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8)

敢情这不是个小可怜,而是个小机灵鬼。

看她年纪也有十五六了,无父无母,而小红又才被自己赶走,不如……

她思索了一会儿,俯身小声问:

“你真想让我救你?”

小贼点头点得像鸡啄米。

阮苏笑道:“这寒城监狱里有多艰苦,我是知道一些的。你这样的进去基本是没命再出来,我要是出手救你,你得签张卖身契,从此以后当我的人才行。”

小贼愣了愣,犹豫起来。坐牢与卖身,哪个都不是好选择。

警察见她缠着阔太不放手,凶狠地瞪着她,仿佛随时要来给她一巴掌。

她终究是畏惧那皮肉之苦,抬起头道:

“好,我卖给你。”

阮苏堪称慈祥地摸摸她的脑袋,推开她,问警察:

“她偷得樱桃值多少钱?我帮她赔,你们不要抓她。”

警察面露诧异,显然没想到这种年头还能遇到拔刀相助的,还是个女人。

不过穷光蛋抓了也是白抓,要是有人愿意替她赔钱,还好交代一些。

他们派了个人跑去教堂里找来一位洋人代表,经过半小时的协议后,阮苏用一百块银元为自己买了个脏兮兮的小丫头。

带着小丫头就近找到家酒楼,要了个包厢。

她让老妈子和司机在车里等,自己单独面对这位新朋友。

伙计进来点菜,阮苏不饿,要了壶茶便打算让他走。

小丫头睁着一双狐狸般的大眼睛,小心翼翼问:

“我能点几个菜吗?我真是做梦都想来酒楼吃顿好饭。”

阮苏笑道:“好啊,你点。”

她当真不客气,点了好几道大菜。等送上来以后冲阮苏咧嘴一笑就当客气过了,双手并用地吃了起来。

阮苏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她吃得满嘴油,脑中有自己的打算。

狼吞虎咽地塞了好一会儿,小丫头的进食速度总算慢下来,抬头看她,指着盘子道:

“你也吃啊,我一个人吃不完。”

“不急。”阮苏摆摆手,问伙计要来纸笔,亲自写了封卖身契,写到一半时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很大度地说:“你爱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不行,你之前没名没姓么?”

她好似很不乐意提这事,闷闷地报出三个字。

“孟茵曼。”

听着挺像个文化家庭出来的,阮苏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在卖身契上填下她的名字,连同笔一起递了过去。

“签了这个,以后你就跟着我。其他的不好保证,一天三顿饭少不了你。”

孟茵曼把油手放在裤腿上蹭了蹭,拿起笔却犹豫了。

阮苏不催,只看着她。

她想了许久,大概找不到更合适的路可走,咬咬牙关签了自己的名字。

阮苏收回来,发现她的字比自己写得还好看些,是端端正正的小楷。

叠好卖身契放进手袋,她丢给她十块钱,起身道:

“你今晚自己找家店住,明天上午来段公馆后门,有人会接你进去。”

孟茵曼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段公馆的人?”

阮苏没兴趣说太多,准备走人。

当她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略带挑衅的询问。

“你这么大方,不怕我拿着钱跑了么?到时往没人的地方一钻,你手里有卖身契也找不着人。”

阮苏回过头,自信地微笑。

“不怕,有好日子摆在眼前,谁去过那偷鸡摸狗的生活呢?”

孟茵曼缓缓笑了,心服口服。

阮苏回到车上,让司机回家。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其实有着烦恼——段公馆所有事务都要通过段瑞金,他会同意她从外面带个人进来吗?

第7章

二姨太王亚凤又在家里搭起了麻将桌,陪她一起玩的是其他富商家里的姨太太。

她玩得大,经验丰富手气好,有个人连输几把吃不消,对在一旁观看的玉娇和小春鹃说:

“我最近犯腰疼,坐不久,要不你们来替一下呗。”

玉娇看得心里痒痒,很想坐过去,可惜接下来两个月都没有月钱领,她兜里的几个钱还得留着买新首饰新衣服呢。

她笑笑拉住小春鹃。

“还是不了,你们玩,我跟她出去喝杯咖啡。”

那人只得忍着肉痛又坐下了,继续往王亚凤手里送钱。

玉娇与小春鹃一边恋恋不舍地往外走,一边心里对阮苏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想咬她几口似的磨着牙。

“那个小□□,害得咱们两个月没钱花,再见到她我非得撕烂她的嘴不可!”

