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67)

车停在坝底下,阮苏让司机在车里等,自己从旁边的台阶跑上去。

台阶足有几百级,等她来到坝上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段瑞金看见她,十分惊讶。

“你怎么来了?”

“这位就是段太太么?我虽然鲜少去城里,却也听说过她的名字,是位优秀的女性呢。”

中年男子说。

段瑞金点点头,给两人做了介绍。

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扫,笑道:

“既然段太太亲自找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我就不打扰了,关于开辟新水渠的事,我会尽快给您答复。”

男子走下台阶,巨大的水坝只剩他们两个。

一阵寒风刮来,阮苏的帽子被吹掉了,黑发被吹得狂魔乱舞,几乎脱离头皮。

她努力裹紧外套弯腰去捡,一只戴着黄金扳指的手抢先一步捡起帽子,为她戴上,然后解开大衣将她裹了进去。

男人的怀抱是灼热的,阮苏趴在他胸前,被冻僵的脑袋恢复运作,忙说:

“你快回去!矿上出事了!”

段瑞金哦了声。

她以为他不信,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然而他听完点点头,就没了下一步,还抬头望着远方被吹起涟漪的湖面,问她:

“你试过冬钓吗?我小时候在晋城,最喜欢跟大哥去冬钓,我们站在冻硬了的湖面上……”

阮苏着急地打断他,“你不要管冬钓了,管管金矿啊!”

他看她因自己的事情担心成这个样子,心情愉悦,低头亲了她一下,在寒风中说:

“我爱你。”

阮苏愣了好半晌,回过神后无语道:“就算我喜欢听这句话,你也不该不管正事。”

段瑞金忍俊不禁,“我不是不管,是没必要管。他们走得是步蠢棋,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为什么?”

他笑笑没解释,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畔说:

“我以前上英文课时,老师跟我说,风可以带来远方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阮苏起初很无语,心想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罗曼蒂克,可是他的怀抱和掌心太让人着迷,没过多久就情不自禁按他说得做。

风的声音……她哪里听得到什么风的声音,听到的只有他近在咫尺,宛如诱惑一般的呼吸声,还有自己胸腔里无法掩盖的心跳。

段瑞金问:“你听到了吗?”

她点点头,“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她坏笑着回过头,踮起脚尖捏他的鼻子,“我听到有人在骂段瑞金是个大王八蛋!”

“你这个小坏蛋。”

段瑞金借助大衣的便利,伸手挠她痒痒。

她最怕痒了,又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与他在大衣里打来打去。

罗曼蒂克式的玩耍结束后,二人回到公馆,双双尝到苦果——他们被风吹感冒了。

两人裹着毛毯手捧姜汤度过了三天,第四天上午,公馆的电话催命铃一样刺耳的响起来。

段福过去接听,简短地应了两句,就去找来段瑞金。

段瑞金与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将近半小时,挂断电话后让段福去发了一封电报。

没过多久,正在家中宴请宾客的市长接到电话,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对方丢下的最后一句话,是立刻让金矿开工。

枯岭山金矿内年产出黄金量达全国的三分之一,眼下到处打战,正是急需用钱的关头,他们自己内斗影响了生产,谁来担责?

市长不敢拒绝,低声下气地答应尽快解决,放下电话后他陷入痛苦的思索中。

如何解决?两边都是不好惹的,得罪了谁都不好收场。

他的夫人走过来,见他这副表情便问了原因,听完后为他出主意。

“两位先生年轻气盛,你一个老头子夹在里面当什么好人呢?不如设个宴,找些有分量的人物坐镇,然后把他们两个都请来,当面谈个清楚。你到时谁也不要帮,就看热闹,省得引火烧身不是?”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种麻烦事,我一早就不该插手!”

