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98)

她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我知道你恨我,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但是过两年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荣家人就像那乡下的暴发户,有两个钱有几个兵,可是有何用?根基不稳,长久不了的。咱们家不需要与这样的人结亲,你又是唯一的女孩儿,婚姻更加要重视。娘早就为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本打算过两年再告诉你的,可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等你养好身体,便嫁过去吧。”

段雪芝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忽然剧烈的发起抖来。

她终于知道母亲为何如此疼爱她了。

她疼爱的不是她,而是一件可以用来结亲,保证段家长盛不衰的工具啊!

段瑞金找来医生,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为段雪芝取出肚子里的死胎,止住血。

段母给了他封口费,打发走人,亲自照料段雪芝养身体。

弄死胎儿时她毫不手软,照顾女儿却非常用心。她以前读过几本医术,又亲自生育过四个孩子,算是富有经验,各种中药材与补品在厨房炖好后,一碗碗地往卧室里端。

段公馆上上下下都被打点过,绝对不允许将段雪芝的事情往外传。

期间荣府派人来问过一次,她没有让人进来。当天晚上荣凌云亲自来了,段母下楼与他单独见面,谈了几分钟,也不知道谈得什么,总之他再也没来过了。

阮苏见段雪芝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更多的精力就放在了林丽君身上,想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可林丽君自从来到寒城,终日只呆在客房里,吃饭也不下楼,由丫头端上去,吃完再端下来。

要不是每天都有丫头在她房间进出,阮苏甚至怀疑那间客房里根本没人。

她向来是主动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既然对方不露面,那她就亲自去房间打招呼好了。本来凭两人的关系,她就该去问候问候。

这天上午,她看见丫头端着喝完的粥碗从房间里出来,就让小曼去端来一些点心水果,打算去敲门。

才走到房门口,旁边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段瑞琪惊慌失措地冲出来,对着她慌乱地说:

“不见了!不见了!”

二人满头雾水,“什么不见了?”

“雪芝不见了!”

阮苏惊讶,当即放弃原本的打算走进段雪芝的房间,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窗户大大的敞开着,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血腥味道证明她前不久还在,但床上的被褥枕头、衣柜里的衣服、桌上的梳妆物,全都不见了。

三人连忙下楼,正好看见段母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她带来的老妈子。

“娘!”段瑞琪问:“雪芝人呢?”

段母淡淡道:“送走了。”

“送哪里去了?她才刚刚小产完啊,怎么可以坐车?”

“你一个男人管这么多做什么?忙你的事去。”她的目光扫过阮苏和小曼,表情变得厌恶起来,又补充了一句,“少往乱七八糟的女人堆里混。”

段瑞琪想为阮苏辩解,她们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可是想到母亲往日的作风,不敢开口反驳他,心怀不甘地走了。

段母仍是不看阮苏,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去,上了楼梯。

阮苏转身望着她的背影问:“雪芝她安全吗?”

她的脚步停顿了两秒,没回头,当做没听见似的走了。

小曼气得不行,咬着后槽牙道:“她是故意无视你的吧?她把自己当活菩萨呢,要别人供着她呀!到底想做什么?”

阮苏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没有用。对方是段瑞金的母亲,只要没伤害她,她就没有理由主动做些什么。

要是段瑞金在的话,母子两个直接坦诚相见的聊一聊,或许能把问题在萌芽时就解决。

偏偏段瑞金不在。

段雪芝小产的第二天,段母就想法设法指使他去临城办事,起码再过一周才能回来。

想到这里阮苏叹了口气,对小曼说:

“随便她吧,咱们去店里看看。”

段母一来,公馆总压抑得像个灵堂,小曼巴不得不在这里待,连忙叫来司机出门了。

她们走后不久,段母来到林丽君卧室外,敲了敲门,声音很温柔。

“丽君呀,睡了吗?”

里面传来咳嗽声,过了一会儿,丫头来开门。

她走进去,只见林丽君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毯子,面容美丽却苍白,乌发披了满肩背,颇有点病西施的意味。

段母对于自己这位二儿媳,是越看越满意。

若说大儿媳的婚姻是一桩合格的政治合作,那么二儿媳的婚姻就是完美的商业合作。

段家有金矿,林丽君的父亲林墨堂则是晋城最厉害的买办商人,自己又开着许多家银号,赚钱如同吹灰般轻而易举。

自打林丽君嫁进段家,两家便强强联手,一起赚了不少钱。

这让段母对林丽君充满了喜爱,只是再怎么喜爱也无法忽略她的短处——她身子骨差,还留不住段瑞金的心。

段家要传香火,不说生他十七八个,总得有个带把的。

段母自认为在这点上她并不迂腐,也从不打算强迫儿媳们生儿育女。可老天爷似乎喜欢跟她开玩笑,这么多年了,竟是连个大肚子都没见着过,最后还是由亲女儿开了个头。

大儿媳做过检查,洋医生说她缺了什么,这辈子没有怀孕的可能。

她只能把希望放在林丽君身上,身子骨差不要紧,怀上之后精心养着,段家不缺钱,养得起。

但留不住丈夫的心,甚至成婚多年也无法与她洞房,那就叫人焦急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呀。

这次段母特地把她带来,就是为了解决这桩事。

“丽君。”她和蔼地叫了她的名字,坐在床沿上,“你身体可好些了?”

林丽君用手帕掩着嘴小声咳嗽,脸颊挂着病态的红。

“寒城太干燥了,我总觉着嗓子痒,不舒服。”

“我再让人熬些枇杷膏吧,谭大夫的方子是祖传的,每日喝上一盅,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林丽君看了她一眼,点头。

“多谢娘。”

她握住她的手。

“你来了这么多天,为何不下楼走走?矿上离不开瑞金,他会长久的住在这里,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林丽君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目的,苦涩地笑了下。

“我三天两头生病,若是出去吹了风,回来又得躺两天。”

“这个简单,多穿些衣衫就好了。上次我送你那大衣带来了吗?青翠的颜色最衬你了,像春天的柳芽似的,看着嫩生生的。”

林丽君低下头,“还是不了。”

段母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正色道:“丽君,你要把握住机会。以前你俩年纪都小,分开住就分开住。但转眼他二十四,你也二十三了,还不抓紧时间怎么行?还是说……你对瑞金有意见?”

林丽君忙道:“怎么会……二爷是很好的人。”

“那你还犹豫什么呢?不是我说,他年轻气盛需要女人在身边,本来他就有姨太太了,你还整天呆在房间不见他,是想让别人先生下孩子吗?我是不喜欢私生子的,可真要生出来了,也不能当做不存在吧。”

“我……”林丽君纠结得眉心皱成了一团,手也不住绞着帕子,“我还没准备好。”

段母失笑,拍了下她的手背。

“傻姑娘,这个有什么好准备的?实在不懂,我替你买些书来看看就会了。”

“可是……她们都是健康的,那么活泼那么有气力。二爷试过了她们,万一觉得我不好怎么办?”

段母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怕这个……无妨,只要你愿意亲近她,那些个女人我来安排。”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非常轻巧,仿佛没有将那些人当回事,成功不过是手到擒来。

林丽君踌躇地想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看向她。

“那就谢谢娘了。”

段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叮嘱她好好养身体,走了出去。

她宛如脱力似的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地坐了好半晌,忽然掀开被子,从底下摸出一本英文书,专注地看了起来。

傍晚时,阮苏带着小曼回到公馆。两人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早将上午发生的事抛到脑后,一路说说笑笑地走进门,却发现张妈站在餐厅门口,脸色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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