小春鹃安慰道:“姐姐你别着急,二爷不会那么狠心的。等他气头过了说几句好话,兴许还多赏点呢。”

“那也是他赏的,不是那贱人送的,日她娘的,真是气死了!”

小春鹃见她什么话都往外蹦,微微皱眉,不想再跟她一起走,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是阮苏和一个老妈子。

老妈子额头上起了个大红包,看起来像被人打了。

玉娇眼睛一亮,赶紧冲到她们面前,叉腰骂道:

“阮苏,你有没有点良心,打下人打得这么狠?”

阮苏心里想着事,根本不理她,回头对老妈子道:“你去找点药擦擦,下午就别干活了。”

老妈子刚才从她手里拿了点赏钱,已经觉得很划算,听闻下午不必干活,千恩万谢地走了。

阮苏也要走,玉娇细腰一扭,拦住她的去路。

“五妹妹,你是犯了白内障还是老花眼,看不见我吗?也听不到我讲话?”

她这时才瞥了她一眼,点点头。

“找我什么事?”

玉娇看她这不紧不慢的模样,气得要爆炸,恨不得当即就挠花她那张嫩生生的脸。

走近了一步,她阴沉沉地说:

“老五啊老五,你别以为这次躲过了就赢了。天天往外面跑,找野男人发骚,迟早被我抓到真正的把柄,到时候……哼哼,你跪下来求我都没用!”

阮苏看了她几眼,笑出声,东歪西倒花枝乱颤,简直眼泪都出来了,几个打麻将的人也望了过来。

她扶着玉娇的肩膀,抽出手帕子擦拭了眼角。

后者莫名其妙,脸又开始变黑了,像推痨病病人一样推开她,用力拍打自己被她碰过的肩膀。

“你发什么疯!”

阮苏笑够了,直起腰道:“你这么有本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罢走上了楼梯。

玉娇明明骂了她一顿,却弄得好像自己吃了亏,越想越气,拉着小春鹃出了门。

阮苏回到卧室后,转眼就把玉娇抛到脑后,认认真真琢磨起该如何说服段瑞金来。

自己有求于他,当然得先摆出姿态,可是他到底喜欢什么呢?

她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发觉对方就像一个假人,单纯长得好看,喜怒哀乐与爱好是一概没有的,每天不是去矿上,就是在家睡觉。

不管怎样,先跟他一起吃顿饭吧,饭桌上万事好商量。

她下楼询问了仆人,得知段瑞金今晚大概六七点回来,就给了他和厨子们一些钱,让准备一顿好饭菜。

吩咐完她又回楼上,彻头彻尾洗了个澡,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温温柔柔的绣花小裙子。穿上后梳了头,略微描眉画目,就是一张粉嫩动人的小脸了。

晚上六点,阮苏下楼。

王亚凤与牌搭子们转移了阵地,又要通宵打牌,玉娇和小春鹃则是干脆没回来。

偌大的餐厅里坐着她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有些蠢蠢欲动,又不好意思提前动筷子。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先吃,她转移注意力回忆以前的趣事,想着想着,便打起了瞌睡。

当段瑞金从门外进来时,看见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小小的人儿独自坐在一张大圆桌后,单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很艰难地才没有倒在桌上。

他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立刻把阮苏惊醒了。

见要等的人回家了,她连忙站起身,准备开口说话前擦了一下嘴角,确定自己没有睡得口水长流后,才冲他微笑起来。

“二爷,您回来了。”

段瑞金在她睁眼时便收敛了笑容,此时又是一副冷淡模样,嗯了声。

“您吃了吗?今天家里做了几道好菜,我特地等您回来一起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帮他拉开椅子,伺候极其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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