市长拍了一下大腿,当即行动起来,筹备宴席的事。

两天后,段瑞金与荣闲音来到市长家中。

段瑞金只带了段福,荣闲音身边也只跟了个伙计,二人下车时四目相对,还未开口,便已经火花四溅。

“段老板,我瞧着你比上次白嫩了许多嘛,看来最近日子过得很悠闲。”

荣闲音笑得一脸温和,话语却在暗暗嘲笑他金矿被封的事。

段瑞金冷冷抬了下眼帘。

“是么?我倒觉得你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

荣闲音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企图回击。

市长怕他们还没进门就打起来,赶紧带着几个人上前迎接,好说歹说领到餐桌上。

食物比上次来更加丰盛,桌上也都是寒城有头有脸的人。

能混出名堂的大多上了年纪,体型也胖,穿再好的衣服也显不出英俊来。

唯有他们两个,一人坐在一端,两尊阎罗似的。段瑞金是冷酷淡漠,眼神阴沉,荣闲音是温文尔雅,笑里藏刀。

“哈哈,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我开了一坛上好的五粮液,请你们务必赏脸,陪我痛饮一番。”

市长说完赶紧冲家丁使眼色,让他为大家倒酒。

男人嘛,只要几杯酒入了肚,什么话都可以敞开了说。

洁净的酒液倒入玉瓷杯,市长端在手里,正琢磨着该说什么邀请他们举杯时,荣闲音竟然主动开了口。

“段老板,我与阮太太一同吃饭时,听她说你酒量不凡,可否让大家开开眼界?”

段瑞金眸光一沉,“你与她一起吃过饭?”

荣闲音微笑,“当然,还不止一次。阮太太真是豪爽的女性,不光漂亮,行为举止也十分大胆,令我久久无法忘怀。”

这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往他头上套绿帽子了,段瑞金差点捏碎酒杯,心中却很清楚那是对方的计谋,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酸意压下去,淡淡道:

“她的确有些人来疯,而且在越无趣的人面前越疯,大概太同情对方,怕他压抑得去寻死。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谁知道那些无趣的人是否会有阴暗如虫鼠的一面?我以后会让她收敛一些。”

荣闲音的脸听成了铁青色,咬着后槽牙维持笑容。

“看来二位的感情很不错,着实叫人羡慕。阮太太如此爱你,想必很愿意为了你伺候你的父母,与那位病西施吧?”

段瑞金道:“段家最不缺的就是干活的人,她与其说伺候,不如说掌管整个家。在女性眼中看来,掌管一个家族,无论如何也比伺候两个古怪的老单身汉来得有价值,你说是不是?”

荣闲音脸颊抽搐,“段老板,请问你所说的两个老单身汉……是指谁?”

他微微一笑,“玩笑话而已,荣老板不必放在心上。来,喝酒。”

荣闲音与他碰杯,杯子即将送到嘴边,从库存的记忆里翻出一把进攻的利器。

“段老板,你若是心情不好不用逞强。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枯岭山金矿是用你爷爷的一条腿换来的,倘若从此再也无法生产,那他的腿不就白断了么?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可怜呐可怜。”

他这话一出,不仅段瑞金变了脸色,桌上其他人也紧张起来。

段家人百年前是如何拿下金矿的,在寒城百姓心中早已成为传说。有些说是段瑞金的爷爷段昌平做生意夜宿枯岭山,捡到一块狗头金,因此开始挖掘。也有说是段昌平夜里做梦,有神人指引他西北有金山,他醒来后找过去,才发现了金矿。

只有少数人知道实情——百年前枯岭山乃是个土匪窝,是土匪先发现金矿,自己无力开采,才用来威胁朝廷求荣华富贵。

段昌平那时中了个武举人,因背景不够雄厚,被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了个小将军。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留了个心眼,没有马上往上报,而是自己偷偷带兵去剿匪。

匪徒凶悍,砍断他一条腿,他也是硬骨头,依然领兵剿匪成功,拖着残破的身躯在山里一呆就是半年,建立了初期的开采系统。

等当时的朝廷知道这件事,已是一年后,金矿方方面面都被段昌平摸透了,上下也都是他的人,没法换,只好委任他为采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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