷,奴才伺候你歇息吧。’’春贵要给他宽衣。

姜景摆摆手:“不用了,你也下去歇息吧,明儿一早还得去各处铺子庄子上看看呢。’’

老爷子让儿子们想法挣银子,二弟要在衙门里当值没空,老三一心跑门路,也只有他这个空有爵位的宣平伯有空。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到,明天有没有二更不知道,有就发,没有会说。

第48章 红火

一大早姜景就来了铺子。

他先到的是姜家最赚钱的铺子,一共有四家,铺子都是相邻挨着东大街,那东大街不远就是王孙大臣们住的地方,金贵得很,他们铺子里卖的东西也大都是供给了这些顶顶金贵的人家。

姜家这四个铺子,一处是一座银楼,叫万春楼,一处是姜家酒铺,另两处分别是姜记书画铺和姜记果脯铺子。

余下几家店铺在城南和城北,那边住的都是商户和平头百姓,开铺子的多,姜家的果脯店和灯笼铺、胭脂水粉卖得并不好。

依然是上回被召到府上的几位管事们跟在姜景身后,跟着他四处走,姜景在银楼待了快一个时辰,这期间,银楼进来的人少,只有几位小姐带着丫头进来转了转,买了两样,倒是对面银楼进进出出不少人。快午时,姜景又拿了城南城北的账本看了起来。

越看,姜景一双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他搁下了账本,揉了揉发疼的鬓角,面色不善的看着几个管事:“这就是你们管的铺子,一上午这银楼就卖出去两样,城南城北那几个铺子更是好几日才卖上一件,难怪这进账这么少,就卖这点东西,能不少吗?’’

同样是在这街上,怎么对面那些银楼首饰铺子人就多呢?

张管事忙道:“伯爷有所不知,咱们银楼多是去那富贵人家家中给夫人小姐们看样式打款式呢。’’

姜景指着一本账册:“你说的是这个?’’

他还翻了翻,随即冷哼了一声:“三两月的才接上一笔单子,还是给各家老太太打的,我要没记错的话,这些金贵人家的小姐们差不多每月都得出门子采买。’’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银楼的东西只能卖给各家的老太太。

但人老太太们又不出门踏青赏玩的,压根就不需要这么多首饰,哪怕就是素面朝天的,这些当小辈的谁还敢质疑不成?

万春楼虽然多是以银器为首,但也还经营得有金饰\宝石,姜景幼时,姜家的万春楼在各夫人小姐面前可是十分有名儿的,周相府家\礼部尚书家等小姐们可是万春楼常客,方才他把所有账册都翻遍了,一个眼熟的都没了,如今还用着万春楼首饰的也多的些五六品官家的老太太们。

没法子,万春楼的首饰便宜。

张管事也不好再舔着脸吹嘘了,他本来还指着伯爷一个男子不通这些商贾之事,随便说说就忽悠了过去,谁知道尽数被人揭破。

姜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看来张管事是没那意思好生替我姜家打理铺子了。’’

张管事脸色大变:“伯爷,老奴可老夫人亲点的管事。’’

姜景眼里闪过不悦,嘴唇一抿:“怎么,你拿老太太来压我?’’

“老奴不敢。’’

“不敢!’’姜景倏的把账本给掷了过去:“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好好的铺子被你们管得乱七八糟,这银楼买卖不好,你们就不知道换花样吗,别拿老太太来压我,如今老太太可管不了你们了。’’

几个管事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姓陈的管事一合计,干脆全给抖了出来,这样还能继续留下来管铺子,也免得被撵了出去,这样清闲的事儿上哪儿找去。

“伯爷息怒,不是老奴们不肯换花样子,是咱万春楼的银匠人说什么都不肯换,老夫人也是同意了的,这老奴们也实在无法啊。’’

说来万春楼的银匠人跟梁家还有些关系,是梁家老家那边来的远方亲戚,梁氏看他聪明,便把人安排了进来,这匠人又是个嘴皮子甜的,把老太太哄得高兴,这楼里的样式也都是这匠人说了算。

说来他们也觉得冤呐。

“行,那其他几个铺子呢?’’

姓陈的管事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酒铺子前两年买卖是不错,可这两载京里时兴喝那胡酒之类的,周边开了好几家酒铺,咱们的酒铺方子少,只卖了些白酒米酒的,上月新到的桂花金橘酒卖得倒还不错,至于那书画铺和果脯铺,咱们果脯用的都是庄上送来的果子做成,好些贵人们吃着说那果子没以前有味儿,去了别家,可那庄上不归咱们管啊。’’

城南城北做买卖的多,新奇玩意更多,姜家卖的东西不怎么出挑,自然是卖得艰难。

“是是是,确实是这样。’’

在陈管事把事儿说了后,其他管事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最开始想拿老太太压人的张管事慌了,看他们把事儿都给说完了,一急,直接道:“说起来,夫人的那几个铺子才叫红火,什么纱布坊、酒楼、当铺的,间间都得让人竖起大拇指,尤其是那些各地的杂物和外族用的摆件瓷器,每回一运到京里,不少人进去抢。’’

说道最后他都有些羡慕了,当初夫人那些铺子买卖好得不行,他们还上门想让夫人帮帮忙,也诶他们进一些时兴的,从外头各处运来的新奇玩意儿,不过被人一口回绝了。

“是啊是啊,张管事说的是,那纱坊里出来的纱布可好看了,各种颜色都有,家里妇人们很是喜欢,还有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比咱们京里可要有趣儿得多。’’

京城是皇城根,天子脚下,注重的都是一派大气端庄,少有外边那样专门去打磨这些新鲜有趣儿的摆件玩意儿的,卫莺这杂货铺一开起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连那些自诩文人雅士们也爱买上几样拿来衬托。

临着东大街的这些铺子大都是背后有靠山的,一般人有银子都是买不到的,卫莺娘家只是小小的五品官,自然是开不上这东街的铺子,她那几处铺子全开在南街和北街,尤其是南街的富户人家多,手头有的是银钱,这几处铺子一开,那银子当真是跟流水一般流进卫莺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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